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沈念不敢置信的問。
有那麼一秒,都懷疑霍景梟是不是派人二十四小時盯著了。
霍景梟似乎看出在想什麼,寒聲說:“你是霍太太,不用我跟著,也有大把的人關注你的一舉一。”
沈念徹底語塞了。
車廂里安靜下來。
霍景梟跟著簡懷開進地下停車場,車子停穩后,他掃了眼擺在后排的茉莉花,語氣森寒的問:“不打算解釋解釋?”
沈念歪頭看著他,“我倒是想啊,但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說,要不待會你親自問問?”
霍景梟顯然不滿意這個回答,但沈念覺得一點問題也沒有。
和簡懷之間很清白,所以才大大方方的說,可以去問簡懷。
可霍景梟覺得這在敷衍了事,臉更加難看。
直到走進包廂落座,霍景梟依然沉著臉。
簡懷跟沒覺似的,沖沈念笑了笑,“沒想到你這麼早就結婚了。”
本是一句客套話,落進霍景梟的耳朵里,就了簡懷在嘆沈念結婚早了,他沒機會了。
沈念還沒接話,霍景梟重重的放下杯子,“念念有沒有結婚,跟簡先生有關系?”
簡懷嗯了一聲,“我算的半個哥哥,比較關心的人生大事。”
霍景梟的角劃過一抹不屑,包廂里的氣氛頓時張起來。
沈念默默的拿起菜單,轉移話題:“你們想吃什麼,我來點。”
“點你喜歡吃的……”
“點你喜歡吃的……”
兩人異口同聲,話音一落,都死死的盯著對方。
沈念頭疼不已,早知道不來了。
現在弄的這麼尷尬,都想找個地鉆進去。
“那我隨意了。”沈念著頭皮說。
好不容易點完了菜,霍景梟幫沈念倒了一杯水,氣氛有所緩和。
沈念稍微放松了點兒,正想開口問問簡懷的近況,一側的霍景梟搶先了。
他漫不經心的說:“簡先生下次說話最好注意分寸,念念是我的人,外人說些模棱兩可的話,只會給帶來麻煩。”
沈念的表僵了一瞬。
是讓霍景梟直接問簡懷沒錯,但現在霍景梟明顯是在赤//的警告。
“我家這位說話比較直,你別介意。”沈念干笑著緩和氣氛。
霍景梟挑眉,顯然對“我家這位”這四個字極其滿意。
簡懷勾輕笑:“沒事兒,你知道的,我最討厭聽彎彎繞繞的話。”
霍景梟眸微暗。
簡懷話里話外都在表明一種意思:跟沈念很。
這讓他非常不爽。
“沈小念,你記不記得高考結束那天,我送你了一本筆記本,你有沒有打開看過?”簡懷才說完,服務員進來上前菜。
霍景梟聽不得他憶往昔,故意轉移沈念的注意,在耳邊說:“早點回去,安安想你了。”
沈念:“……”
哪能不知道霍景梟的心思。
在家時天吃安安的飛醋,現在到了外邊,就拿安安說事。
“知道了。”沈念無奈又縱容的說。
抬眸向簡懷,認真道:“我看了,不過那不是筆記本吧,明明是草稿本。”
現在都還記得,厚厚的筆記本上全是簡懷畫的簡譜和寫下的歌詞草稿。
七八糟的,跟鬼畫符一樣,沈念沒一個字看得懂。
簡懷端起玻璃杯,輕聲說:“是嗎?那可能是送錯了吧。”
沈念見他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也沒放在心上。
很快,服務員進來上菜。
霍景梟自然的給沈念夾菜,簡懷把兩人親昵的作收盡眼底。
他愣神了好一會兒后,隨口問:“安安是誰?”
剛剛霍景梟的那句話他聽到了。
他想知道,這個世界上除了他,還有誰在想著沈念。
“安安是我兒,快兩個月了。”提起安安,沈念的目和。
霍景梟在一旁狀似隨意的說了句:“跟我生的。”
沈念閉了閉眼,才忍住想罵霍景梟的沖。
這不是廢話嗎??
干嘛非要強調,搞的這麼尷尬!
場面都快要讓人窒息了,不知道的還以為跟簡懷真有過一段。
簡懷哦了一聲,“恭喜,有機會我去看看沈小小念。”
霍景梟瞇了瞇眼,“我兒姓霍。”
沈念忍無可忍的在桌子底下撞了撞霍景梟的,他才收斂了點,沒再句句都帶刺。
接下來,沈念和簡懷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近況。
霍景梟難得沒話。
快八點時,沈念掃了眼包廂門口,簡懷立刻起說:“今天就到這里吧,你兒還在家等你呢。”
沈念跟著起,“好,那我們下次再約。”
“嗯,下次再約。”
兩人上都說著下次再約,卻都默契的沒有拿出手機留對方的聯系方式。
沈念最清楚不過,簡懷不喜歡被約束,也不在乎人事故,做事全憑覺。
恐怕今天來見,也只是心來而已。
……
心來的不只有簡懷一個人,還有霍景梟。
霍景梟回到家后,在臥室里翻找了快一個小時。
沈念趴在枕頭上看他來來回回的折騰。
“我都說早弄丟了,你就算把家拆了也找不到。”
霍景梟從帽間里單手拎出黑行李箱。
這是沈念第一次來到霍家時帶的行李箱。
他沉著臉,一言不發的打開行李箱。
沈念無奈的翻了個。
一個筆記本而已,值得這麼大干戈?
又不是定信,不懂醋壇子的世界。
正百思不得其解時,霍景梟大步走到床頭,將封面泛黃的筆記本摔在床單上。
沈念一下坐直了。
還真被他找到了!
霍景梟的俊臉繃著,一字一頓的問:“這是什麼?”
沈念十分無辜的翻開筆記本,“就算真找到了也不用這麼生氣吧,又沒寫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話音剛落,霍景梟奪過筆記本,暴力的拆開書皮。
一張信簽紙掉了出來。
沈念徹底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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