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有那麽一點意有所指的意思。
傅君臨也沒有在意,直接忽略了。
“好好休息,不要再哭了。”傅君臨說,“調整好狀態,再來公司。”
“那我要是一直都不能調整好狀態呢?那麽,你就一直打算,讓我呆在家裏,哪裏都不去?”
“你會恢複的。”
傅君臨的話裏,顯得那麽的肯定。
時樂自嘲的笑了:“我都不敢肯定,我會不會恢複,你倒是比我更有信心。”
手機那頭,沉默了幾秒。
隨後,傅君臨說道:“因為,你想報仇。所以,時樂,你不會再這麽繼續頹廢下去的。”
他倒是……懂。
時樂忽然覺得一陣悲哀。
最懂的人,是他。
那麽,能把傷得最重最慘的人,也是他。
“是,我不會頹廢下去的。”時樂回答,“我會變以前的我。”
“還有什麽事嗎?”
他的語氣,淡然,已經沒有了往日的親昵。
時樂不自覺的,掐著自己的手心。
聽著他這樣跟自己說話,覺得很難。
往日的甜言語,溫……好像一瞬間,都不複存在了。
而現在的,居然還在懷念著他的!
他現在這樣跟說話,會覺得難,覺得委屈!
時樂迅速的掛斷了電話,把手機往桌上一放。
的緒起伏有點過大。
“不,不。”不停的搖著頭,“時樂,你不要沉迷在以前傅君臨對你好的了。那是毒藥!”
“他稍微對你不那麽親,你就不了了?”
“他對誰都是這樣的啊!你以為你是他的特例,是他的例外嗎?”
時樂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怪隻怪……
傅君臨以前對,太好了。
好到讓,在不知不覺中,就已經沉迷了。
他的,他的溫,他的親昵,他的霸道,他的吻……
已經沉淪在其中了。
時樂一陣絕。
傅君臨看著手機。
掛電話的時候……倒是這麽的幹脆利落。
他知道,時樂要是狠下心來,比誰都狠。
而他傅君臨,可以說是雷厲風行,從不手,更不心的人。
但是在時樂麵前,他會輸,輸的一敗塗地。
易城敲門,走了進來:“傅總,十一點五分,您有一個會議。十點五十分,您會見營銷部的總監……”
“讓總監下午再來。”傅君臨說,“現在,去把時依給我帶來。”
易城點點頭:“好的,傅總,那……十一點的會議?”
“照常舉行。”
“是,傅總,我馬上就去辦。”
看來,傅總是想用開會前的這十幾分鍾,見一下時依小姐了。
時依一直都被傅君臨的人監視著。
所以,傅君臨想要見,易如反掌。
很快,時依就來到了總裁辦公室,被保鏢直接推了進去。
倒是麵如常,跟什麽事都沒有一樣,看不出來什麽害怕,更別說心虛了。
而且,時依看見傅君臨站在落地窗前,背對著他,還客客氣氣的打了一聲招呼:“傅總。”
傅君臨的形,一不。
時依又說道:“不知道傅總今天找我來,是為了什麽事。”
“你覺得呢?”傅君臨問,“你心裏沒有點數嗎?”
“我還真不知道。”
傅君臨慢慢的轉過來,一雙犀利的眼眸,直直的著。
半晌,他說道:“你是自己主招認了,還是,要我供?”
“我聽不懂傅總在說什麽。”時依回答,“傅總,我爸媽剛去世,我現在還很難過……”
“你難過?”傅君臨冷笑一聲,“你閉上眼睛的時候,難道,時家父母,不會在你眼前晃來晃去嗎?”
“傅總猜得可真是準。這兩天,我一睡覺,就夢見我爸媽,每天都是哭著醒來的……”
“你哭著醒來是不太可能。倒是樂,是哭著睡,又哭著醒來的。”
傅君臨看著那樣的傷心絕,心裏的難過,隻比多,不比。
時依說道:“傅總,我的傷心難過,一點也不比樂啊。”
“你還能睡著。”傅君臨說,“你知道,樂已經兩天兩夜沒合眼了嗎?”
“還真是有孝心,我承認,比我更難過。可能,需要做出一副這樣的悲痛模樣,來博取別人的同吧……”
傅君臨眉頭一皺:“你在說什麽?”
“時樂不就是想要取得時氏集團董事會的同,然後,合合理的,霸占爸媽的全部產嗎?”
“不管從任何角度來說,產也沒有你的一分一毫。”
時依輕哼一聲:“我要得到,我應該有的!”
“就算時家和時氏集團,施舍給你一點,那又怎麽樣?”傅君臨問,“你覺得,簡啟世就會因此,回到你的邊嗎?”
時依咬牙。
是,簡啟世。
想要讓自己為一個有價值的人。
這樣的話,簡啟世就能夠回到的邊了!
“你起碼得到整個時家,你才能讓簡啟世,對你刮目相看。”傅君臨又說道,“但,這是不可能的。”
“可能不可能……不是現在就能決斷的,傅總。”
“有我在一天,那麽你就不可能得逞。”
時依忽然笑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傅總,咱們啊……還是走著瞧吧。”
傅君臨微微抬起下,眼帶嫌惡的看著:“你倒是,終於把本來麵目給出來了。”
現在的時依,沒有了當初,推搡時樂的魯莽,也沒有了在時家裝乖巧的淑模樣,更沒有了那份氣質和單純。
時依也不是一個簡單角。
知道忍辱負重的人,都有那麽一點頭腦。
“傅總。”時依笑的,“其實,我不太明白,那個時樂,到底有什麽好啊?你為什麽娶?”
傅君臨的臉,驟然一沉:“廢話。車禍的事,是你一手安排的吧?”
“說話要有證據啊,傅總,這麽大的罪過,我也擔當不起!”
傅君臨冷笑一聲,走到時依麵前,居高臨下的著:“敢算計到我的頭上來,簡直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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