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不就是一場賭博嗎?
事業也好,也好,其實,不也都是一場賭注嗎?
他很想看看,時樂到底會不會這麽做。
如果沒有這麽做,傅君臨想,是自己的,而且,得很深。
如果這麽做了……
傅君臨自嘲的笑了。
那麽,就算他的沒死,他的心,也死了。
“出去吧。”傅君臨說,“這件事,我會有分寸。”
“我看你就是被時樂給下了降頭!被給迷得神魂顛倒,連自己的命都不顧了?”
“不要這麽篤定,這麽說,就真的會這麽做。”
“要是真的這麽做了,那到時候,一切就都已經晚了!”
傅君臨隻說了四個字:“我相信。”
他,信一回。
時樂對他,還是有的。
……不會下得了這個手。
“你你你……”陸展修都要被他氣死了,“真的是昏君!”
傅君臨一笑,眼底卻是極冷:“這件事,不能傳揚出去半個字!”
“你還護著!”陸展修問道,“好,如果時樂隻是有這個想法,一時衝,那也沒什麽。要是真的這麽做了呢?”
“再說。”
“你有沒有想過,到時候,殺了你,手上有一條人命,下半輩子的結局……會是什麽?”
陸展修這麽一說,倒是讓傅君臨愣住了。
是,如果時樂殺了他,那麽,一命還一命。
“你提醒了我。”傅君臨的神,嚴肅而又……深,“如果真的有那麽一條,陸展修,你要替我做一件事。”
“什麽?”
傅君臨薄微啟:“保。”
陸展修的分貝,都不自覺的拔高了好幾份:“什麽?”
“不顧一切,用盡全力的,保。”傅君臨說,“不能再半分的委屈了。”
“你……你怕是瘋了!傅君臨,我不管你了!怎麽樣怎麽樣!”
說著,陸展修往外走去。
傅君臨看著他的背影:“我很認真。如果真的有那麽一條,陸展修,請你,一定一定要,保。”
這是他的心願。
哪怕,時樂親手……對他痛下殺手。
他也希,不要到懲罰和傷害。
他願意,把自己的命,付到的手上。
同床共枕的夫妻,的確,時樂有很多機會下手。
這個世界上,除了時樂,也沒有人,可以這麽近傅君臨的了。
………
下午。
下班時間。
傅君臨還在批複手裏的幾份文件,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他一看,是時樂打來的。
他的角,揚起一抹笑容。
是看見的名字……他都覺得好。
他已經這個人,得病膏肓了。
“喂?”傅君臨接過電話,“樂,你忙完了?”
“嗯,我和暖暖在一起。今天晚上,我可能會晚點回來。”
“你們要去玩嗎?”
時樂笑了起來:“對啊。暖暖手裏有演唱會的門票,說,要帶我去呢,晚上七點半開始。”
“演唱會?”傅君臨問道,“誰的?”
“是池夜的。暖暖在催我了,我不跟你說了。”
“那,注意安全,需要我來接嗎?”
“到時候再說吧,演唱會結束也才十一點多,有時間。”時樂回答,“你忙你的吧。”
傅君臨低頭,看著麵前的文件,“嗯”了一聲。
“好了,拜拜。”
電話被掛斷。
時樂的聲音,似乎還在傅君臨的耳邊縈繞。
聲音裏的輕鬆愉悅,是……自然流,還是裝出來的?
喜歡唱跳明顯池夜?
傅君臨頓了一下,找到沈遇安的號碼,撥了過去。
“喂?”沈遇安很快就接通,“傅,有什麽指示啊?”
“今天晚上,池夜有演唱會?”
“是的,怎麽,難道你也興趣?需要留票嗎?”
“不了。”傅君臨說,“你,現在馬上加強安保。”
沈遇安察覺到一不對勁:“怎麽了?”
“樂會過去。”
“有什麽人盯著嗎?”沈遇安追問,“一個人?你不陪著?”
“和唐暖暖。”傅君臨回答,“以防萬一,你加派比平時多一倍的安保人員。”
“好。”
傅君臨這才掛了電話。
萬一……時家二老已經出事了,如果時依,還留了一手,要對時樂下手,怎麽辦?
不過似乎,時依沒有這個能力。
傅君臨迅速的批複完手裏的文件,起走出了辦公室。
“傅總。”易城恭敬的問道,“您現在要去哪裏?回別苑嗎?”
“不。去見時依。”
易城點點頭:“好的,我馬上安排。”
………
一間黑暗的房子裏。
傅君臨走了進去,步伐沉穩。
但是,他的腳步聲,在這安靜的空間裏,顯得那麽的突兀。
“啪嗒”一聲,房間裏的燈,被打開。
頓時,眼前亮堂了起來。
傅君臨彎腰,坐在了單人沙發上。
他低垂著眼,一聲不吭。
旁邊的人問道:“傅……現在帶時依過來嗎?”
他輕點了一下頭,氣勢十足。
很快,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匆匆的押著時依,走了過去。
時依完全是被拖來的。
兩個保鏢一鬆手,就像是一灘爛泥似的,趴趴的癱倒在地上。
傅君臨看著,目淡然,卻暗藏著無限的殺機。
時依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房間裏,氣氛抑。
抬起頭來,看到傅君臨的時候,整個人都怔愣了一下。
然後,說道:“傅……傅總。”
“又見麵了。”傅君臨說,“時依,你考慮清楚了嗎?”
時依勉強的撐起自己的,坐了起來。
的上,幹幹淨淨,一跡都沒有。
甚至,的服都還是整潔的。
乍一眼這麽看過去,時依跟普通人完全沒有什麽兩樣,很正常。
但其實……的傷,有多深多重,隻有自己知道。
但凡還有一點力氣,時依都不會這麽狼狽。
那些折磨人的手段,真的如同煉獄一般。
“傅總……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時依說,“我沒有做過的事,我怎麽會承認……”
“看來,你還沒有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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