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圓煮好時，徐檀兮睡得正。

戎黎去起來。。。

“杳杳。”

“杳杳。”

徐檀兮把臉埋在被子里，含含糊糊地應了一聲：“嗯……”

戎黎拉了拉被子，讓出臉來：“起來吃湯圓了。”

迷迷瞪瞪地愣了一會兒才坐起來：“是芝麻餡兒的嗎？”

“嗯。”

戎黎幫把外套拿過來。

徐檀兮穿好服：“外面是不是很冷？”

“是很冷。”

冬了，越到深夜寒氣越重。

徐檀兮下床，抱住戎黎，踮著腳吻他：“辛苦先生了。”

十五號那天，祥云鎮下雪了，那是今年第一場雪，下得來勢洶洶，不到半天，整個小鎮都蓋上了銀白的冬裝。

屋子里燒著炭火，木炭崩裂，偶爾發出聲音。戎關關在外頭玩雪，小孩子們嬉嬉鬧鬧。

徐檀兮站在門口，手接了片片雪花。

“我不喜歡下雪天。”說。

戎黎怕冷到，吹掉了掌心落的雪，他把自己的手捂暖了才去牽：“你以前不是喜歡雪嗎？”聽秦昭里說，往年都會約去雪。

“現在不喜歡了。”眉宇輕蹙著，“下雪天太冷，你的會疼。”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之前了傷，戎黎今年疼得比去年厲害。

“也沒有很疼。”

又說謊。

他好幾次晚上疼醒了。

徐檀兮拉他進了屋，和他一起坐在火爐旁：“等雪停之后，我們回南城吧。”

祥云鎮依山傍水，冬天會更冷一點，而且也快過年了。

戎黎說：“好。”

這雪下了兩天，他們回南城那天是十七號。

小年夜在洪家過的，除夕去了祁家，長輩給了很多歲錢。

回到家后，戎關關掏出一兜的紅包。

“哥哥你看，這是祁爺爺給的，這是祁的，這是外公給的，這是外婆給的。”

他又掏出一兜：“還有還有。”

“這是舅舅給的。”

“這是舅媽給的。”

“這是端端姐姐給的。”

“……”

戎關關如數家珍，一個一個炫耀，開心地原地蹦起：“全是歲錢。”炫耀完，他驕傲地問哥哥，“你有嗎哥哥？”

戎黎也有。

為表程度，戎關關畫了個大圈圈：“我超級多呢。”

戎黎角上揚，他也很多。

電視開著，在放聯歡晚會，歌舞的聲音被外面的焰火竹聲蓋住了。

戎黎回了房間，把紅包殼里的歲錢都拿出來，而空的紅包殼被他仔細收進了柜最下面的屜里，疊得整整齊齊，

他和徐檀兮的結婚證也放在那個屜里。

徐檀兮問他檀兮問他：“你留著這些紅包殼干嘛？”

“不干嘛，想留著。”

徐檀兮懂了：“以后年年都會有的。”

他以前沒有得到的、他想要的，以后都會補給他。

從兜里也掏出個紅包，雙手遞給他，笑地說：“阿黎，新年快樂。”

和去年一樣，的紅包里包的還是779.9，寓意健康長久。

戎黎接過紅包，回了一個錦盒：“棠，新年快樂。”

錦盒里放著一支簪子，是用玉雕的狐尾。

九點，戎黎帶戎關關去廣場看焰火表演，人太多了，戎黎怕徐檀兮被人撞到，只玩了一會兒就回家了。

戎關關吵著要守歲，電視看了不到十五分鐘就窩沙發睡著了，徐檀兮也睡著了。

戎黎把兩個都抱回房間。

零點，程及發來微信。

程及：【新年快樂，戎鎮友】

戎鎮友回：【新年快樂】

后面是程及的轉賬，三筆。

程及：【給你老婆孩子的，還有關關】

戎黎翻倍還回去。

戎黎：【給你朋友的】

徐檀兮的預產期是三月一號，二月中旬戎黎就把戎關關送去了祁家。

他晚上睡得很淺，徐檀兮稍微一他就醒了，預產期的前一周，該準備的都準備完了，不過之后的幾天徐檀兮的肚子沒有一點靜。

三月一號那天，戎黎從早上就開始坐立不安。

早飯后，他問徐檀兮：“肚子疼嗎？”

“不疼。”

午飯后，他又問徐檀兮：“疼不疼？”

“不疼。”

徐檀兮和往常一樣，沒出現任何分娩癥狀。

戎黎坐不住了，隔幾分鐘問一次。

“還不疼嗎？”

“還不疼。”

“現在呢？”

徐檀兮肚子，搖頭。

孟滿慈也在這邊，安說：“預產期也不一定準，先別著急，再等等看。”

等到了晚上，徐檀兮的肚子還是沒靜。祁家洪家人天黑后都回去了，只有孟滿慈和任玲花留了下來。

當天晚上，戎黎失眠了。

房里的燈特地沒關，徐檀兮一覺醒過來，見枕邊的人仍在出神。

“先生。”

戎黎應了聲。

徐檀兮眼泛氤氳：“你怎麼還沒睡啊？”

戎黎說：“睡不著。”他手覆到腹上，“杳杳，我們明天去醫院好不好？在醫院待產穩妥一點。”

徐檀兮嗯了聲，又犯困了。

戎黎一晚上沒睡，第二天早上帶徐檀兮去醫院了。

醫生建議剖腹。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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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各位寶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