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了也沒有用,你不要嚇到。”池夜說,“我們不會待很久,馬上就要走的。”
“你好不容易來看我一次,連飯都不吃嗎?”
“下次,有時間再說。”
池薇看著他:“我知道你忙,但是,吃頓飯的時間還是有的。而且,你還帶了朋友。”
“我們時間很。”
池夜知道,傅君臨的人,很快就會找到這裏來的。
為了不讓傅君臨把時樂帶走,他必須要抓時間。
他還想趁著今天,和時樂多待一會兒。
不然,每次都是匆匆的見,又匆匆的走。
“不,”池薇搖了搖頭,“我知道,小夜,是你還在恨我……你還恨我。“
時樂都愣住了。
剛剛母子倆看起來,還一副久別重逢的喜悅。
怎麽一下子,就說起恨了?“
“我不恨你。”池夜回答,語氣很冷靜,“我說過很多次了,既然我是你的兒子,那麽這就是我應該承擔的責任。”
“不,你的心裏不是這麽想的。”
“我不想每次見麵,我們都要重複這個話題。”池夜說,“你不要多想了,我不會恨你,也不會怪你。”
“不,不,”池薇不停的搖頭,緒一下子就激起來,“你在撒謊,池夜,你在撒謊!”
池夜見這個樣子,卻還是很平靜,隻是語氣重了不:“你冷靜一點。控製住自己的緒。”
池薇抬手,捂住自己的腦袋,不停的晃著:“你恨我,我的兒子恨我,是我把你害得現在這個地步的,是我……”
時樂輕聲的問道:“池夫人,您……怎麽了?”
池薇這個樣子,看上去就很不對勁啊。
不像是緒激的樣子,反而像是……神有點失常。
這個想法剛剛從時樂的腦海裏閃過,池夜就已經站起來,走進了主臥室。
池薇抱著自己的頭,渾都在不停的抖。
隨後,很快,池夜又折返回來。
隻是,他的手裏,多了一個小藥瓶。
他倒出幾粒,遞到池薇邊:“媽,把藥吃了。”
池薇巍巍的出手來,卻忽然一把推開了池夜的手:“我不吃藥!我為什麽要吃!我沒有病,怎麽天天都要吃藥!”
這一推,讓池夜沒有防備,也沒有注意到,一下子,手裏的藥片,就散落在地。
池夜看了一眼,也沒有多說。
他又重新從藥瓶裏,倒出藥片。
這一次,他沒有遞給池薇了,而是直接塞進了的裏,又拿起水,讓喝。
水灑了一些出來,滴落在池薇的服上。
折騰了好一會兒,池薇才把藥給吃下去。
而時樂坐著一邊,看到這一幕,都傻眼了。
池夜把水杯放下:“吃了藥就好了,媽,你好好休息。”
“你要走嗎?”池薇問道,“小夜,你現在就要走了嗎?真的不停留嗎?”
拉著池夜的手,語氣和態度,看起來都有那麽一點乞求的意思。
好像,池夜才是大人,而池薇是小孩子一樣。
池夜張了張,正要回答的時候……
主臥室的門,忽然被一腳踹開了。
門摔倒牆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震耳聾。
時樂被嚇得渾一震,心裏咯噔一下。
捂著心口,抬頭看去。
隻見,好幾個穿著黑西服的保鏢,來勢洶洶的,很快就衝了進來。
池薇本來就緒極度的不穩定,見到這個場麵,更是被嚇了一跳,臉煞白。
池夜的手放在池薇的肩膀上,輕輕的拍著:“媽,沒事,沒事,他們不是壞人,有我在。”
隻是,他沒有想到,傅君臨的人……這麽快就會找了過來。
黑保鏢走到臺上。
為首的頭兒看著時樂,態度一下子變得恭敬:“太太,我們終於找到您了。”
池夜看著他們:“你們這樣,是私闖民宅,知道嗎?”
頭兒回答道:“池夜先生,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棟洋房,早已經被你和池夫人抵債,已經是屬於傅先生的資產了。”
時樂錯愕的張著,不明白這話是什麽意思。
抵債?
傅君臨的資產?
這一切的變故,讓時樂完全都懵掉了。
池夜冷笑一聲:“這些事,你們倒是記得清楚。隻是,你們要來,這門是這麽踹的嗎?”
“傅先生說,哪怕是把房子給拆了,也無所謂。”
“傅君臨到底還是傅君臨,口氣很大。”
池薇的聲音,巍巍的響起:“傅君臨?難道,難道這樂,是……是傅君臨的妻子?”
頭兒應道:“是的,池夫人。這是我們的傅太太,傅先生明正娶的妻子。”
池薇看著時樂。
時樂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你們來找我,何必這麽大幹戈?嚇到池夫人,我心裏多愧疚。”
這麽一說,頭兒才道歉:“不好意思,抱歉,池夫人,我們太心急找到太太了,所以驚擾了你。”
池薇卻是一個勁兒的在喃喃自語,說道:“是傅君臨的妻子,傅君臨……小夜,你為什麽和關係這麽好,走得這麽近?”
現在的池薇,和時樂剛剛見到的模樣,判若兩人。
完全沒有了氣質,也沒有了那份優雅,像是一個……孤苦無依的空巢老人。
時樂起,往外走去:“既然你們都找來了,那,我會跟你們回去的。”
一眾保鏢都恭敬的低下頭去:“是,太太。”
“還有,”時樂說,“你們不要為難池夜他們。”
“太太,傅先生隻說,讓我們找到您之後,接您回家。”頭兒回答,“至於池夜他……自然會有人管教。”
管教?
這個詞用得,就讓人覺得意味深長了。
池夜看著他:“怎麽,是沈遇安都親自來找我,在樓下等著了嗎?”
“三在公司裏等你,池先生。”
“行。”池夜點點頭,“既然被你們找到了,那也沒有辦法了,我現在就跟你們走。”
說著,他就要往外走去。
可是……
池薇卻的攥住了他的手:“小夜,不,不要走,你現在不能就這樣走了,你走了,我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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