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臨淡淡開口:“隻是想讓你好好的吃飯。”
“但,我討厭被威脅。”
“我又何嚐想威脅你?”
時樂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那,明天開始,不用這樣了。”時樂說,“我也想去公司。”
“你確定你現在的樣子,神狀態,可以投到工作中去嗎?”
“我現在隻有這個模樣。”時樂回答,“難不,我爸媽去世了,我能夠迅速的恢複神飽滿,積極樂觀的帶著笑容去見別人?”
何苦呢?
又何必呢?
悲歡離合,喜怒哀樂,都是自己的經曆。
傅君臨微微歎氣:“我隻是希你能好好休息。”
時樂卻指了指電腦屏幕上:“安珊都複出,準備工作了。這,肯定也是經過你的允許吧?”
“……是。”
“我也想工作。”
傅君臨沉默了一下,問道:“你是去想時氏集團,管理接家族企業,還是,繼續回你的事務所?”
他這麽一說,倒是把時樂給問住了。
臉上的表,慢慢的變化:“我……”
不知道。
現在滿腦子,都是要報仇,複仇,替死去的爸媽討回一個公道,讓真正的兇手,落法網。
其餘的事,本沒有時間去好好的思考。
“或者。”傅君臨又說道,“你隻想沉浸在悲傷裏,不願意去麵對。”
時樂當即反駁:“我沒有!”
“那就拿出一點狀態來。”他說,“我認識的時樂,從我認識的那一天,到現在,沒有一天,是窩在家裏什麽都不做,追劇看電視的。”
時樂很苦。
的時間,都是用來想方設法的……賺錢,補家用,繳費雜費,還有自己的生活費。
不可能有這麽奢侈的時間,來這樣虛度。
時樂眨眨眼,看著他。
“你在……激勵我嗎?”問道,“傅君臨,你是在鼓勵我?”
“我隻是希,你能變回以前的你。”
“我……我一直都是以前的我啊。”時樂回答,聲音裏忽然帶了一的哽咽,“可是我不知道,為什麽我沒變,但這個世界卻變了。”
“你還在這裏怨天尤人的話,時樂,你隻會被別人比下去!”
怔愣了一下。
隨後,時樂忽然抬手,輕輕的拉住了傅君臨的角。
問道:“……你是覺得,傅君臨,我這一輩子,再怎麽努力,都不可能會超過你,對嗎?”
“你想到哪裏去了?”
“所以,你激勵我,讓我振作,因為,我本不可能把你怎麽樣……”
傅君臨,低頭,看著。
時樂這兩天,要麽是沉默不說話。
一說話,眼眶就會泛紅。
他心疼得都快要揪起來了。
“時樂,你依然還覺得,是我害死了你的父母,是嗎?”
“不是嗎?”問,“你最有機啊。你一開始接近我,娶我,不就是因為,我,是時家的千金嗎?”
傅君臨忽然握住了的手腕,把的手,從自己的角拿開。
“時樂,誰都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怎麽可以,你怎麽能夠不信任我?”
傅君臨的語氣裏,滿是失。
是的,全世界都可以不信任他,都可以不理解他。
但為什麽……時樂不能夠站在他那邊呢?
夫妻,本該就是世界上,相互扶持,給予彼此最有力的信任的人啊。
因為,兩個人是要過一輩子的。
“我相信你的,我給過你信任的,如果不信任你,我又怎麽會和你天天同床共枕!”時樂說,“可是,你……”
“我什麽?我還要做什麽?時樂,到底我要怎麽做,你才會滿意?”
傅君臨的語氣裏……滿是失。
他已經把他能夠給的,可以給的,都毫無保留的給了。
他不知道該怎麽樣的對一個人好。
他學。
他不知道怎麽才算是一個人。
他也學。
“你拿出證據來,證明,你不是殺我爸媽的兇手……”時樂說,“我要看到證據。”
“那,現在,到底又有什麽證據證明了,我就是兇手?”
“那個司機,還不夠說明一切嗎?”
傅君臨反問:“那我告訴你,如果是我做的,我本就不會讓我的司機去!這是最大的!”
“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我不知道……”
時樂不停的搖頭。
很惶恐。
也很難過。
可是事一件一件的,在的上,已經讓快要不過氣來了。
“相信我。”傅君臨說,“你現在能做到,隻有相信我!”
時樂不出聲。
傅君臨握著的手腕,隻覺得虛浮無力,手上沒有一點勁兒。
時樂輕聲回答:“你說,兇手很有可能是時依,我信了。但是,你告訴我,時依一個人,無權無勢,什麽都沒有了,怎麽有這個能力策劃這一切?”
“做這些對來說,並不難。”
“所以,傅君臨,你還是堅持的認為,是時依做的,對嗎?”
傅君臨回答:“的嫌疑最大。“
“是,你到現在為止,還口口聲聲的,說時依是兇手。那你怎麽不想想,你比時依,更有嫌疑,也更有作案的能力和手段!”
傅君臨盯著。
他眼眸裏的緒,很是複雜。
是失,是難過,是暴怒,是……心疼。
半晌,他說道:“總之,不管我怎麽解釋,你還是認為,我很可疑。”
時樂沒有回答,但是的表,已經說明了一切。
“好。”傅君臨點點頭,“我明白了,時樂,我終於懂,你在想什麽了。”
這件事,兩個人現在是無法通了。
他的解釋,不會相信。
“我要怎麽辦。”時樂抬頭,看著他,“我什麽都沒有了,我以為,我還有你……”
結果,現在,連他都不是他,更別說是的了。
又回到了一無所有的時候。
“是你自己覺得,你沒有再擁有我了。”
“我們兩個,我們……”
傅君臨發了狠,用力的攥著的手腕:“事到如今,你在想什麽?時樂,說出來!我要聽你的心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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