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就不可能了,你現在不是都跟蔣奚離婚了嗎?”
乍然聽到這個悉的名字,棠晚端酒的作一頓,心口像是到了什麽開關,痛的麵忍不住白了白。
應彬看著,“你怎麽了?”
“沒事。”棠晚咬著牙搖頭,頓了頓,又說:“我們還沒離婚。”
至現在還沒離婚!
這個念頭剛起,棠晚就愣住了。
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麽說,明明協議明天就要寄出去了。
所以,離沒離,有什麽區別呢?
應彬也是一愣,因為他從關正齊那邊聽來的是不是早就離了嗎?
這時一旁傳來何的聲音:“因為我喜歡的人在J市,所以我想在這裏工作。”
他說這番話的時候目是看著棠晚的,周圍一片起哄,有人問:“醫生,都說當醫生的是沒資格談的,每天那麽忙,有哪個朋友會毫無怨言。”
每天那麽忙?
棠晚下意識抬頭,正好對上何看著這邊的目。
聽到他說:“如果喜歡,不管多忙,我覺得都是願意的。”
是啊,如果喜歡,不管多忙,都是願意的。
棠晚的目忽然變得恍惚,記憶在瞬間無法控製的回到了半年多前。
那個時候每天樂此不疲的往蔣奚的辦公室跑,就算他忙的沒時間跟自己說話,甚至直接手好幾個小時都見不到人。
可都是願意的,就算一個人捧著個手機在那玩,困了或者無聊了,就直接在沙發上睡。
現在想來,自己當時好像真的沒什麽怨言,反而覺得那種覺很好。
每次隻要看到對方一臉疲憊的從手臺上下來,就會立馬放下手裏的手機跑過去抱住他,問他累不累,不。
如果他說不的話,棠晚就會說了,然後他就會陪著一起吃飯。
吃飯的時候,會問他一些很專業的聽不懂的話題,問他手難不難。
雖然大多時間都是一個人在那問,而他隻是點點頭。
可對於這些一點也不覺得枯燥,反而覺得很有意思。
可是現在,卻沒有那麽一個人再讓等讓抱讓問了。
忽然的疼痛像是水般朝棠晚湧來,記憶嘎然而止,棠晚很輕的了一口氣,微微蜷起了子。
下一秒目及到麵前的啤酒,抬手直接拉開了一罐,一口氣灌了下去。
一旁的應彬直皺眉,“還沒到你呢,怎麽就開始喝了。”
說完就想要去拿棠晚手裏的啤酒,可這一會的功夫,棠晚已經喝完了。
五指用力,易拉罐被變了形然後扔在了一邊。
笑著抬頭,“怎麽都不了,繼續啊,我就喝一瓶開開胃。”
“哈哈哈不愧是我們晚晚,豪氣。”班長用力拍了一下大,“繼續繼續。”
棠晚其實沒喝多,一點也沒覺到醉意。
現場的人很多,幾乎每個人都了一圈,最後酒瓶終於指到了棠晚的這邊。
“晚晚,真心話還是大冒險?”問話的人是李詩,說完不等棠晚說話就笑道:“要不還是真心話吧,這個簡單,我也不會問你什麽太難的問題。大冒險我們孩子太吃虧了,你就別選了。”
棠晚抬頭看著,也不知道為什麽,明明知道對方是故意這樣說的,可頓了頓,說:“那就大冒險吧。”
“你確定嗎?”李詩問。
棠晚有點不耐煩,“說不說,不說下一了。”
“你給你前夫發個消息吧,就說你喜歡上了應。”
李詩說著頓了頓,笑道:“很簡單吧,我肯定不會為難你的,而且反正你都離婚了,開個玩笑也沒什麽的對吧。”
後麵李詩再說了什麽話棠晚沒有聽清,因為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前夫”這兩個字上。
前夫……
是啊,等明天簽了字把協議寄過去之後,可不就是前夫了嗎?
一旁的何眉頭微皺,忍不住開口:“拿別人離婚的事開玩笑不好吧,而且應也在……”
他話沒說完,就被一旁的應彬淡淡的接了過去,“我不介意的。”
何看著他麵容繃的很,一時間現場的氣氛有點凝重。
而也就是這時,棠晚舉起自己的手機給大家看,淡淡的說了句:“發了。”
容跟李詩說的一樣,衛以藍跟應彬兩人都愣了愣,沒想到真的會發。
“行了,下一把。”
棠晚拿過瓶子,也不等眾人反應過來,手指用力。
瓶一陣快速的旋轉,最後停下來的時候,竟然還是對著。
眾人:“……”
“既然轉到了我自己,也沒什麽好問的了,喝酒吧。”
棠晚說著不等眾人反應過來,直接一口氣拉開了五瓶啤酒,然後挨個往裏送。
應彬眉頭皺,下意識想要攔,卻被一旁的衛以藍拽住,“你讓喝吧,或許醉了就會好一點了。”
這幾天在家,棠晚雖然每天臉上都是笑嘻嘻的,可是他們卻都知道,那是故意笑給他們看的。
本來今天出來,文其實是不放心的,因為棠晚的雖然個各方麵都已經恢複了,可是氣依舊很差。
可是又想著讓出來玩玩也是好,說不定出來跟朋友聚聚,就會把那些不開心的事忘了。
可是這一整晚下來,衛以藍卻看的清楚,隻要稍微跟蔣奚這個人沾上邊,就算不提這個名字,就算這邊沾的七拐八繞,都能瞬間變得沉默。
本來還想著應彬或者那個何的能給點力,讓棠晚暫時把蔣奚從腦子裏給甩出去。
結果呢,這兩人一個頂一個沒用。
所以,能怎麽辦唄,讓喝唄。
喝了回家倒床就睡,至能睡個好覺。
不過一直這樣下去也不行,衛以藍拿出手機點開相冊,找到剛才拍的照片,想了想,選了幾張發了朋友圈。
然後配文:我家寶貝兒可真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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