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窈著雁羽,道:“虧得如此,他就是個書呆子,哪里做的了這種活?”
燃冬誒了一聲,道:“小姐,這您就錯了。”
桑窈嗯了一聲,道:“哪里錯了?”
謝韞自飽讀圣賢書,他在朝堂嶄頭角的時候,桑窈還滿腦子糕點燒漂亮子,自稍微對京中權利層有點了解的時候,謝韞就已經是朝堂新貴了。
燃冬道:“小姐,謝大人騎功夫也是頂好的,他在十四歲曾同當初的謝將軍去過邊境,別瞧謝大人當時年紀小,他可是正兒八經的上過戰場,拿過人頭得過戰功呢。”
“雖然記得都是小功,但對于一個十四歲的年來說,已是十分出眾了。”
所說的謝將軍正是謝家已故的謝迎之,曾經救過陸荔的那一位,生前戰功赫赫,也算是謝韞的大伯。
拿人頭這話屬實讓桑窈愣了愣,可從來沒聽說過這些。
謝韞平日那慢條斯理的矜貴模樣,也很難人把他跟戰場聯系到一起。
微微張,啊了一聲。
“不過謝大人就待了一年就回來了,他對做將軍好像沒什麼興趣。”
桑窈第一回 見謝韞的時候,他好像是十二三歲,那時候的他沒有現在這麼高,也沒那麼拔,雖然從容冷靜,但眉眼之間尚有稚氣。
十四歲的他估計跟那時差距不大。
桑窈沒法想象,那麼小的謝韞是怎麼上戰場的。
“奴婢聽說,謝大人之所以后來坐了朝堂,沒有選擇進軍隊,好像是因為……”
燃冬頓了頓,臉上出幾分匪夷所思的神來,繼而不確定補充道:“因為嫌臟?”
不知道為什麼,放在謝韞上,這樣好像也有幾分合理。
桑窈哦了一聲,命人將這只大雁收起來,雖然心里覺得謝韞好厲害,但偏偏要占些上的便宜,嘟囔了一句道:“他可真氣。”
燃冬捂著笑了笑,道:“所以小姐,您要是想要活的大雁,盡管同謝大人說,他一定能獵給你的。”
桑窈低著頭,繼續擺弄著自己沒做完的帕子,小聲道:“我才不要呢。”
若是不急的話,三書六禮整個流程走下來說也要半年,但不管是謝環之那邊,還是桑印都希兩人盡快完婚,恐生變故。謝韞就不必說了,桑窈也因為本對此沒什麼要求,害怕戎晏會在這期間對做什麼小作所以一切都聽從桑印的意見。
雖然謝韞很想六月初就把桑窈娶回家,但繁復的流程在這擺著,他不會為了快而省去一些,所以這婚期最終還是定在了八月份。
六月份太快,難免準備匆忙,不管是桑印還是謝家,都不想因此怠慢桑窈,所以最快只能是七月。
為此謝閣老還悄悄去了禮部找人算了算,七月九月有清明與重公,通俗點來說即為鬼節,卦象也顯示不宜嫁娶,于是在幾回商議后,兩人的婚期被定在了八月十五。
也即中秋節那一天。
如今正是五月下旬,距離中秋還剩三個月不到。
按禮制,桑窈需在婚前給謝韞繡一個香囊。
繡活類東西對桑窈而言幾乎沒什麼難度。
得知消息后,在六月初就完了香囊的繡制。
香囊上的繡樣是極為傳統的鴛鴦戲水樣,尋常人親繡的也大差不差都是這個。
只是后來,盯著這香囊,又總覺得不滿意,便換了其他針法,重繡了一回。
可兩廂對比,又瞧不出后者能比前者好多。
真麻煩。
轉眼時間已至八月初,桑窈的香囊仍然未有定論。
燃冬捧著木匣子,里頭說也有七八個一直制好的香囊,余下的是繡好的繡樣,連制香囊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桑窈給作廢了。
事實上,依的手藝,這其中的任何一個拿出去,都足以讓人驚嘆。
燃冬道:“小姐,這個分明很好看呀,您怎麼又不滿意了?”
桑窈搖了搖腦袋,道:“有一塊繡線用錯了。”
“換藍會好一些。”
燃冬嘆了口氣,道:“小姐,大小姐在宮傳了話過來,想讓您去見。”
桑窈這才放下手里的東西。
自從婚期定下以后,桑窈就鮮出門了,這段時日給桑家投帖的格外的多。
大部分都是那些貴圈子里組織的這樣那樣的宴會或是活,好些個都是桑窈曾經要好的朋友,其中不乏有想跟重歸于好的,言辭之懇切幾乎讓人見之落淚。
桑窈一個沒搭理。
一開始以為時日還長,可這一到了八月,府中各類事宜就已經開始準備,才有一種要親了的迫。
第二日,桑窈就進了宮。
才進到寂月宮,桑姝便迎了過來,拉著桑窈的手上下掃量了一眼,繼而夸贊道:“兩個月沒見,窈窈又變漂亮了。”
“就是怎麼瘦了點兒?”
桑窈有幾分心虛,因為時節步八月,天氣熱,穿的越發單薄,料一單薄,就顯得前的什越發明顯。
旁人都是平坦一片,或是僅有小小的隆起。唯,前有著十分明顯的弧度,再加之腰細背薄,就看著就越發的不正經。
將之歸結于一定是太胖的緣故,便悄悄開始減。
已經半個月沒吃晚膳了,每到半夜就饞的不行,但都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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