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掌下去沈書黎清醒過來，心底熊熊燃燒的火焰像是被人澆了一桶冷水。

讓一下就冷靜下來，以為自己可以做到平靜無波，可現實是，做不到。

還如此沖地扇了他一掌，上輩子扇過他掌，被他教訓得那一個慘。

現在想一想都渾發，打過他的手都在抖，用另外一只手才按住這只抖的手。

“我……”

此刻的沈書黎腦袋嗡嗡作響，本聽不進去他在說什麼了。

再次回神時就見他一臉森森地站了起來，往這邊走。

的肩膀忍不住抖，下意識畏懼地后退幾步。

祁湛會怎麼樣對自己？結果不言而喻，只是……

“你……你……”

“別過來。”聲音很輕，但又帶著懼意，整個人像是一只見到了大灰狼瑟瑟發抖的兔子。

祁湛見害怕這個樣子，又聽到巍巍的話，自然是不敢上前。

他就在離只有一步之遙的地方停了下來，然后，斂眸看著，臉上的表有幾分容。

顯得他沒那麼恐怖。

不過，臉慘白，還是抖著，像是在風雨里被洗禮的花骨朵。

“我……”

祁湛臉好不到哪里去，不過還是聲安：“我不會你的，乖乖……”

“不要怕我……”

“我不會你的。”

“我保證，你不要害怕。”他保證甚至準備發誓了，那邊的人才抖地點了點頭。

在祁湛的不斷安之下，才算放松下來，不過，還是警惕地盯著他，怕他對自己做出些什麼事來。

“不要怕我……”

“我真的不會傷害你。”

“我保證。”

在他一聲聲的安下，祁湛最終走到了人面前，他沒有去想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痛。

而是牽起的手，展開的手掌，盯著通紅的掌心，有些心疼道：“手都扇疼了吧。”

“下次找個人給你過來幫你扇，想怎麼樣扇就怎麼樣扇。”

“好不好？”

嚨有些哽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幾秒鐘后才后知后覺地哭了起來。

“嗚嗚……”哭得很小聲，偶爾還會用另外一只手自己臉龐上的眼淚，那模樣好不可憐。

“不哭，乖乖。”

祁湛心疼，但又不知道該怎麼樣安，只能幫眼淚，時不時還會幫吹一下手掌心。

“是不是還想打我。”

“……”沈書黎有些不明所以地搖了搖頭，整個人有些虛弱地往后倒。

他抱住，輕聲在耳邊道：“好了，我們去看煙花，先把這些事忘了。”

不知道怎麼說，但確實那些記憶就像是惡鬼一樣糾纏著自己，讓永遠無法忘懷。

“……”

“我抱你去。”說罷，他彎腰就把的一小團東西抱進了懷里。

下意識環住了他的腰肢，整個人埋進了他懷里，眼淚止不住地流，然后，浸了他的服。

“乖乖……”

“不哭，不要哭。”

祁湛把抱到了院子里，然后，放下來，手攙扶著，兩人依偎站在院子里，像是一對璧人。

院子里積著一層薄薄的雪，踩在上面發出了細小的聲響。

祁湛握了的手，語氣帶著溫：“乖乖，除夕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