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曉欣當然知道這些都是餘夏的真實經曆,說實話,當時從溫希口中聽到的時候覺得解氣的,誰讓餘夏到現在還跟鬱之初私下裏見麵,破壞和鬱之初的關係。
覺自從鬱之初回國後,就開始對搖了。
一定是餘夏從中作梗,挑撥離間。
所以這些都是餘夏應得的報應。
宜曉欣對餘林海的質問不以為然,又不像餘夏,到勾三搭四,這麽些年,喜歡的就隻有鬱之初一個人,又怎麽會被人拿來詬病。
但蕭宏義和蕭澤騫並不知道其中還有這麽一茬,他們隻知道餘林海突然針對興朝集團,還以為餘林海跟萬興朝之間有了什麽別的過節。
蕭宏義之前還暗地裏嘲笑餘林海越老越糊塗,盡做一些傷人一千自損八百的虧本買賣。就算把興朝集團拖垮了又怎麽樣,嶼森集團也討不到什麽好。
現在聽聞餘夏還遭遇過這種辱,頓時又有點欽佩餘林海的魄力。畢竟因為兩家集團多個項目的停,嶼森集團的損失也不可估量。
如果換做別人,商人重利,恐怕早就選擇息事寧人了。
蕭宏義氣急敗壞地“哼”了一聲,忍不住咒罵起萬興朝來,“這個萬興朝,也忒不是個東西了!老餘,這件事我你。你有用得著的地方,盡管開口。”
餘林海眼底閃爍著冰冷的怒火,“不必了。不過是損失幾個項目而已,我還賠得起。”
“所以呢,你們今天餘夏來是想做什麽?道歉也沒有道歉的態度,我看這頓飯就不用吃了。”餘林海看著罪魁禍首就在眼前,心裏一肚子火。
想要用一頓飯就求得餘夏的原諒,絕無可能!
“哎呀,老餘,你別衝!你有什麽條件,盡管提。這件事的確是曉欣做得不對,太過分了。曉欣,還不趕給餘伯伯表個態。”蕭宏義瞪了一眼。
本來得知宜曉欣為了爭風吃醋做了這麽沒腦子的事,他就不讚同的。
要不是自己的夫人施,他才不會管的破事。
現在得知餘夏因為的小心眼遭了那麽大的委屈,蕭弘義就更加沒好臉給了。
好在不是自己的兒。
“姑父!”宜曉欣撒地了蕭弘義一聲。是讓蕭弘義來給撐腰的,現在蕭弘義卻在為難,簡直要慪死了。
見冥頑不靈,蕭弘義出了幾分不耐煩,他拿起茶杯喝了口茶,索直言不諱地告訴,“曉欣,路我已經給你鋪好了。接下來就要靠你自己走了。”說完他就慢悠悠地品起了茶來,儼然一副不想多管的架勢。
“表哥——”宜曉欣隻能寄希於蕭澤騫。
蕭澤騫麵無表地看了一眼,未置一詞。
其實,從這次的事件中,讓宜曉欣長長教訓也好。免得不知天高地厚,到惹是生非。總以為自己犯了錯,會有人給兜底。
餘林海冷笑了一聲,他慢悠悠地從口袋裏拿出了手機,眸冷凝地瞥了一眼,“你宜曉欣是吧?聽說以前上大學的時候就跟餘夏搶鬱之初了?後來鬱之初前腳出了國,後腳你就跟著去了。鬱之初這個年輕人我還是很欣賞的,當初他選擇出國的時候我也是讚同的,他是個目標非常明確的年輕人。他知道你做的這些事嗎?要不然我來問問他。”
餘林海邊說邊點開手機,“他的微信名字是【魚的魚】?”
宜曉欣睫了,十指不由自主地向掌心蜷,“不,餘伯伯,你別告訴他。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原諒我這一次吧,我保證以後不再和餘夏作對了。”完全不敢想象,一旦鬱之初知道了這些,會發生什麽樣的事。
餘林海幽深的眸子裏流著涼意,沒有因為的認錯產生毫容,“這些話你一會兒跟餘夏好好說吧。如果願意選擇原諒你,那我自然也沒必要跟你一個小姑娘過不去。”
這時,餘夏剛好推門進來,依舊坐回了之前的位置,跟餘林海說道:“我已經跟他們說過了。廚房說小吊梨湯需要一點時間熬製。”
餘林海點了點頭,“沒事。不著急。一會兒吃過了飯再吃也行。”
宜曉欣醞釀了一下後,站了起來,轉了一下桌上的圓盤,拿了上麵的白酒直接打開倒進了手邊的分酒,然後一手拎著分酒,一手拿著小酒杯,先倒了一小杯,朝餘夏示意了一下,“餘夏,我從沒喝過白酒,今天為了表示我的誠意和歉意,你讓我喝多,我就喝多。這次的事的確是我做得過分了,還你大人不記小人過,能夠饒過我這一回。如果你有什麽要求,我能滿足的一定盡量滿足。”
宜曉欣說著便一口悶了一小杯,又辣又的味道從口腔一直燒到了胃裏,這種過於刺激的口嗆得連聲咳嗽。
餘夏不是聖母,並沒有因為如此之舉就立刻選擇了原諒,而是好整以暇地看著,等待著的下一步。
宜曉欣用力地了酒杯,沒想到都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了,餘夏還不依不饒的。
狠了狠心,又倒了第二杯,然後當著餘夏的麵再度喝掉。
餘夏依舊沒有開口。
宜曉欣又倒了第三杯。
直到第五杯的時候,分酒裏已經空了。
餘夏還是沒有開口。
宜曉欣幾乎忍不住要罵餘夏了,但坐在旁邊蕭澤騫暗示地拽了拽的手,丟給一個“務必沉住氣”的眼神,宜曉欣才把這種被辱的覺了下去。
深吸了一口氣,再次拿起酒瓶將分酒添滿。
準備喝第六杯的時候,餘夏終於開了口,“行了。誰要看你喝酒,沒意思。”
“你!”宜曉欣差點脾氣又發作起來,好在又被蕭澤騫製了下去,“你的意思是不跟我計較了?原諒我了?”
餘夏皮笑不笑地扯了扯,“談不上什麽原諒。反正我們也做不朋友,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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