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見過棠晚的家人,可蔣奚卻也能從棠晚每次的話語中得知的家人應該是很疼的,所以到時無論對方說什麽做什麽,他都能接。
飯後兩人出門,蔣奚開車,去的依舊是昨天棠晚跟陳玲逛過的商場,可是今天兩人逛的卻是完全不一樣的樓層。
"叔叔阿姨喜歡什麽?"蔣奚問。
棠晚挽著蔣奚的胳膊,扶了扶頭上的帽子說:"就我爸那個臭脾氣也就喝喝茶能讓他敗敗火了,至於我媽……"說到這裏笑了兩聲才說:"我媽喜歡我爸。"
蔣奚低頭看著笑彎的眉眼,剛好這時候有人過來,差點撞到,蔣奚趕把往一旁拉了拉,說:"看路。"
"你隨便買買就可以了,他們什麽都不缺的。"棠晚往旁邊讓了一下說:"其實要是心好。你空著手過去也沒事。"
從小疼的兒忽然著肚子帶個男人回家,哪個父母會高興?
"還是買點。"蔣奚說。
就算是朋友,過節上門也沒有空著手上門的道理。
最後,他按照自己所知的棠,晚家人的信息,分別給棠晚的爸媽和兩個哥哥都挑了不止一件禮,按照職業投其所好,還有從棠晚口中得知的一些小消息。
畢竟是上門賠禮道歉的,該有的誠意還是要有。
所有的一切準備妥當,就等著除夕那天帶上準備好的東西出門。
結果除夕這天卻發生了意外。
當天早上醫院送來了一個病人,份有點特殊,指名道姓的要蔣奚親自給他手,電話甚至都直接打到了蔣康義的手機上。
蔣康義的如今雖然恢複的很好,可是到底還是不能長時間的站著手,自然也不能替兒子上手臺,所以這個人選隻能是蔣奚。
棠晚得知了事後說:"那我先過去吧,你專心給病人手,等手完確定沒什麽事了你再過去找我。"
蔣奚眉頭微蹙,想著棠晚之前的話,自然是不放心讓一個人回去的。
"我打電話給叔叔阿姨道歉,等手結束後我再陪你一起回去。"蔣奚說。
"千萬別。"棠晚忙擺手:"要是我爸媽提前知道了那還得了,肯定第一時間就飛過來興師問罪了。"
而這之前棠晚想的就是先斬後奏!
"你放心。我先一個人回去,什麽都不說,等你把事理好之後再去找我,然後我們再一起跟他們解釋。"
蔣奚想了想,也隻能先這樣。
他沒說話了。
用手了棠晚的頭。
棠晚眉心一,笑著拉過他的手:"你不用在意,沒遇到你之前我本來也是要一個人回去的啊,而且誰讓我的蔣醫生是個救死扶傷的大夫呢,這人命關天的大事,自然耽誤不得。"
蔣奚說:"那你先回去,等手結束我第一時間過去跟叔叔阿姨解釋。"
"放心好了!保證百分百聽從指揮!"
陳玲得知後不放心,想著陪棠晚一起過去。後來想了想,為棠晚肚子裏孩子的父親不過去,這個做婆婆的過去像什麽樣。
所以最後還是棠晚一個人飛了J市。蔣奚留下來進了手室。
手進行了整整十個多小時,結束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手很功,蔣康義在手結束之後就親自來了醫院接替兒子的後續觀察,等病人的況恢複穩定,兩人接完後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蔣奚立刻驅車回家洗澡換服,這一天也耽擱了,所以蔣奚最後跟父母吃了年夜飯之後拿過準備好的東西趕往了機場。
J市離海城不算遠,兩個半小時的時間就到了。
先是做了一整天的手,之後更是沒有毫歇息的趕到機場過來J市,蔣奚的麵上雖然看不出有多疲憊,可是眼底卻可見。
蔣奚在手結束後和上飛機之前分別有給棠晚發了消息和打電話,通了,卻是沒人接。
或許是睡了,所以蔣奚再次發了一條信息告訴他過來了之後就關了機。
而此時打開手機,棠晚的頭像依舊是那個端著碗破破爛爛的乞討的小人,最後一條消息是他三個多小時之前發過去的,沒有回複。
應該是睡了,蔣奚再次發了一條他到了的消息,然後點開件看酒店,準備找離棠晚家附近近一點的酒店住一晚,然後明早在登門拜訪。
陌生的城市混雜著與海城一樣的霓虹燈,溫度卻要比海城要低一點,尤其此時還是半夜,從機場出來迎麵的冷風吹在人臉上帶著刺痛。
這個點,機場門口幾乎沒什麽人,除了幾個跟蔣奚同航班的旅客。
就在蔣奚定好酒店,抬手攔下一輛出租車的時候,肩膀忽然被人從後一拍。
"不好意思。這天可真冷啊,兄弟,不介意拚個車吧?"
聽著後的聲音,蔣奚回頭看去,隻見是一個年輕男人,穿著黑的夾克,大晚上的臉上還戴著一副墨鏡,一副風塵仆仆的樣子,右手上拉著一個簡易的行李箱。
蔣奚眉頭很輕的蹙了一下,目在男人的臉上定了兩秒後移開,結果不等他說話,對方已經走過去打開後備箱,把蔣奚帶過來的禮品和他手裏的行李箱一起塞了進去。
然後回頭對蔣奚說:"上車吧。"
蔣奚看了一眼,沒說什麽。
兩分鍾後,出租車離開了機場,朝著J市市中心開去。
棠堯東歪在後座上雙手捧著手機給誰發著消息,頭也不抬的問旁的蔣奚:"兄弟,你去哪?"
蔣奚沒有回答他,而是對前座的司機報了自己剛定好的酒店名字。
誰曾想他話剛落,旁的棠堯東從手機屏幕裏驚訝的抬頭看向他,說:"這麽巧,我也去那。"
說完不等蔣奚說話又問:"兄弟,貴姓啊,你來J市幹什麽的?看你帶的那些東西也不像行李,過來看朋友的?"
除了工作,蔣奚平時跟較的朋友之間都沒什麽話,更別提這種不認識的陌生人了。
所以對於對方一連串的問題,他隻是回了第一個後就閉上眼睛不說話了。
棠堯東也看出了對方不想搭理自己,輕"嘖"了一聲,然後繼續捧著手機劈裏啪啦的打字。
酒店距離機場一個多小時的路程,雖然大半夜的沒堵車,到的時候也已經一點多了。
棠堯東的墨鏡不知什麽時候又架在了他那高的鼻梁上,拖著行李箱路過蔣奚的邊說了句:"謝啦兄弟。"
蔣奚的臉上沒什麽表,隻道:"不用。"
棠堯東卻是看著他笑了笑,說:"回頭有機會再見請你吃飯。"
說完就拉著行李頭也不回的走進了電梯。
蔣奚沒有放在心上。跟前臺辦理完住信息後就上了樓。
結果等他洗漱完上了床沒睡多久,門鈴忽然被摁響。
蔣奚在黑暗中睜開眼睛,頓了兩秒後才皺眉看向房門的方向。
窗外已經出昏暗的天,天應該快亮了。
蔣奚拿過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客房服務應該不會這麽早?
他皺了皺眉,披上服起過去開門。
結果門剛打開,一濃鬱的酒味迎麵撲來。下一秒蔣奚眼前一花,就被什麽人給抱了個滿懷。
是個人,喝醉酒的人,而且上的服穿的的可憐。
蔣奚眉頭當即皺的都能夾死蒼蠅了,手把懷裏的人推了起來,沉聲開口:"這位小姐,你進錯房間了。"
說完就要關門。可對方醉的一塌糊塗,不等蔣奚把門關上,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對著蔣奚的口用力一推,把人推進了門然後了過來。
蔣奚額頭的青筋狠狠的跳了跳,快速後退要去打酒店的電話。
而也就是他轉的時候,開合的房門口一道人影一閃而過,伴隨著的還有一道刺眼的白。
……
棠家在J市是書香門第的大家,祖輩上都是讀書人,結果到了棠晚這一代卻好似忽然變了基因。
棠晚的大哥棠景同從了商,開了公司,而且還做的很大;棠晚的二哥學的是律法,可卻是專門幫人打離婚司,人脈主要都在國外;
至於棠家最小的兒也棠晚就更不用說了,從小就比兩個哥哥還頑皮,學也不好好上,天就隻想著玩,加上是家裏唯一的孩兒,幾乎可以說是被慣著寵著長大的。
結果到了高中績實在是太差勁,家裏的長輩不得不開始重視起來,他們實在管不了。就把棠晚送去了鄉下的外公外婆那邊住了一段時間。
想著讓這丫頭收收心思,好好在老兩口那邊沉澱沉澱。
本來也沒抱什麽期,卻沒想到這舉措的效果還好,並且棠德厚和文夫妻倆還意外的得知老兩口給棠晚請了一個家教老師,據說是名牌大學畢業的,跟棠晚一樣也是趁著假期過去看親人。
最重要的是,棠晚這丫頭片子竟然還乖乖的答應了補課!
棠德厚和文夫妻倆得知後很是高興。覺得自己這兒可算是能讓他們省點心了。
後來假期結束,棠晚被接了回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外公外婆影響,鬧騰的格比之前好了很多,也乖了很多,也不逃學了。
結果卻沒想到棠晚高考還是考的一塌糊塗,最後不得已,夫妻倆把兒送去了國外。
棠晚在國外畢了業就立刻回了國,可是卻沒回J市,而是跟的那些狐朋狗友來了海城,說是不靠家裏要幹一番大事業,無論家裏來的還是的就是不肯回去,這一待就是這麽多年。
每次要不是家裏打電話三催四請五威脅,是能不回來就不回來。
這不這一次距離上次回來都過去了大半年了。棠德厚文夫妻倆好久沒見寶貝閨了,雖然氣棠晚這麽久都不回來看看他們,可現在人回來了,別提多高興。
到家後的棠晚自然沒跟父母說蔣奚的事,很聽話的等著蔣奚到時過來了一起攤牌。
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本來一切都好好的,可最後卻敗在了晚飯上。
棠晚的飛機是午飯前落地J市的。剛下飛機,這邊的幾個從小一起長到大的朋友就得知了消息,然後打電話給約了午飯。
這麽久沒見,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加上的蔣醫生也不在,棠晚自然是欣然邀了。
所以等回到家的時候已經過了午飯,被母親拉著好一陣噓寒問暖,然後埋怨這麽久不回來沒良心什麽的。
雖然如此,文得知今天兒會回來,老早就吩咐廚房準備各種棠晚吃的菜。、棠晚的大哥結婚後搬出去了,知道妹妹今天回來,又加上除夕,所以晚上會帶著媳婦兒子過來吃年夜飯。
棠晚回到房間睡了幾個小時後就被爬上床的小侄子棠寶給親醒了,滿臉的口水。
"臭小子。髒死了。"棠晚一把抱過小侄子,摁在懷裏撓他。
這小家夥剛過完四歲的生日,平時其實都沒怎麽見過棠晚,畢竟棠晚回家的次數的可憐。
可也就是奇了怪了,每次隻要見到棠晚就會賴在的上不肯下來,喜歡的不得了。
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棠晚牽著小家夥下了樓。理所當然的被自己的大哥一陣數落,然後一家人坐下吃晚飯。
飯菜很吩咐,有魚也有,都是平時棠晚吃的。
棠包坐在棠晚的旁邊,一個勁嚷嚷著要,棠晚看了一眼自家大哥,認命的給自己小侄子夾了一筷子魚,然後剔了刺。
這魚其實也沒什麽太大的味道,可是棠包在用勺子接過魚後一不小心掉到了手邊的牛裏,然後不等棠晚反應,就著自己的小手直接從牛杯裏把魚給拿了出來。
白的魚裹上牛之後更白了,可是小家夥卻不吃了,舉著手遞到棠晚的麵前呼呼的說:"姑姑,吃。"
結果這一舉不得了,魚和牛混合的味道也不知道就怎麽刺激了棠晚的味蕾,霎時間麵一變,從飯桌上站了起來直奔洗手間,又一次吐了天昏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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