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是被夢驚醒的，夢里是祁湛沉恐怖的臉。

他死死掐著自己的脖子，眼尾的痣妖冶得像是黃泉兩旁的彼岸花。

“你竟然想起來了，哈哈哈。”

“看來只能把你關起來了，不然你總是想跑，抓起來費勁。”祁湛一邊說著這樣森森的話，一邊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金鏈子。

直接銬到了的手腕上，像是擱淺的魚一樣掙扎，最后，一樣逃不開被當寵鎖起來的命運。

眼淚直流，不斷地大喊著：“你這個渾蛋，祁湛，你不是人啊！”

“說了不會強迫我的。”

“你不乖。”他冷漠地打斷的話，一臉的沉，男人看著掙扎累了。

這才又重新欺了上去，他很重，得快要不過氣來了。

試圖推男人，換來的是他更加殘暴的對待，沈書黎整個人抖著，最后哭啞了聲音。

“……”

“啊！”尖一聲一聲，從夢里驚醒，眼眸瞪圓，目是陌生的場景，自己被一直強勁有力的臂膀圈住。

他給自己打造了一種，自己這輩子只能留在他邊的覺。

祁湛到了的緒，稍微抱了，低頭在腦袋上親吻了一下，帶著憐惜道：“乖乖，怎麼樣？”

“怎麼最近總做噩夢？”

如果是之前忘記記憶的那段時間，早就窩在他懷里低低地泣了，可今天不一樣了。

他們之間的一切，都想起來了。

定然是做不到像以前那樣的。

“現在我們已經在飛機上了，你再睡會兒就到了。”

強忍著對他的恐懼，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然后，又重新閉上了眼睛。

試圖催眠自己……

他會不會像夢里一樣那樣對自己？冰涼的金鐐銬，他折磨自己之時，鎖鏈發出一聲聲清脆的響聲。

想到這里，已經開始發抖了。

懷里的人在抖，他不是不知道，本來想著自己騙自己的，可抖得愈發厲害。

他稍微松開對的錮，小心翼翼地發問：“是不是冷了？”

“嗯……”

然后，又是一陣無言。

沈書黎就這樣合著眼睛，思緒飄遠，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事。

最后，半夢半醒之間，突然之間回抱住他的腰肢，潛意識在他上蹭了一下。

可語氣里的懇切是瞞不住人的。

“我……”

“求你……”

“不要用金鎖鏈，鎖我，我害怕。”確實害怕，怕那樣冰冰涼的鎖鏈，怕漆黑一片的黑暗里只有一個人。

祁湛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明明已經跟多次保證了，還是這樣的怕自己。

難道在心底自己就這樣沒有信譽嗎？

“乖乖，你放心，我不會那樣對你。”他也舍不得啊，本來以為那樣強的手段可以一點點地折磨掉的意志力。

然后，讓一點點地只能依靠自己。

可到頭來，他才放心自己大錯特錯。

這樣只會激化兩人之間的矛盾，最后把推遠。

“你騙我，你每次都騙我。”

“不騙你，不騙你，好不好。”

“嗯……”

或許是太困了，又或許是他的保證起了效果，迷迷糊糊地抬了眼，看了一眼他，又沉沉進了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