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的酒香和冷凝的香氣混合,像是一道強有力的強心針,讓林釋難得的沒有反。
封曜的聲音在耳邊輕輕響起,低沉婉轉宛若提琴奏出的樂曲,扣人心弦。
封曜:“他該死,但是也不能髒了你的手,剩下的事給我,好不好?”
林釋輕輕掙了掙,從封曜的膛之中掙開。
先是垂眸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茍延殘,已經被折磨得隻剩下半條命的小閻王,隨即又抬頭看了看封曜,片刻,無聲的點了點頭。
既然這個小閻王連命都不要,也要死守著紋的,再繼續手,想必也問不出來什麽。
小閻王的命,暫時留著。
見林釋答應了,封曜這才彎起眉眼,角扯出一抹會心的笑意,抬手在林釋發頂輕輕了。
“這才乖。”
“怎麽了?這是發生什麽事了?”
也許是剛剛小閻王的慘聲太大了,也或許是三個人離開了太久了,總之楊鐵雄此時帶著其他人也趕了過來。
見到洗手間的形,眾人不一陣詫異。
封曜輕聲在林釋耳邊說道:“出去等我。”
隨即抬眸,眸慵懶而又不羈地看向眾人:“我跟小閻王算點賬,勞煩各位。”
意思很明顯,讓其他人該幹什麽幹什麽去。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楊鐵雄。
楊鐵雄:“剛好,我喝了點酒有些不舒服,這就先去休息了,各位請便。”
說完,楊鐵雄便朝眾人點點頭示意了一下,隨即便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
楊鐵雄是這群人裏地位最高,份最尊貴的,代表著京城楊家,也是這次聚會的發起人,此刻,他都已經發了話,其他人自然也沒有再留下去的必要。
雖然大家心底都藏著疑,但卻都各自隨意找了個理由,便出了門。
林釋看了封曜一眼,頓了頓,也跟著大家一起走出了洗手間。
封曜妖冶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將其他人送走,又囑咐林釋在外麵稍等片刻之後,這才關上了洗手間的門。
鎖壞了,他不能反鎖,索直接拿起一墩布,將洗手間的門別上。
這樣,別人就進不來的。
小閻王抬頭看了看封曜:“怎麽?你想趁著這個機會公報私仇?別人不知道,但咱倆心知肚明,你不能我!”
不然,就憑他之前那麽多次派人暗殺封曜的事,封曜早就來找他算賬了。
還能跟他坐在一起吃吃喝喝,當做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聽聞了小閻王的話,封曜依舊隻是笑著。
他慢慢地在小閻王麵前蹲下,隨即意味不明地開口道:“你可能不太了解我。”
小閻王都快疼死了,哪有心了解封曜?
封曜繼續說道:“之前之所以不你,不是因為不能,也不是因為不敢,是因為你還沒有讓我生氣。”
小閻王:“???”
封曜說著,角的笑愈發斜肆:“可是今天,我生氣了。”
不知道為什麽,此刻看著封曜的笑,小閻王突然覺得四周的空氣仿佛變冷了許多。
小閻王:“你踏馬有病吧?老子之前派人殺你,你都不生氣,今天居然因為個娘們跟老子生氣?”
封曜:“我可以,我的人不行。”
說著,封曜慢慢站起,居高臨下,宛若君王睨著螻蟻一般,冷冷睨著小閻王。
小閻王本能的一抖:“你……你……你要幹什麽?”
封曜不回答,隻是彎著,好似暗夜裏的鬼魅一般,攝人心魄。
……
半個小時後。
洗手間,小閻王渾是地躺在地上。
他閉著雙眼,宛若一沒有了生命力的布娃娃,可若是仔細觀察,卻能發現他的鼻息還尚存。
雖然微弱,但卻是他活著的證明。
封曜站在盥洗臺前,打開水龍頭,作慢條斯理地清洗著手上的跡。
他臉上的表淡漠而又從容,眼底甚至還有的興。
就像是一直被圈養的野,突然嚐到了腥的味道,的野終於被激發喚醒一般,整個人都充滿了危險。
水流聲嘩嘩,很快,封曜的雙手被衝洗幹淨,白皙修長的手指緩緩地將水龍頭重新擰好。
隨即,封曜拿出手機,給江焱發了一條信息。
收起手機,封曜連看都沒有再看小閻王一眼,提步便往洗手間外走去。
小姑娘等了這麽久,那麽燥的子,不知道會不會生氣啊。
林釋此時就坐在院子裏,仰著頭,任由漫天璀璨的星落的眼底。
可是卻並沒有去看星星。
那枚紋,到底意味著什麽?
當年也曾問過母親,可母親卻隻是笑笑沒有回答,然後找了個借口就搪塞了過去。
那個時候年紀小,忘大,也並沒有將一枚小小的紋放在心上。
可時隔十年,再次見到,是在另外一個人的上。
他們到底誓死都要守護的,關於紋的,到底是什麽?
“在想什麽?”
林釋想得太過神,以至於封曜來到了邊都沒有第一時間察覺到。
聽見聲音,林釋轉頭朝著封曜看了一眼。
沒有看見小閻王的影。
林釋頓了頓:“可以走了?”
封曜:“嗯,等急了吧,我們回去。”
封曜說著,很是自然的抬手牽起了林釋的手。
林釋因為腦子比較,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封曜的手已經將牽得的。
林釋微微一頓。
突然開口朝封曜說道:“為什麽?”
封曜一愣:“嗯?”
林釋目示意兩人牽在一起的手。
封曜笑了,笑容堪比此刻漫天的星。
封曜:“你是我未婚妻,我牽著你,有什麽問題麽?”
林釋:“……”
可他們明明……
算了!
林釋懶得爭辯,也懶得掙紮。
既然他想要牽著,那就牽著吧。
封曜晚飯的時候沒有喝酒,所以回去的時候,是由他開車。
路上,封曜接到了江焱的電話。
江焱:“曜爺你這是在為難我啊,你讓我把人送回組織,可沒跟我說,讓我送個廢人啊!這踏馬都植了啊!我怎麽向組織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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