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幾天里祁湛基本上每天跟待在一起，他白天的時間全部用在上了。

所有的工作就堆積到了晚上。

可一想到可以跟待在一起，他所有消極的緒都消失不見了。

當然，沈書黎對他可沒有什麼好臉，雖然不像之前那樣惡語相告，但，也是冷冷淡淡的。

那態度簡直跟對陌生人沒什麼區別。

最近，這幾天早上他總是熱衷于送各種各樣的花和花種子。

月季，郁金香，桔梗……

這些滴滴的花，每次基本上都被無地剪碎扔進了垃圾桶里。

只留下了一盆綠油油還沒開花的梔子花和一把葵花籽。

這天傍晚，正在臺這邊給它們澆水施，祁湛就突然挨了過來。

他跟一只粘人的大狗一樣，從后抱住，滿足地在脖頸蹭了蹭，聲音帶上了幾分笑意。

“小黎，我們今晚上去看電影，好不好？”

“我買了兩張電影票。”

沈書黎的后背僵住，好半天才給一點點反應。

“嗯……”

“那我們去外面吃飯。”

“好。”

“想先看電影還是先吃飯？”

沈書黎本就不想回答他的問題，畢竟，以前這些事怎麼可能過問自己啊。

他那次不是已經決定好了，再通知自己。

“隨你安排。”

反正結果是什麼，他都有了定奪，無需過問自己。

“小黎……”他呢喃著，整個人大半的重量都到了上，只覺得自己有些支撐不住了。

下意識用手肘撞了撞他，聲音帶上了不耐煩。

“你太重了，得我不過氣了。”

“嗯。”

他應聲起來了些，但還是把圈在自己懷里，這個作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沈書黎倒是不在意了，畢竟，之前他那樣辱自己都過來了，這樣被抱一下沒事。

“小黎，你想先看電影還是先吃飯。”他好像揪著這個問題，不能跳過了。

蹙眉，以前不知道他是這樣的人，現在倒是讓大開眼界。

“看電影。”隨意選了一下，生怕這個變態又過來。

“好，那我們先看電影。”

“……”

祁湛說到做到，確實先帶去看了電影，是一部片，沒有看進去什麼，整個人都是恍恍惚惚的。

直到影片結束，都不知道講了些什麼，只知道周圍的人都哭了。

包括祁湛，他也落下了鱷魚眼淚。

坐在一堆人里倒是顯得格外異類。

“哭什麼？”

“你會離開我……”他的聲音很小很輕，讓人有一段時間沒有聽明白。

但并不擔心他說了些什麼，反正無論說什麼，于來說也是……

祁湛的眼淚是掐大掐出來，不為了其他就是為了在面前裝可憐。

他以為是裝可憐……

在眼里不過是自作孽不可活。

“行了，娘們唧唧的。”

語氣頗有些不耐煩，就像是結婚太久了，變淡的夫妻。

“……”

祁湛知道不喜歡自己，但還是著頭皮像是小狗一樣抓住的角似乎肯求般開口。

“就不能好好對我嗎？”

能嗎？當然不能，可這里人多眼雜，要是再給臺階不下，必定招來橫禍。

本來就是起往外面走，現在居高臨下看著他匿在暗里的半張臉。

抬手似憐般了一下他的臉，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語氣。

“今天的下場你理所應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