回去的路上戎黎開車。

徐檀兮說：“不用去接關關和黨黨，他們去家了。。。”

“嗯。”

等紅綠燈的時候，戎黎問：“晚上想吃什麼？”

在看窗外，有點心不在焉。

“杳杳。”

回神：“嗯？”

“在想什麼？”

在想他結扎的事。

不好明說，所以類比了一下：“遇到一個‘患者’。”強調了一下，“比較難搞的‘患者’。”

“絕癥？”

不要二胎綜合癥能治嗎？

徐檀兮想了想：“還可以治。”

紅燈還有二十幾秒。

戎黎繼續跟聊：“他不配合治療？”

“嗯。”

“為什麼不配合？”

戎黎覺得生孩子不僅罪，還很危險。

徐檀兮說：“他怕過程中會出意外。”

戎黎腦補了一個生了病還要矯的患者：“不愿意承擔風險？”

“可以這麼說。”

綠燈了，戎黎繼續開車，速度很慢。

他很認真地在幫徐檀兮分析問題：“能做的你都做了嗎？”

“做了。”

既然醫生的職責已經盡到了，戎黎覺得：“那就讓他作死。”

“……”

徐檀兮覺得還可以再“搶救”一下。

話題到此結束。

戎黎先開車去超市買了菜，然后回麓湖灣，到家的時候夕還沒完全落下，薄薄的余暉灑在院子里的桂花樹上，出錯落斑駁的影子。

戎黎把車倒進了車庫。

“先生。”

徐檀兮解開安全帶后拉住了他開門的手。

他問：“怎麼了？”

耳尖泛紅，晚霞在眼睛里鋪了一層艷麗的底：“要不要在這里試試？”

很這樣大膽主。

他應該拒絕，或者忍一下，去屋里拿個套。

的手溫熱，順著他的腰腹往下，眼里的鉤子纏著了他：“要不要？”

戎黎知道，溫鄉是人計。

他應該理智。

徐檀兮等了幾秒，收回手，開門下去。

咣。

戎黎把門推回去了。

“要。”

沒辦法，徐檀兮能踩在他心尖上縱火。

之后的一個月，戎黎有空就跑醫院，南城大大小小的醫院他快跑遍了，小醫院他不放心，大的公立醫院需要妻子簽字，所以他決定去私立醫院。可又有一個問題，很多私立醫院的醫生都認識徐檀兮，他擔心會餡，最后還是決定去鄰市做手。

他連后續怎麼拿不育來騙徐檀兮都想好了，然后就等時機。

九月底，學校有個研討會，剛好在鄰市開，本來不需要戎黎參加，他去打了個招呼，要了個名額。

晚上，戎黎洗完澡出來。

“杳杳。”

徐檀兮在面霜：“嗯？”

他頭發到一半，沒管：“我下周要去一趟鹽城，有研討會。”

徐檀兮把他的巾拿過去，讓他蹲下：“要去幾天？”

結扎手的前幾天走路可能看得出來，而且后面還要換藥。

戎黎說：“一周左右。”

徐檀兮給他著頭發：“可以不去嗎？”平靜又鎮定地給了個理由，“我懷孕了。”

“……”

鏡子里的戎黎呆若木。

他此刻的心可以用天崩地裂來形容。

他反應了很久：“你是故意的？”

這一個月，他們房事很頻繁。

徐檀兮捧著他的臉，讓他抬起頭，目相撞，淺笑盈盈地說：“你不是知道嗎？”

他是知道，可還是沒忍住。

“都是誰教你的？”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半夜，他醒過來發現手被拷住了。

穿著薄如蟬翼的服，手枕在他腰上，指尖蔥白，在他上輕彈，是從西丘來妖，修了萬萬年：“戎黎，要不要跟我玩個游戲？”

毫無疑問，戎黎玩不過。

徐檀兮自己想不出這些招，一定是別人教的，戎黎懷疑是秦昭里。

可卻說：“你教的啊。”

“我什麼時候教你了？”

臉有些紅，目很亮，很大膽：“你電腦里有個‘資料’的文件夾，我看了。”

那是很早之前程及發給戎黎的，他都沒看完。

“那麼喜歡小孩嗎？”

“不是。”徐檀兮握著巾的兩頭，把他拉過去，到一起，“太喜歡你才這樣的。”

太喜歡了，贏不了，戎黎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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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檀兮很早就開始休產假，戎黎還請了專門的助產師，這一胎比頭胎順利，妊娠反應不強，并沒有很多罪。

次年六月二十五號，晚上十點十七分，徐檀兮在虹橋醫院誕下兒，當時月明，徐檀兮給兒取名為月白，祁月白。

小名是黨黨取的，因為自己九思，所以他給妹妹取名小十。

小十是個很酷的小孩，不笑，不說話，不哭不鬧，喜歡爸爸、媽媽、叔叔、哥哥，還有數學（排名不分先后）。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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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耀夫妻正式完結，后面會有客串，小十也有客串，下一個番外寫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