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幾乎都在門口守了一夜,第二天早上,韓川勸大家回去休息了。
只有扶雨怎麼都不肯走,
白墨清現在狀態不好,不許商斯年接近,所以完全不敢離開。
早上睡醒,白墨清就說什麼都不要醫院了,鬧著要回家,
在咨詢了醫生之后商斯年決定帶回家,
只是白墨清一見到他就害怕,他只能開著車不遠不近的跟在們后面。
直到到了家,扶雨安頓好一切走出來,就看到商斯年守在門口,
“你……休息一會兒吧,一夜沒睡了吧。”
商斯年卻無暇顧及自己,只是眼的看著扶雨后那扇門,
那是他和白墨清的臥室,但此刻,他甚至連進去的勇氣都沒有,
“清清怎麼樣了?還痛吧,傷口還流嗎,有沒有我?”
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顯得無比艱難,每一個問題問出,他的心就多疼一分。
扶雨搖搖頭,有些為難的輕聲嘆息,
“沒事,主要是我不敢和提你,木以林讓我先順著,我怕……”
“不提不提,我不著急的,只要清清沒事就好,
現在不能提,不能……”
男人連連擺手,他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只要白墨清別再掙扎,別再害怕,他可以不出現,就這樣默默的守著就夠了。
一整日,他都守在臥室門口,直到天漸晚,力支撐不住,
商斯年只能靠坐在地上,挨著那面距離床最近的墻面,似乎這樣他就能離白墨清更近一些。
木以林進門時,陸江剛從客臥出來,打著哈欠跟他打招呼,
“來啦,睡的好嗎?”
木以林懶得跟他廢話,只是朝著樓上看了一眼,
商斯年失魂落魄的坐在門口,穿的還是昨天那套西裝,臉上的胡茬泛青,垂著頭看不出表,
可也能的到他上那絕的氣息。
木以林一步一步走上臺階,男人只是抬起頭看著他,絕的聲音帶著困,
“木醫生,怎麼了?我該怎麼辦,
你讓別再痛苦了好嗎,你幫幫清清吧,是不是好害怕啊。”
木以林蹲在他的面前,點點頭,出一個安的笑容,
“放心吧,小白是什麼人啊,會好起來的,
你看看你自己,服不換,胡子不刮,小白要是見你這副樣子,該多心疼啊。”
男人抬手了自己的臉,扶著墻起,
“我這就去整理一下。”
人走了之后,木以林敲了敲臥室門,在扶雨的幫助下見到了白墨清。
一個小時后,他出了臥室的門,
還沒到客廳,就見到了不人,扶雨幾步跑過去,點點頭,
“張局,您來啦?”
商斯年坐在椅子上,神冷漠,周極強的迫讓人不寒而栗。
“商總,當時您是第一個到達現場的啊,這……上頭給我力,我也不好差,
所以,把人給我,您放心!法律一定是公正的。”
商斯年雙臂環在前,略微抬了一下眼皮,語氣不急不緩,
“我老婆不見了的時候,我怎麼沒見到法律的公正呢?
張局,你要是有證據就下搜查令吧,
但是如果沒有搜到,請你想清楚后果,烏紗帽事小,安危是大啊。”
扶雨著聲音提醒他,
“商斯年,你夠了啊,你想想小白!”
說完,把張局拉到一旁,
“張局,咱們沒法確定鄭子巖在這兒,商斯年的社會地位,也不是我們輕易能申請搜查的,
您給我點時間,讓我先查查行嗎,如果有把握我再通知咱們的人過來。”
清楚的知道雙方都需要一個臺階,尤其是張局,他沒有辦法頂住上級的力,不得不過來,可又明知道他不能真的搜查商斯年的家,
所以扶雨一勸,他立馬答應了,有人上趕著背鍋,對于他而言自然是好事。
人走之后,商斯年起,看向木以林的目十分復雜,
“清清……還好嗎?是不是嚇著了?”
木以林點頭,
“沒錯,看到了分尸現場,看到了尸塊被合到一起的過程,甚至連自己也差點被到了那尸上,人嚇的不輕。”
商斯年垂在側的手慢慢的攥拳,心臟痛到無力支撐住自己,
他雙拳抵在桌子上,痛的只能小口小口的呼吸,
但凡一下,渾都是撕心裂肺的疼,
“……為什麼不肯見我,你們……誰都行,
為什麼不肯見我?
我沒有保護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清清……不要我了對嗎……
再也不會見我了對嗎……”
男人的眼淚一顆一顆的砸到桌子上,瞬間洇了一大塊。
木以林見他狀態不對,覺安,
“不是!商斯年不是這樣的,是因為……
因為鄭子巖!
你和鄭子巖的眉眼是很像的……
小白被傷害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鄭子巖的眼睛,
所以……有些害怕是正常的,你別難,給點時間。”
商斯年茫然的抬起頭,不敢確信的看著木以林,
“真的?”
木以林點頭的一瞬間,
商斯年直接拿起桌子上水果刀,毫不猶豫的刺向自己的眼睛。
虧的扶雨眼疾手快,一把奪下了刀,
卻不小心劃傷了手腕,陸江嚇了一跳,趕去拿紗布給包扎。
“商斯年!你瘋了嗎!”
“我眉眼間和鄭子巖像,那我就毀了這雙眼睛,不像了就不怕了,
我就可以去見清清了!不是這樣嗎?
木以林你告訴我,是不是不像了就可以了!”
商斯年雙手的抓著木以林的肩膀,像是瘋魔了一般的祈求他給一個確定的答案。
道理是這樣,
但是他不能這麼說,
因為商斯年是真的會傷了他自己的。
“不是!小白是一個生,即便心理素質再強大看到那樣的場面,誰能不刺激?
我作為一個心理醫生是聽到都覺得恐怖,更何況是啊,
商斯年,你冷靜點,你給點時間,讓自己戰勝恐懼,
像信任你那樣信任,
你如果真的傷了自己,等小白醒過來的時候,得多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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