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現在月份還不夠呢,前幾天蔣醫生就帶我過,我可不想再了。"
"那就不。"文帶著兒走進去:"你看你總嚷嚷著要減,瘦什麽樣了,你這樣肚子裏的孩子沒營養,讓醫生給看看需不需要給你補點啥。"
不需要做什麽檢查,隻是問一些營養方麵的問題,所以不需要多時間,很快文就帶著棠晚從醫院出來了。
"媽,我們現在回去嗎?"棠晚迫不及待的問。
"你一直不回來,你大嫂又要照顧棠寶,都沒人陪我逛街,今天正好有機會,你陪媽去逛逛吧。"
"要不改天我再陪您?你看這天氣也怪不好的,說不定什麽時候就下雨了,我們還是……"
"放心。你爸不會把他怎麽樣的。"文打斷的話:"還有你大哥二哥在呢,一時半會結束不了。"
棠晚:"……"
其實倒不是擔心蔣醫生,得知媽不是帶來打掉孩子之後就沒什麽可擔心的了。
本來在回來之前就是預謀著讓家蔣醫生替頂下家裏的暴風雨的,卻沒想到接二連三的發生了點小意外。
不過還好事現在已經恢複到了正軌上,剩下的事就不需要心了,相信家蔣醫生會解決的。
之所以想要回去,是因為棠晚很好奇,想去看看家蔣醫生會怎麽把爸跟哥哥們說服。
不過最後棠晚到底還是沒能好奇功,因為文是拉著逛到晚飯才回去。
進門之前,棠晚忽然有點張,不知道打開門之後還能不能看到家蔣醫生。
要是蔣醫生已經被趕走了怎麽辦?
要是蔣醫生沒有說服爸怎麽辦?
要真這樣的話,棠晚幾乎都能想到以後的日子有多慘了。
"進去吧,愣著幹什麽?"文說著已經推開了門。
棠晚見狀立刻瞪大了眼睛,結果客廳卻沒人,不僅不見蔣醫生,爸哥也沒看到。
"媽,晚晚你們回來了。"陶寧從廚房走了出來:"正好開飯了,我去喊爸他們。"
"大嫂。"棠晚忙走了過來,小聲的問:"爸他……"
陶寧笑看著:"今天剛好人齊,爸他們在打麻將呢。"
打麻將?
蔣康義有一個不符合他份的小好,時不時喜歡拉著兒子老婆個小麻將,說是為了陶冶。
媽每次都不願意陪他,現在媽在這,那麽還有另一個人是誰?
想到了什麽。棠晚雙眼頓時一亮,立刻拔就就朝書房跑了過去。
沒錯,爸這個人賊奇怪,麻將桌放在了書房。
文在後喊:"你慢點跑。"
棠晚沒理會,走到書房門口深吸了一口氣推開門。
蔣康義的書房很大,四周擺放的全是一人高的書櫃,裏麵滿滿當當的塞滿了各種書籍。
而那高貴典雅的麻將桌就這麽擺放在書桌中間的空地上,左右兩邊坐著棠晚的大哥二哥,蔣康義背對著門口坐著。
而他的蔣醫生就正對著書房門坐著。
端端正正,背脊的很直,五上帶著仿佛站在手臺上的認真。
棠晚想,如果拍一張照,然後把他家蔣醫生膛以下給截掉,絕對讓人看不出來他這樣坐著是在打麻將!
想著想著,棠晚率先"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蔣奚聽到聲響抬頭朝著門口看過來,對上棠晚含笑的目。蔣奚倒是很淡定,打麻將也像是在工作,他看到棠晚,朝著棠晚招了招手:"過來。"
蔣康義頭也沒回,作不慌不忙的了一張牌,然後又不慌不忙的打出了一張幺,這前後的時間加起來都快有半分鍾了。
棠堯東打的瞌睡都起了好幾趟了,忍不住開口:"爸,今天可是您婿在作陪,您老快點行嗎?"
話落,蔣奚開口:"沒事,我也不會。"
蔣奚說不會,當然是騙人的,就算真不會,幾圈下來,也早已經爛於心了,但是他倒是一直表現得像個新手一樣!
"我會呀。"棠晚關上門徑直朝著蔣奚走了過去:"我跟蔣醫生一起打。"
棠堯東想也沒想的開口:"不能帶家屬。"
"有本事你帶一個啊。"想到他早上的胡說八道棠晚就氣不打一來:"沒本事就閉!單狗!"
棠堯東:"……"
棠晚的眼睛一轉,定定的落在自家老爹的臉上,說:"蔣醫生平時手可忙了,在來這裏之前還連續做了十個多小時的手呢,平時哪有時間打牌啊。"
蔣康義沒去看自己的兒,又了一張牌,同時淡淡的開口:"不會以後有的是時間學,平時不能總顧著工作,要適當的放鬆放鬆自己。"
說著一頓:"幺。"
棠晚見狀忍不住樂了,湊到蔣奚的耳邊小聲的說:"你別張,其實我爸也不會的,就是在瞎打。"
這時書房門再次被打開,陶寧走了進來:"爸,吃飯了。"
棠景同聞言第一個推了牌站起朝自己妻子走了過去,棠德厚見狀不悅的說了句:"一局都還沒完,就你耐不住子。"
棠堯東站起來了個懶腰:"爸。大哥能陪你打就不錯了,知足吧。"
"那吃飯吧。"棠德厚說著站了起來,看了一眼蔣奚,卻沒說話,轉背著手走出了書房。
等所有人都出去了,棠晚才拉住蔣奚的手小聲的問:"搞定了?"
蔣奚垂眸,了棠晚的頭,輕聲說:"抱歉,讓你委屈了。"
棠晚本來都覺得沒什麽的,可是此時聽著蔣醫生的話,再對上他眼底閃過的歉疚,也不知道怎麽的,鼻頭忽然一酸,下一秒已經撲到了蔣奚的懷裏。
雖然都是棠堯東在胡說八道騙,沒那回事,可是棠晚卻還是切切實實的第一次會了一把初為人母的害怕!
很奇怪的覺,現在想來都還覺得很不真實。
可經過這次後,棠晚覺到肚子裏的小崽子的存在好像變得更強了些!
棠晚沒說話,就隻是這樣抱著蔣奚,臉頰著男人的膛,就跟那天晚上一樣,可以聽到他的心跳聲,靜而沉穩。
蔣奚沒,讓抱著。
這樣安靜了一會,忽然想到了什麽,棠晚鬆開蔣奚,抬頭笑著開口:"蔣醫生,新年快樂。"
蔣奚有些恍惚,他沒說多餘的話,也回了句:"新年快樂。"
棠晚沒有去問蔣奚跟他爸媽和哥哥們都說了些什麽,反正飯桌上看那幾個人的態度估計是沒什麽問題了。
既然這樣,也就沒什麽好心的了。
飯後,一家人坐在沙發上吃著水果,文開口:"趁著晚晚的肚子現在還不大,你們可以先把婚紗照拍了,至於婚禮的日期,看看親家那邊什麽時候有時間,兩家坐一起好好商量一下。"
結婚可是一輩子的事,既然決定了,自然是不能馬虎的。為母親。文自然是希自己的兒風風的出嫁。
還好現在棠晚的肚子才一個月,還沒顯懷,所以無論是拍婚紗照還是辦婚禮都得趁早。
"看叔叔阿姨這邊的安排,我爸媽隨時可以過來。"蔣奚說,這一點,他在過來之前就已經跟蔣康義和陳玲商量好了。
棠德厚點頭,似是很滿意,卻還是說道:"不用這麽趕。你們兩個也可以在這多住幾天。"
棠堯東在一旁拿著把水果刀削蘋果,聞言頭也沒抬的開口:"真想不到啊,我這個做哥哥的倒是讓妹妹趕在前頭了。"
說完掃了一眼蔣奚,然後又繼續削自己的蘋果。
棠景同正把棠寶從妻子的懷裏接過來,聞言淡淡的接了一:"聽說你上個月了一個朋友,人呢,怎麽沒帶回來給我們看看?"
棠堯東聞言手裏的作一頓,卻沒抬頭。言簡意駭的回:"分了。"
棠晚像是沒骨頭一樣靠在坐姿端正的蔣奚上啃著蘋果,聞言驚奇的開口:"這次竟然有一個月,看來我這次那個無緣的二嫂有點與眾不同喲。"
文沒好氣的掃了一眼這三個不省心的孩子:"都胡說什麽呢,蔣奚還在呢,也不怕讓人看了笑話。"
棠晚想也沒想的開口:"這不馬上就是一家人了嗎?不用這麽見外。"
棠堯東冷笑了一聲:"果然是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了別人家的了。"
棠晚踢了他一腳:"要你管。"
本以為是一場悲劇,卻沒想到峰回路轉,了大團圓,棠晚的心好的不得了。
以至於晚上母親把跟蔣奚兩人分房睡都沒說什麽,笑嘻嘻的說了"晚安"之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裹著被子打了兩個滾。
然後在被子裏嚎了一聲,也不知道是激還是歎。
真的要結婚了!
棠晚,馬上就要英年早婚了,而且肚子裏還揣了一個!
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人生真的是渾渾噩噩,夢夢幻幻,一不小心就完了一件大事!
蔣康義和陳玲在接到兒子的電話之後就沒耽擱,提著早就備好的聘禮第一時間就飛了過來。
兩家父母的見麵很是順利和愉快,雙方也聊的很融洽,簡單的翻了一下黃曆之後就把婚禮的日期給定了下來。
雖然有點趕,可是為當事人的蔣奚和棠晚也隻是需要拍好他們的婚紗照,然後把需要宴請的賓客名單列出來就行,至於其他的事由他們這些大人來辦。
最後棠晚在父母這邊到底隻住了兩天,就跟著蔣奚飛到了南方的一個城市拍婚紗照。
棠晚畢竟懷有孕,不能太過勞累。所以婚紗照的行程足足拍了快半個多月。
一邊拍一邊玩,蔣奚時間沒那麽多,時不時還要去一趟醫院,但盡量把時間出來了,對於兩人來說也相當於一次小度假了。
拍完婚紗照,棠晚是準備跟著蔣奚一起回海城的,卻沒想還沒,就被飛過來的棠堯東給帶回了J市。
理由是:"你見過哪個新娘子出嫁前是呆在婆家那邊的?"
被他這麽一說。棠晚才猛然驚覺,距離跟蔣醫生的婚期隻有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了。
啊,時間怎麽過的這麽快啊!
"藍藍,你那天要是不回來,我就跟你絕。"棠晚舉著手機躺在臺上曬太:"我說的是真的,沒跟你鬧著玩,你要不回來給我當伴娘,你以後就別想再見我了。"
說完"咻"的一聲發送了過去。
棠晚高中後就去了國外,這之後國這邊的同學什麽的基本都沒怎麽聯係了,幾個從小一起長大的雖然經常會聯係,關係也都還好,時不時的也會聚一聚,可那些都是漢子,當不了伴娘。
沒錯,這也是棠晚從小到大讓棠德厚夫婦頭疼的事之一--
從棠晚會說話會走路開始,就特別的黏漂亮的小哥哥。剛好大哥二哥長的不耐,所以沒被這個妹妹給折騰。
而等棠晚長大了,上了兒園,也很跟孩子一起玩,每次棠德厚夫婦倆去接兒的時候就看到一堆男孩子圍在兒的邊。
這種況從兒園,小學,初中,高中。再到大學從無例外。
自己兒邊除了男孩子還是男孩子,為此棠德厚夫婦倆擔心過一陣子,怕兒被欺負。棠景同和棠堯東也是,把自己的妹妹看的很,不過好在這麽多年也沒出什麽事。
雖然如此,兒的格擺在那,夫妻倆的擔憂一直都在。
所以在從棠晚的口中得知蔣奚的存在,以及肚子裏孩子的存在時,夫妻倆其實早有過這天的心理準備,雖然如此,卻不影響他們生氣。
當然了,這份生氣在最後看到蔣奚的份調查之後緩解了不。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棠晚那天折回去又在棠德厚麵前給蔣奚說了"好話。"
話說回來衛以藍卻是個奇跡,作為棠晚眾多異朋友中存在的唯一一個同朋友的奇跡。
而且也很巧,衛以藍其實也是海城人,隻不過在很小的時候舉家移民到國外後一直沒回來過。而棠晚跟就是在出國之後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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