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鼻而來的酒味道，以及他沉重的軀在上，讓難蹙眉，語氣都有些厭惡。

“你先起來，別著我。”

“我難。”

“不要……”

“你不要離開我……”

“好不好？”

“不要……趕我……走……”

“我想留在你邊……”

“嗯。”沈書有些煩躁，但又不得不答應下來，畢竟對一樣醉鬼而來，抗拒他得到的是什麼。

又不是沒有經歷過。

“嗯……”

“乖乖……”

“我快瘋了……”他一遍遍地訴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滾燙的眼淚浸潤了的肩膀。

有些厭惡，但現在推開他，他從這里摔下去，當然，也只是猶豫了幾秒鐘，就把男人推開了。

下一秒男人倒在了地上，隨即冷笑：“你活該，你不是有藥嗎？”

“自己吃點。”

“把這一切忘了。”

忘了？他的腦袋嗡嗡作響，倒在地上，痛苦地悶哼一聲。

現在忘了，他們之間的牽絆，也會指引著他們再次遇見，然后一切重演。

最后的下場只會是悲劇。

“忘不……了啊……”他輕聲嘆息，眼底是止不住的眼淚以及看向時，妖冶的狐貍眼里的愧疚。

有一瞬間，甚至覺得男人沒有醉。

沈書黎斂下眸子仔細打量著他，此刻的他可以說是狼狽不堪了，頭發糟糟，鞋子也掉了一只。

白襯衫凌的不像樣子，有幾甚至被刮壞。

有跡沾染到了他潔白的襯衫上，與他眼尾那顆痣有過之而不及。

讓他看起來更像是一朵朱紅的彼岸花。

不過，這個想法很快就被下去了，呵呵，他這副有毒的外表，跟他人一樣。

蛇蝎心腸……

“我祁九過來接你。”

“我們孤男寡在一起不好。”

“你就不能收留我嗎？”說話間，他的手抓住了人角，眼底閃著的，讓他看起來像是一條狗。

現在他們之間的關系，沈書黎覺得有些好笑，學著他以前的樣子，抬起他的下，雙眼睥睨著他。

像是在看一條無家可歸的流浪狗。

“祁湛，你在我們面前裝，我不會心。”

看著他的臉，他眉眼間還有著重重的疲憊，眼底是迷離發紅的，胡渣也出來了。

一看就是加班或者是放縱過度。

畢竟，以前沒有在邊時，他邊的鶯鶯燕燕就不，現在不過是原形暴了。

但又舍不得，真是貪心。

“我不打攪你……”

“給我一個地方就可以了……”

他條理清晰，本就不像是喝醉酒的樣子。

不過，沈書黎轉念一想，還是沒有把他趕出去，畢竟狗急跳墻，也討不到的好。

“嗯。”

“你可以睡沙發。”

見人松口，男人眼底閃過幾分笑意，但只是一瞬就被他掩了過去。

他艱難地爬起來，也不顧及什麼形象了，幾乎是踉踉蹌蹌地爬到了沙發那邊。

沈書黎看著他這樣蹙眉，他上這麼臟就往自己沙發上躺……

“你要不要去洗個澡？”

祁湛有些不可思議地扭頭看，這是在關心自己嗎？他眼里劃過亮晶晶的喜。

四周悲傷的氣氛，瞬間消失。

“乖乖……”

“你是在關心我嗎？”

“弄臟了，要打掃麻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