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尋的消息也不算慢。
江舒坐在車,耳機里傳來他戲謔的聲音,目視前方,溫敬的車一直停在停車場沒,直到青櫻上車。
“誰告訴你的?”
“這你不用管了,如果連這點風聲都捕捉不到,我也不用在海城混了。”
很有道理,江舒拿起副駕駛上的文件袋,這里頭赫然是陸云的資料。
“那你應該早就知道,傅時宴是怎麼的了吧。”
陸尋那里沉默片刻,顯然對的聰明到一無奈,“我很想承認,可惜我真的不知道,不過答案馬上就要揭曉了。”
江舒作一頓,“什麼意思?”
“鐘盛元今日抵達海城,拿的是四不兩直的派頭。”
四不兩直——不發通知,不打招呼,不聽匯報,不用陪同接待,直奔基層,直現場。
但鐘盛元此行,不是為了基層去的,是為了他自己的私事。
江舒瞇起眼睛,傅時宴說過喬思水的事,那大概率是為了的孩子來的。
“他那樣的人,你也敢跟?”
陸尋那邊輕笑,“好奇,男人也八卦的。”
“你在哪?”
“我給你發地址。”
江舒發引擎,可眼前青櫻還沒有從車上下來,停下了作,“我可能會晚一點到。”
“需要派人接你嗎?”
江舒看了眼手中的文件袋,突然問,“陸尋,那你呢,你有事瞞著我嗎?”
那邊聽了聲音,似乎在揣的意思。
“……
是我多問了,你瞞著我的事就沒過。”
“小舒。”不知道為什麼,陸尋的語氣里多了一慌。
江舒掛了電話。
有一種預,這份文件袋里裝著的東西,會讓的認知發生改變。
糾結良久,還是拆開了文件袋。
而溫敬車,青櫻眼眶通紅,憤慨指責道“爸!是誰在溫家最危難的時候站了出來,又是誰花費大量時間力,替你管好這個企業,我的青春灑在了溫氏,它不是你一個人的心,還有我的!”
溫敬始終閉著眼睛,面容嚴肅平靜,看不出底下藏著什麼心思。
青櫻頹然放下手,“終究是因為,我是個外人,對嗎?”
聞言,溫敬終于睜開了眼睛,他輕輕嘆了口氣,“青櫻,嫁到溫家,嫁給溫秋實,你委屈了。”
一句話,青櫻忍多時的眼淚掉了下來。
“那您為什麼……”
“我知道,你怪我把份都給了江舒,你放心,等一切結束之后,我會給你應得的東西,到時候,你不會失的。”
青櫻一怔,想不通份都給了江舒,自己還能得到什麼。
“不是,爸,我要的不是利益,我要的是你把我當家人……”青櫻泫然泣,“難道這幾年我做的還不夠多嗎?”
“青櫻,我曾經把你當過家人,你的執念太深,興許現在回頭看看,還來得及。”
溫敬說完這句帶有深意的話,便讓下車,“司機,走吧。”
留下青櫻站在停車場不知所措,快速掉眼淚,老頭子這是什麼意思,他察覺到了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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