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的時候,顧南的無名指上出現了一枚簡約的戒指。
這不就是霍時深給的那枚婚戒麽?
顧南呆了呆,出現幻覺了?
婚戒怎麽找回來了?
看向旁邊的男人,他睡得沉沉的。
顧南想了想,推了推他,“霍時深……”
“嗯?”霍時深朦朦朧朧睜眼,看見人的漂亮臉龐,湊過去親了親,“這麽早醒了?”
“這戒指怎麽回事?”顧南表有點呆,“忽然出現在我手上的,我都不知道怎麽回事。”
霍時深笑了,“昨晚我讓許統去找的,找了一夜才找到。”
“你連夜讓他們去找的?”
“嗯,不然怕拖久了,戒指陷進泥土裏就更不好找了。”昨天連夜弄了很多燈過去,照亮了整個田野,還用了幾十個人,才終於找到的。
“那麽黑,肯定不好找吧?”顧南看著那個戒指,輕聲開口。
“用了幾十個一起找的,不過能找到,就算值得。”霍時深嗓音溫。
顧南鼻子酸酸的,又有點想哭了。
這個戒指,回來得太不容易了。
顧南轉抱住霍時深,很,又很心酸。
兩人洗漱完,就下樓吃早餐。
今天由許統送他們。
“霍總,顧小姐。”許統站在車前打招呼。
“早。”顧南應了一聲,彎上了車。
車一路往神醫的居所開,這次問過了路,不再迷路了,不過依然很偏遠。
但到了神醫的家,竟然是一個世外桃源般的四合院。
門口鋪著幾塊青石階。
“有人嗎?”霍時深帶著顧南,推開了半掩的門。
裏頭的院子裏種滿了鮮花,還有幾棵很高的樹。
有人在排隊看病。
這位老中醫因為退休了,隻給人問診,開藥方,但是不給人開藥。
藥則是他學醫時的作品,隻要按照配料表配出來就能使用。
院子裏有位優雅的老在澆花,應該是老中醫的夫人,笑著對他們說:“你們在這裏排隊就行了,等下到你們就進去,不過一天隻看20個人,如果來晚了那就抱歉啊。”
“一天隻看20個人啊?”顧南看向霍時深,笑了,“幸好我們來得早。”
“嗯。”霍時深帶著顧南去排隊。
顧南看著院子裏的花,很是讚歎地說:“這裏的花好漂亮啊。”
“回頭你也可以布置一個。”霍時深拉住一隻手。
小小的手被他握在手裏,顧南沒說話,但心裏莫名覺得滿足。
兩人五指相扣。
霍時深忽然慨了一句,“要是能永遠在一起就好了。”
很惆悵的語調。
顧南愣了一下,回頭,他凝視著,眼底是很深很深的。
顧南在心裏歎了一口氣。
又何嚐不是這樣想的。
隊伍終於到他們了,老中醫坐在屋的竹椅上,年紀已經很大的,滿發花白。
霍時深將顧南在醫院裏做的檢查單都遞給了老中醫。
他戴上老花鏡看了一會,皺著眉說:“嚴重的。”
一聽這話,霍時深的子僵住了,臉沉默地問:“很難治嗎?”
老中醫神肅穆,似乎在想治療辦法。
顧南看了霍時深一眼,他人僵僵的,心裏充滿了自責。
顧南握了他的手,安著說:“沒關係的。”
霍時深反握住的手,但是沒說話,應該是心很糟糕,不知道要說什麽。
兩人就沉默地站著,不知道過了多久,老中醫像是想到了,著胡子寫下兩張麻麻的藥方。
“這裏兩張藥方,一張是吃的,吃的要吃半個月。一張是的,要一個月,因為我現在已經退休了,所以的你要自己找人調配,等用完藥,在看看況怎麽樣。”老中醫是不開藥的,隻給藥方。
霍時深接了藥方,直到離開,他臉還是很凝重。
顧南搖著他的手臂哄他,他也沒反應,隻輕輕說道:“別鬧。”
他在想事呢,要將藥方做的,還得去找人理。
霍時深將兩張藥方給許統,讓許統去理。
然後他們就回城了,剛才老中醫說了,咳嗽如果好了就不要再背後的藥了。
晚上。
霍時深幫撕下藥,心疼地了那塊變紅的,“這裏幾天,就這麽嚴重了,到時候肚子,要一個月,還要吃半個月的藥,你可怎麽辦啊?”
霍時深都心疼死了。
顧南笑笑,“沒事,我可以忍。”
霍時深還是高興不起來,眼神沉默地坐在床邊,似心口凝著一鬱氣。
顧南想讓他高興,湊過去吻了吻他的下。
“別鬧,沒心。”他第一次拒絕了。
顧南有點想笑,“有這麽憂愁嗎?”
他看了一眼,表裏一點緒都沒有,“憂愁的。”
“我就不憂愁。”很豁達地說:“隻是說很難懷孕,又沒說不能懷孕,至於愁這樣?”
“你就是沒心沒肺。”
第二晚,霍時深就帶著製好的藥膏回來了,上了樓就把那個在看書的小人提了過來,掀開子就要給藥,“藥製出來了,趕上。”
“這麽著急幹嘛?我剛才小說才看了一半呢。”顧南要爬起來。
霍時深把按了回去,“別廢話,要1個月呢,早早好,趕的,我給你上。”
顧南隻好乖乖服從他。
完藥,霍時深去樓下把煲好的中藥端上來。
一進門,顧南就聞到了一難聞的味道。
立刻住鼻子,“咦,味道好奇怪,我不想吃。”
“你敢?”霍時深冷著臉瞪,“自己喝還是我灌你喝下去?”
“……”顧南整張臉都皺到了一起。
“快點,現在溫度剛剛好,過一會就冷了。”霍時深催。
顧南隻好忍著難喝了下去,可是才一口,就苦得難以忍,“不行不行,在喝會吐的。”
真的太苦了,覺咽不下去。
霍時深非要喝,結果,真吐了,就像進不去胃一樣,馬上就返回吐得床單上都是。
顧南臉愧疚,“對不起,我也不想的。”
而且吐完,嚨裏都是酸苦的,特別難。
霍時深先往裏塞了顆甜梅,隨後將抱起來,讓麗姐上來收拾床單。
然後把抱進浴室裏,將被濺到的手臂放在盥洗臺裏洗了一下,“沒事吧?”
他不僅沒生氣,還著的背問他。
“太苦了。”顧南著心口回答。
“漱一下口。”霍時深代,又喊外麵的麗姐,“麗姐,那個藥吐了,你等下再煲一藥。”
“……”顧南聞言臉都綠了,“還要喝啊?”
“不喝你這個病怎麽治好呢?”霍時深著腹部的位置問。
顧南臉難看,“我寧願不生了。”
霍時深臉一冷,不搭理了。
這一別扭,就到了晚上,吃完晚飯,他又端著藥上來找顧南。
顧南本來在敷麵,心很好,可看見這碗藥,漂亮的小臉立刻苦兮兮的。
可是為了不惹霍時深不高興,皺著眉接了過去,喝了兩口,又忍不住了,“我能不能隻喝一半。”
“沒有商量。”霍時深拿出一塊陳皮,“一口氣喝下去,然後吃塊陳皮。”
“真的很苦。”苦著小臉。
霍時深無奈,將那碗藥拿了過來,喝了一口,自己也被苦得眉頭深皺,“還行,能下咽。”
“說謊!能下咽你眉頭會皺得這麽深?”顧南完全不相信他。
現在的霍時深,就像個在騙小孩喝藥的媽媽!
霍時深聲說:“你堅持一下就喝完了,這才第一天呢,忍一下就過去了。”
“不是我不能忍,是這個藥超級苦!”沒說謊。
“那生病了就得吃藥啊。”霍時深說著又嚐了一口,“其實真的能忍。”
顧南太佩服他了,這麽能吃苦。
不過還是的,他為了,竟然這樣麵不改喝藥。
顧南最終痛苦地喝了下去,喝完,霍時深立刻讓站起來,怕坐著躺著又吐出來。
顧南覺得這藥要命!
苦到驚人!
霍時深讓去漱口,顧南刷了個牙,霍時深讓出去散步。
“不去了吧?”顧南看了眼時間,都九點多了。
“你走著讓藥消化一下,不然萬一又吐,又白喝了。”霍時深哄出去散步。
顧南不不願地去了,兩人沿著湖邊慢慢走路。
霍時深溫聲在耳邊說:“忍一下,兩周很快就過去了。”
顧南生無可地說:“我願去死。”
“你敢再說這話,我今晚讓你下不來床!”他拚命想給治好,就這吊兒郎當的態度。
天知道,他多希治好懷上孩子呢。
他甚至做夢都在想。
這幾晚,天天夢到懷孕了,霍時深做夢都笑了出來。
可是醒來後就是無限的惆悵和自責。
看見他氣呼呼的,顧南沉默了。
這幾天,他一直忙上忙下,帶去看病,去製藥,連集團的事都不怎麽管了。
顧南反思了一下,可能剛才的話是過分了,不過故作輕鬆,也是不想霍時深太自責嘛。
“對不起……”顧南依偎進他懷裏,抬手,摟住了他的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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