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黎下凡世了，棠被押送去了玄峰。

戎黎一走，岐桑就去了九重天，帶著一暴躁去的。

“戎黎走了。”

他語氣十分差，不滿至極。

“幫著戎黎瞞了這麼久。”重零連半點表都沒給，繃著一張冰塊臉，“岐桑，你逾越了。”

岐桑向來不服管：“怎麼，要罰我？”他挑了下眉，一副誰怕誰的表，“行啊，有本事用誅神業火把我燒死。”

重零不言，似在考慮燒死他的可能。

他還不知收斂，放肆得很：“重零，你最好到死都不要，不然我就看著你自焚。”

重零剜了他一眼：“我不會。。”

沒沒的臭石頭！岐桑冷笑了聲：“真希你會。”岐桑狠狠地詛咒他，“最好是個跟你作對的人，讓你而不得！”

他放完狠話就走。

重零了眉心，這只狗。

而不得？

呵。

折法神尊岐桑和卯危神尊月因為幫戎黎遮掩，被罰去東丘面壁思過，不滿一千年不得回天。

這是岐桑走后的第三百個年頭。

一日，玄肆上了九重天。

殿門口的周基向他行禮：“見過伽諾神尊。”

他問：“你師父可在？”

“在。”

他走進殿中。

重零在與自己對弈，著棋盤在思索：“何事？”

玄肆道：“釋擇神尊下凡世的前一夜，塔緹神尊的蓮池里了一截雪藕。”

塔緹神尊的雪藕若滴養之，便可以假真。

替戎黎下凡世的是藕人。

“釋擇神尊還不認命呢，不知道他在何、有何計劃。”

重零眼皮抬起：“這件事你介太多了。”縱使玄肆有雙慧眼，也瞞不過審判神的眼睛，“不該你想的，不要妄想。”

戎黎了念。

玄肆了念。

重零怎會不知，本來就沒打算饒過棠，玄肆這一趟讓斬草除來得更快了些。

五日后，重零去了玄峰，除了二弟子周基和三弟子果羅之外，一同前去的還有兩位紅焰神尊，玄肆和白。

玄峰的峰頂因為海拔高，常年積雪。

棠還是那副容貌，只是眼神與三百年前有些不大一樣了，這玄峰上刺骨的風雪打磨掉了當初的真，眼神變得堅毅，伶伶一把骨，卻傲然屹立，倒越發像戎黎。

雙手被玄鐵鎖著，從地上站起來時，鐵鏈被拉扯出刺耳的聲音：“弟子棠，見過萬相神尊。”

重零負手而立：“知道我來干什麼嗎？”

“知道。”

不死，不管是戎黎還是紅曄，都渡不過劫，甚至戎黎還要替生死劫。

就算戎黎會秋后算賬，他也留不得這妖，天上可以沒有審判神重零，但必須有戰神戎黎。

“還有什麼言？”

棠雙膝彎下，跪在雪地里，消瘦的后背得筆直，低下了頭顱：“求你放過戎黎。”

重零嗯了聲，算是允諾：“岐桑座下十九弟子棠，引師尊，擾天秩序，判誅神業火。”

話落，他掌心燃起火，擲向棠。

火焰沖開，將包圍，鎖著的玄鐵瞬間被燒灰燼。

誅神業火能毀萬，包括最堅的神骨。

片刻功夫，紅的火將整個湮滅。

“棠！”

是紅曄。

他跌跌撞撞地沖過來。

重零吩咐弟子：“拉住他。”

周基和果羅一左一右地摁住了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