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臨再次問道:“我為什麽要害時依?配嗎?值得我這麽費盡心思的,去除掉嗎?”
“那我就不知道你的目的了。或許……你是想除掉,我的爸媽呢?然後,嫁禍給時依呢?”
傅君臨盯著。
那眼神……霾,甚至是兇惡。
半晌,他說道:“時樂,你這腦子,到底是怎麽長的!”
“我是不聰明,比起你來,我差得太遠了。”時樂回答,“但是我有我自己的判斷。”
“你現在這麽想,完全就是讓那個人得逞了!”
時樂閉上眼睛,不敢再看傅君臨暴怒的麵容。
喃喃自語:“傅君臨,為什麽……為什麽會是這樣。我一直都在逃避,可,你還是牽扯進來了。”
這兩天,時樂一直都在克製住自己,不要去懷疑傅君臨。
不管時依說什麽,不管傅君臨有作案的機,都不要搖。
說過,要相信他的。
他,寵,慣著,他怎麽會做這樣心狠手辣的事呢?
時樂閉上眼睛,是不想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爸媽已經下葬,的眼淚,不該再這樣肆意的流淌了。
時樂現在,隻有一個信念——
找到兇手,報仇,報仇!
手腕忽然一疼。
時樂還沒來得及睜開眼睛,就聽見傅君臨的聲音,在自己耳畔,沉沉的響起。
“時樂,等你緒穩定,思路清晰,腦子清楚了,我們再談這件事!”
剛想說些什麽,傅君臨已經牽著的手,快速的往外走去。
時樂不自覺的邁開腳步。
隻是,離開病房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那位司機。
是不是該慶幸,沒有休息,直接就來了醫院,看到了司機。
如果再晚一點來,或許,見到的,就不是這位傅家的司機了。
………
傅氏別苑。
易深看見傅先生和傅太太從車上下來,馬上就迎了上去。
可是,易深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就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
傅先生和傅太太之間,似乎……暗洶湧。
傅君臨看見易深,神一厲:“我問你,車禍那天早上,別苑裏的司機,是不是去時家了?”
易深聽了,回憶了一下,然後點點頭:“是的,傅先生。那位司機,是去時家,為太太拿時夫人親手燉的補品。”
“你怎麽不早說?”
易深不解:“傅先生,這……不是很正常的一件小事嗎?您,怎麽也關心起來了。”
“小事?”傅君臨冷哼一聲,“他就是車禍那天,給時家二老開車的司機!”
易深一聽,完全傻眼了:“什,什麽……”
“我看你這管家,是不想幹了。連續失職,錯百出!”
易深嚇得不輕。
這別苑裏的司機,那天,竟然跑去給時家二老開車了?
這,這是怎麽回事?
車禍之後,時家一片,傅氏別苑裏,也是一片忙碌。
易深忙得暈頭轉向的,和時家那邊的管家,一起打點著葬禮大大小小的事務。
他哪裏還記得,一位小小的司機啊……
沒想到,就出了這麽大的紕。
“傅先生,我,我……”
時樂走了過去,輕聲說道:“你怪易深做什麽呢?他做錯了什麽。”
易深低著頭,不敢出聲。
時樂繼續往別墅裏麵走:“傅君臨,能不能不要再在我麵前演戲了……你演著累,我,看著也累。”
傅君臨的臉,難看到了一個極點。
時樂已經走進去了,影消失在門口。
易深壯著膽子問道:“傅先生,這……這是怎麽了?”
傅君臨側頭,冷冷的掃了他一眼。
隨後,他大怒,抬腳就朝著易深踹去。
“廢,都是一群廢!”
易深不敢閃躲,生生的就挨了傅君臨這一腳。
傅君臨站在原地,沉聲說道:“查,出所有的人,所有的資源,給我徹查!”
“傅先生,您要查什麽?”
“真相!”傅君臨說,“車禍的兇手到底是誰,是誰破壞了剎車,給我查!查到死也要查!”
“是,是。”
傅君臨已經大步的走了進去。
時樂慢慢的,往主臥室裏走去。
穿過客廳,走上樓梯臺階,走過長長的走廊,推門。
這一切,多麽的悉。
不過才兩天沒有回來而已。
怎麽這傅氏別苑,對來說,就已經陌生到了這樣的地步。
這裏依然金碧輝煌,璀璨耀眼。
可,時樂越看,就覺得,這裏像是一個巨大的籠子。
看著鋪得整整齊齊,沒有一褶皺的床,時樂停下了腳步。
已經兩個晚上沒有睡覺了。
現在的,完全就是憑著一意誌力,在這裏支撐著。
後響起腳步聲。
時樂知道是誰。
轉,看了一眼走進來的傅君臨,然後自己默默的,走到沙發上,坐下。
“我記得那天早上,我們還在吃早餐,”時樂的聲音輕輕響起,“誰曾想到,悲劇就這麽的發生了呢?”
“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我也能理解你會懷疑我。”
“是嗎?你能理解?”
“你失去的是父母,麵對任何可疑的線索,你有懷疑的權利。”傅君臨說,“但,你需要冷靜。”
時樂慢慢抬眼:“其實我很冷靜。”
“不。”傅君臨站在側,居高臨下的看著,“你現在該休息。你已經兩天沒有睡覺了。”
“我睡不著……”
“現在回家了,沒有人會吵你,你可以好好的睡。”
傅君臨現在,倒是輕言細語的,又和往日一樣了。
可時樂卻清晰的記得,在病房裏,他暴怒狂躁的樣子。
那是,他被穿之後的,惱怒嗎?
“回家了?回家了……”時樂喃喃的重複著這句話,然後搖了搖頭,“不,我沒有家了。”
“你當然有!”傅君臨回答,“這裏就是你的家!”
“我以前覺得,我有家了,而且,我還有兩個家。爸媽那邊,隨時都歡迎我回去。這個家,是我要呆一輩子的地方。可是……”
一個家,沒了,徹底的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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