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國的飛機上,向知晚也想了很多事。
殺的人是厲國,是不想讓查真相的人,也許當年的炸案很可能會和厲國有關,這和海文卿給的線索不謀而合。
隻是不明白,如果炸案是厲國做的,為什麽要傷了自己的親生兒子。
向知晚胡思想著,轉眼看到了睡在一旁的厲郅川,微微閉著眼,似乎是睡了。
阻止,卻沒想傷的人,顯然是另一波人。
這一波人也許就是自己一直想找卻找不到的人,當初救了自己,又擺弄自己被收養的命運的人。
而直覺告訴,那個戴口罩的人,很可能和厲郅川有關係。
因為昨天厲郅川的表現,實在是太可疑了。
隻是向知晚腦子裏全是厲郅川昨夜說的話,他說,沒有什麽可以改變他護著厲郅珩的心。
向知晚重重的歎了口氣,別過臉看向舷窗外,雲層翻滾,像是一幅瑰麗的畫卷,仿佛能牽扯人的心。
向知晚他們下飛機的時候,海希玥已經等在通道口了,帶著墨鏡,笑臉盈盈的衝他們招手。
黎海川跳起來朝海希玥揮了揮手,轉而朝向知晚湊了過去,“九爺怎麽沒來,我明明通知了九爺他們的啊。”
“可能有事吧,他知道我們回來就行了。”
海希玥接走了向知晚,厲郅珩去了厲氏集團,本以為厲郅珩在忙,可是沒想到,卻是專程在等自己的。
厲郅川有些錯愕的看著審視著自己的厲郅珩,突然明白了什麽,“向知晚故意躲開,就是為了讓我們單獨聊聊?”
“算是吧,我確實是有事想問你。”厲郅珩邊說邊倒了咖啡,送到了桌邊。
厲郅川猶疑了片刻,有些不願的坐了下來,“要問我臨海的事嗎?”
“我和向知晚他們一直在一起,其實按道理來說,你應該都知道。”
“也不是……”厲郅珩篤定著,抬眼看向厲郅川,“我很好奇,那個戴口罩和鴨舌帽的神人,是怎麽知道你們要去安河區的檔案局的,檔案局進出都需要登記和預約,他又是怎麽進去的。”
“我還想知道,那個人怎麽會知道你們去晨宇孤兒院的,襲擊黎海川之後,又發生了什麽,為什麽你安然無恙,毫發無損,你沒有看見他嗎,沒有阻攔他,他沒有對你手,你也沒有及時趕出去救丫頭,這些都是為什麽?”
“他和那個殺手糾纏,你為什麽第一時間選擇要黎海川幫神人的忙。”
厲郅川一直不說話,聽厲郅珩說完,才傳來一聲冷笑,“言下之意,你是懷疑我,懷疑我和那個人是一夥的,懷疑我通知他去的檔案局和孤兒院,懷疑我和他聯手襲擊黎海川?”
“是嗎?”
厲郅珩不說話,許久之後,微微搖頭,“我知道,你不會背叛我,也不會傷害我,更不會傷害向知晚,那個人也沒有要傷害誰。”
“我就是想知道,他是誰,你為什麽瞞著我。”
厲郅川臉漸漸難看,端著咖啡杯,眼神漸漸冷漠,“如果我說……我不認識他呢。”
“我知道你認識他。”
“為什麽,因為向知晚說的。”
“的直覺一向很準。”厲郅珩篤定到。
厲郅川冷笑著放下了杯子,杯子落下的聲音很大,啪的一聲。
“直覺而已,拿證據來,不如你們也把那人抓回來,問問,看他認不認識我。”
厲郅川說完,起便匆匆往外走,厲郅珩也不說話,看著他的背影默不做言。
厲郅川看著是生氣了,可是出了辦公室的門,卻暗暗的鬆了口氣。
一路到了停車場,可是剛下電梯,便到了那人,就站在電梯口柱子邊,還是那服,帶著帽子和口罩,怯怯的環視著周遭。
厲郅川見狀,也不愣了愣神,下意識的看向四周,確定沒人,才朝對方走了過去。
“誰讓你來帝海的,不是說了,臨海的事一結束,馬上回歐洲嗎?”
厲郅川低了聲音喝到,可是他的說完,對方卻許久不給回應,甚至頭都不抬一下。
厲郅川眉頭蹙,心裏不一個冷戰,正要衝過去扯他帽子的時候,後傳來厲郅珩的聲音,“阿維……”
麵前的人摘了帽子,和口罩,朝麵前的厲郅川微微俯首,轉朝厲郅珩而去。
厲郅川心裏一沉,重重的歎了口氣,背對著厲郅珩,瞬間不知道該怎麽辦。
“檔案局有監控,將那個人拍的十分清楚,雖然恢複不了麵容,但形裝扮,卻看的清清楚楚。”厲郅珩說著,朝厲郅川走了過去,“我隻想知道,你究竟是誰的人,為什麽要阻止向知晚調查真相。”
“你背後又是誰?”
厲郅川深吸了一口氣,轉朝厲郅珩看了過去,“向知晚確實是個很聰明的人,我沒想到,我什麽都沒做,都會惹來的懷疑。”
“你做了,是你,通知的那人去的檔案局,是你安排他進的檔案局,也是你在孤兒院,故意吸引黎海川的注意,讓那個人襲擊了他,事後,也是你親眼看著向知晚被他帶走。”
“不出意外,那個人會帶向知晚去一個地方,見一個人,而你事後救了黎海川,然後開他的車去追,原本的計劃是追不上他們的。”
“可是你們不知道,會突然衝出來一個殺手,攔住了他們,也給你們找到他們,製造了機會。”
“我說的對嗎?”
厲郅川微微點著頭,微微笑到:“不過,是向知晚說的吧。”
“沒錯,是說的,問過黎海川,當時是你他,他回頭才被打的。”
厲郅川輕輕歎了口氣,朝厲郅珩走了過去,“我什麽都不能說,我隻能告訴你兩件事。”
“第一,我不是背叛了你,我原本就不是你的人。”
“第二,我有我的使命,從很久以前到我以後死的時候,我都隻有一件事要做……就是保護你,守護你。”
厲郅珩忽的愣住,瞠目結舌的看著麵前的人。
這是什麽答案,這答案讓他徹底懵了。
“保護我?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是我最信任的人,現在你卻告訴我,你不是我的人?”
厲郅川一聲冷笑,搖頭到,“你以為……我為什麽會和你為朋友,為什麽會和你一起長大,為什麽為了你最信任的人。”
“因為,我需要取得你的信任,我需要用一輩子的時間在你邊,來守護你。”
“這是我的使命,甚至……會是我兒子的使命。”
厲郅珩心裏波瀾起伏,連連搖著頭,不朝後退了一步,他不敢相信,這如同一場荒誕的遊戲一樣。
“是誰讓你這麽做的,你究竟是誰,我究竟是誰,你為什麽會有這樣的使命?你背後是誰?”
“我能說的,都說了,不能說的,你再怎麽問我,我也不會說。”
“看在我是真的當朋友的份上,我送你一句話。”
“當年的炸案,甚至於擺弄向知晚人生的事,都不該再被提起。”
“除了這件事,我可以支持你做任何你想做的事,甚至於扳倒厲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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