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0章嘆息之牆

剛到極北城，就有人來找？

索爾兩步下到一樓，過去開門，「你好，我就是索爾。」

門外站著一位鬚髮皆白的老巫師，他滿臉皺紋，看起來就像普通人中的百歲老者。

他穿著一灰的加絨長袍，臉上帶著慈和的微笑，氣息也像個普通人。

索爾微微皺眉，打量一番，遲疑地問：「墨菲……閣下？」

對方笑容燦爛稍許，「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據上下文猜的。」索爾心中這麼想著。

當然他不能這麼回答，只說：「聽導師說起過您。」

「他會提起我？」墨菲了鬍子，抬眼又看見索爾後的可麗，「你好呀，你是索爾的朋友吧？」

索爾回頭招呼可麗過來，眼前這位四階巫師還是非常值得尊敬的。

「您好，墨菲大人。我可麗。」可麗行了一個宮廷提禮。

但是當白霧散盡，卻又發現那隻不過是因為眼前高牆太過雄偉導致的錯覺。

「真是……壯麗。」索爾閉上眼睛，似乎都能聽見來自高牆背後的廝殺聲、海浪聲。

他的手暗黃蒼老，指節滿是皺紋。

似乎本不在乎四階巫師的威嚴被一個二階巫師冒犯。

「好的，正事要。」

墨菲微笑看著索爾，可麗卻有些茫然，似乎什麼都沒有到。

可是當他睜開眼睛，四下依舊安靜，只有旁兩人的呼吸聲。

「這是？」索爾疑地問。

「哦，我知道你，毀了迷失迴廊的神奇小丫頭。」在說這件事時，墨菲仍然是笑瞇瞇地，一點兒也沒有替弗立姆打抱不平的意思。

索爾和可麗都沒有異議。

然而這個建築的左側，卻還有一道足以通天的高大圍牆，直聳雲。

嘆息之牆的磚石上面遍佈風蝕雨刻的痕跡。

「雖然你們剛過來，應該讓你們先休息一下。不過，距離黑來襲已經不到一個月，我還是抓時間想和你們好好聊聊。」

墨菲抬起手杖，在地上輕輕一敲，四周環境瞬間改變，三人同時來到了一座宏偉高大的灰建築上。

這座建築酷似一個高塔，足有三十米，已經超過極北城所有建築。

一濤接著一濤，又夾雜著燃燒、冰峰解的雜音。

打過招呼，索爾請墨菲進房間，然而墨菲卻是親自來邀請他們登上嘆息之牆的。

索爾抬起頭，只覺天地都在一瞬間倒置，有風從頭頂來，吹在地上，盪起一片雪霧。

「這是嘆息之牆的記憶。」墨菲上前用手著灰的牆壁。

一人一牆，充滿了歲月的味道。

「這是嘆息之牆的見證。」墨菲巫師神有一瞬間傷，但他很快收斂緒，轉手用指關節敲敲牆壁，發出沉悶的聲音，「可惜這種跡象只有神力接近四階的人才能看到，不然我真想弄一個收費驗，讓那些想要鍛煉神的巫師過來一下。一次兩萬魔晶，瞬間就能解決極北地缺錢的問題。」

神高大的四階巫師突然就變了明的商人。可麗張大，一時有些接不能。

索爾笑笑，幫墨菲巫師出主意，「不到也可以進行收費驗，大不了一次便宜點，我相信很多人都會來試試的。畢竟每個人都『萬一呢』這種期許。」

就跟買彩票似的。

「是個好辦法，我讓他們規劃規劃。」墨菲大笑，用手杖敲了一下地面，他們站立的高臺突然開始急速上升。

風瞬間就從溫順變得凜冽，三人的擺立刻。

他們在幾分鐘就衝進了雲霧中。

高臺急升驟停，若不是索爾和可麗實力強大，恐怕都會被這樣的「急剎車」給甩出去。

「這裏就是嘆息之牆的最高層。」墨菲帶著他們從高臺轉移到灰的城牆頂端。

這裏是一層寬有十米的通道，兩邊是高低間隔的牆垛，每隔一段距離還有突出的平臺，上面常年亮著巫法陣。

這裏就有十幾個巫師分段值守，其中實力最低的也是二階巫師。三階巫師竟然也有四個。度可比裁決庭那邊大多了。

索爾見過極北地的海岸線走勢，他知道極北之地就像一個銳角三角形。而嘆息之牆正好在這三角形的尖上。

因此嘆息之牆的長度比不上紅海樹林，但因為它更靠近深淵之眼，所以接敵的面積反而會小一些。

但敵人卻更加強大。

墨菲帶著索爾和可麗在嘆息之牆上參觀，一邊走，一邊為他們介紹著嘆息之牆的歷史。

「……嘆息之牆是在深淵之眼出現的第三年，迪瑟迪爾大陸被吞沒的第二年建立起來的。雖然他們都說是我製造的嘆息之牆，但其實那隻不過是為了吹捧我的誇張言論。」

墨菲微笑著，毫不在意地在索爾和可麗面前揭自己的短。

「這麼大一片牆我雖然可以製造出來——伱們知道我主修的就是土屬——但我真沒有辦法在保證積的同時保證這片牆壁還擁有足以抗衡黑的強度。所以這裏除了我的魔力，還有極北城諸多四階巫師的努力。」

諸多四階巫師？

索爾和可麗對視一眼，可是現在極北城不是只有墨菲一位四階巫師？

難道之前那些四階巫師都……

墨菲看出兩人的疑，又是哈哈一笑，「哈哈，你們年輕，不知道在深淵之眼墜巫師世界，黑封閉這個世界的上升通道前，世界上還是有兩位數的四階巫師的。」

「但是現在四階巫師就剩下六，不，算上導師是七人了。」索爾算了一下，頓覺凄涼。

「是啊，現在晉陞四階越來越困難，還好戈爾薩功了。不過，很快就又會變回六人呢。」墨菲搖搖頭，滿臉慨。

「您是說諾頓閣下嗎？」索爾也有嘆，四階巫師正常來說是不死的。他們都有自己的生命基石，只要基石不滅，就算死亡也能重新復活。

索爾的生命基石就將建立在命運響曲編織的強大命運之力上。而這將是只有他一人知道的。就連日記中的意識也不清楚他佈置命運響曲的真正目的。

唯一知道一些的只有基斯梅特，但命運響曲又和基斯梅特給他的死亡織線不完全一樣，是索爾基於幻彩世界命運線形態改進的方案。

在巫師世界，只有索爾自己知曉有關命運線的。

但有著生命基石的四階巫師也不是完全不死的。

至索爾現在就已經知道，當一個巫師的追求道路來到盡頭，他又沒有辦法開闢新的道路時，他的存在就會陷飽和，月滿則虧，巫師陷飽和，最後就會消失。

就如同普通人的壽終正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