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還小，程及待很慎重，也很小心：“為什麼要這個？”

是傳統保守的孩子，愿意向一個人敞開，只有一個理由。

“因為很你。。。”

因為很他，所以總想給他一些什麼。

抬起，坐在他上，子下白皙的皮出來：“程及，我不是小姑娘了。”

十九啊，怎麼不是小姑娘。

程及雙手放在兩側，還沒有。

“我很你。”抱住他，稚卻窈窕的他，眼里有濃濃的，熱烈又真摯，“你呢，你喜歡我嗎？”

還不敢用那個字。

程及滿眼都是他的小姑娘：“我你。”

笑得很開心，抬頭在他下上親了一下：“那你不想擁有我嗎？”

的眼神很純、很干凈，卻勾出他最烈的火、最叛的。

他說：“想。”

他投降了，抱住。

得了回應之后，手開始作，然后，聽他。

把上的針織衫扔在地毯上，里面是白的睡，湊到他耳邊，地說：“我很聰明的，你的那些資料我看一遍就會了。”

程及眼角被紅了，他抱著站起來，將放在床上：“我十幾歲的時候，被一個老畜生抓去，關著玩弄了兩年。”他手放在腰上，隔著薄薄一層布料，皮發燙，“后來我就來，跟很多七八糟的人廝混過。”

他是真的臟。

“對不起，沒有干干凈凈地遇到你。”

仰著臉吻他：“我你。”

“程及，我很你。”

夜迷離，夏天的風帶著燙人的溫度。

次日，是這個月的最后一天，程及帶林禾苗去了店里，給在口紋了一顆“程及星”，是一個黑的、千瘡百孔的星星。

他紋得很小心，很輕，一直問疼不疼。

說不疼，其實想要更疼一點，因為想記得深一點、久一點。

下午，戎黎接到了程及的電話。

“有沒有空？”

戎黎沒問什麼事，直接說：“沒有。”

程及說：“留點時間給我，兩個小時就行。”

“干嘛？”

“給我紋個圖。”

戎黎也會紋，算是跟程及學的。

“紋哪？”戎黎問。

程及說：“口。”

那還得服。

覺別別扭扭的，戎黎拒絕：“你找別人。”

程及不樂意找別人，給出的理由是：“不想讓別人我。”

這話不能細品。

戎黎是直男，有家室的直男：“你有病。”他掛掉了。

程及發了條微信過去：【價錢隨你開】

戎黎：【不缺錢】

程及：【我給你了那麼久的孩子】

戎黎：【幾點？】

程及：【現在過來，我在店里】

沒到半個小時，戎黎和徐檀兮到了店里，林禾苗幫著王小單在整理貨，程及站在樓梯口，目黏在了朋友上，像塊妻石。

門口風鈴一響，林禾苗抬頭看過去：“徐姐姐。”

徐檀兮對笑了笑，和戎黎說：“你和程先生上去，我幫他們整理。”

戎黎囑咐：“你不要做重活。”

“嗯。”

戎黎還不放心：“小單，幫我留意一下。”

王小單回了個ok的手勢，戎黎去給徐檀兮倒了一杯溫水，搬了把椅子讓坐下，然后才和程及上樓。

徐檀兮臉不是很好。

林禾苗擔心地問：“徐姐姐，你不舒服嗎？”

搖了搖頭：“剛剛坐完車，有些反胃。”

林禾苗知道有寶寶了：“我上次給你做的小菜，你嘗了嗎？”

“已經吃完了，很好吃。”

徐檀兮最近胃口不好，林禾苗廚藝很好，做的小菜很開胃。

“酸的好吃還是辣的？”

徐檀兮說：“酸的更好吃。”

口味好像有點變了，以前沒有這麼吃酸。

林禾苗笑得很：“那我晚上再給你做一些。”

“好。”徐檀兮說謝謝。

“不客氣。”

樓上。

紋的東西都準備好了，程及把要紋的圖案給戎黎：“我聽說顧起在帝都。”

戎黎嗯了聲，在研究那個圖。

程及坐到紋用的那張床上：“你知道？”

戎黎戴上手套：“知道。”

程及想了想最近帝都發生的那些事：“你不會要借他的手吧？”

戎黎不置可否。

“戎六爺，”程及說正經的，“你玩太大了。”

顧起這個人，平時玩的可都是人命。

戎黎檢查了一遍紋機：“你紋不紋？”

“紋。”

“躺下，服了。”

“……”

媽的，怪怪的。

程及把上了，躺下。

戎黎用棉花沾上消毒水，先給紋的部位消毒，目掃過程及腰上，事不關己地評價了一句：“該給你朋友剪指甲了。”

程及腰上有痕跡，一看就知道是誰抓的、怎麼抓的、什麼況下抓的。

小姑娘十幾歲，經不住他的花樣，在他上留了痕跡。

程及難得紅了老臉，就干脆著頭皮不要臉：“徐檀兮不抓你？”

戎黎不想跟他流房事。

程及簡直是流氓：“那是你不夠厲害。”

“……”

戎黎被他無恥到了：“你要點臉。”

程及哼了聲，還得意。

戎黎消毒完，把紋的圖案轉印到皮上，然后涂上凡士林，整個過程用了十多分鐘吧。

“我老婆很溫。”戎黎突然這麼說了一句。

他在反駁程及的鬼話——那是你不夠厲害。

在某些事上，男人的自尊心是很強的，甚至還有攀比心。

程及沒臉沒皮地跟他杠上了：“別找借口。”

戎黎想用紋機死他：“你還紋不紋了？”

程及閉了。

圖案不復雜，整個紋下來用了一個多小時。

今天是這個月的最后一天，也是兒園這個學期的最后一天。

戎黎學校有學期末的聚餐，他以要給老婆做飯為由，推了聚餐。

晚飯還沒做好。

戎關關把書包里的獎狀翻出來，興沖沖地拿給徐檀兮看：“老師給我發的。”

獎狀容如下：

戎關關小朋友在校表現優異，團結友，被評為本學期的“友小天使”，特發此狀以資鼓勵。

當然了，兒園的每個小朋友都有獎狀，例如笑小天使、乖巧小天使、勞小天使、善良小天使……

徐檀兮很溫地問戎小朋友：“那關關知道老師為什麼會給你發獎狀嗎？”

“不知道。”

徐檀兮夸獎說：“因為我們關關很優秀。”

戎關關捂著笑，噘著親了徐檀兮一口，然后拿著獎狀興高采烈地跑去廚房。

“哥哥，你看我的獎狀。”

他眨眼睛，一副求表揚的小模樣。

戎黎在炒青菜，瞥了一眼那張“友小天使”的獎狀，語氣很淡：“繼續努力。”

“哦。”

雖然沒有得到哥哥的夸獎，不過戎關關依舊很興：“我明天不用上學，放暑假了。”

“明天送你去家住幾天。”戎黎把菜盛起來，關掉火，“大風和晴天也去。”

戎關關歡歡喜喜地點頭：“好。”

“去洗手吃飯。”

“嗯。”

戎關關把獎狀收在茶幾下面的屜里，然后去洗手。

戎黎把菜端出來。

徐檀兮小聲說了他一句：“你怎麼也不夸夸他？”

“你不是已經夸了嗎，我再夸他尾就要上天了。”

他去廚房盛湯。

徐檀兮跟著他進了廚房：“關關還小，不用這麼嚴厲。”

戎關關其實很獨立，許多事都是他自己做，戎黎很慣著他，也不會說什麼好聽的話，養孩子養得比較糙。

徐檀兮的教育方式比他要溫和很多，很寵小孩，對于戎關關的要求，只要不涉及原則問題，都會滿足他，平時重話都不會說一句。

“這個，”戎黎把手覆在徐檀兮小腹上，輕輕了，“以后你來教。”

以為他在說賭氣的話：“生氣了嗎？”

“不是。”戎黎是認真的，“我怕教不好。”

他自己也清楚，他的思想不是很健康，三觀更不用說，非常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