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叔走到車旁,將紙袋子從車窗隙中塞了進來,初箏還未看清袋子裏是什麽,靳衍便踩下了油門,車子如同離弦的箭,飛了出去。
車上,初箏將袋子拆開,發現裏麵竟然是早餐。
香味人,可惜隻能看不能吃,初箏皺了皺眉,有些無奈的捂住自己微腫的臉頰。
駕駛座上的人眉心微蹙,視線略過後視鏡,倒映出的人影,眸暗了暗,沒有說話。
到了公司門口,車一停下初箏便抱著早餐下了車。
付一心已經在一樓大廳等著了,一看到初箏,快步迎了上來,正要開口,視線卻忽然注意到從門口緩步進來的靳衍。
付一心立刻轉頭,默默地翻了一個白眼。
不管怎麽說,靳衍現在也算是付一心的半個食父母,初箏怕惹怒了靳衍,忙側過擋住了的視線,同時把手中的早餐袋子塞了付一心懷中。
付一心正著,立刻拿了一個包子出來咬一口,牛味道正宗口生香,“好吃!哪家店買的?”
“家裏拿的。”初箏隨口說著,餘注意到靳衍已經進了電梯中,才鬆了口氣,拉著付一心問到:“你這麽著急我來,是有什麽事嗎?”
說起這個,付一心才想了起來。
兩三下把包子塞進裏後,掏出手機邊作著,邊說道:“也不知道是誰,最近把天選打工人的綜藝片段流傳出去了,正好被一個製片人看到,他手裏有一個綜藝馬上要拍,想讓我和你一起去。”
“我也要去?”初箏眉心皺。
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這個經紀人當的,怎麽和別人家的經紀人不一樣?
付一心頷首,“那個綜藝拍什麽的,我也還不太清楚,我把製片人的電話發你手機上,你去跟他們談一下。”
話落,叮的一聲,有信息送達。
初箏嗯了一聲,掃了眼發過來的手機號碼,餘注意到已經到了打卡上班的時間,正要提醒付一心該去錄綜藝了。
手機忽然震一下,付一心點進信息中掃了眼,隨即有些不可思議的笑道:“初箏,你們靳氏的員工福利這麽好的嗎?不僅可以免費去檢,還能攜帶一名家屬!”
“什麽時候?”
“就今天啊。”
聞言,初箏怔了一下。靳氏的員工福利是好,可是也不至於這麽巧合吧……
搖了搖頭,將腦海中的想法甩了出去,“既然是員工福利,趁著你現在還算是靳氏的員工,就去一下,反正也帶薪的。”
話落,轉要走,付一心卻一把拉住了。
“別走啊,說好了可以帶家屬,多的名額不能浪費,你和我一起去!”
“我不……嘶!”
初箏正要拒絕,剛一開口,口腔牽了智齒,疼的瞬間倒吸一口涼氣。
付一心這次察覺到微腫的臉頰,眸頓時一變,“又牙疼了?臉都腫豬頭了,就別逞強了。”
話落,不等初箏開口,付一心強製將拽出了靳氏大門。
上了車,付一心親自開車,帶著初箏往員工檢的醫院快速疾馳。
半小時後——
車子在靳氏名下的私立醫院門口停下,因為檢的通知是在上班前發的,而且還是帶薪全天,所以很多靳氏員工連靳氏大樓都沒去,便直接來了醫院。
等初箏和付一心到了前臺拿檢表的時候,一樓的報到已經排起了長隊,導演組來的晚一點,正手忙腳的架設機。
檢的項目非固定,可以自由選擇。
付一心直接拉了初箏就往二樓的牙科走,上了樓,還未走近,便看到了兩個悉的背影,正在門診室外等著。
“薄影帝……嘶……”
初箏眉心微挑,牙疼的厲害,也不忘了用調侃的語氣喊了一聲。
同時餘朝著一旁的付一心看去,果然付一心麵頓時沉了下來,把檢單往初箏懷裏一塞,麵無表的說道:“你自己看牙吧,我去樓下等你。”
“不行!”初箏一把拽住了付一心。
付一心當即瞪了初箏一眼,掙紮著要把胳膊出來,可頭頂忽然有一道影罩下。
初箏瞥了眼站在付一心後的人,輕咳一聲後,捂著臉頰淡然的去牙科門口排隊了。
寬闊的走廊上,頓時隻剩下了付一心和麵冷沉的薄烽。
一遇上薄烽,付一心便莫名其妙的心煩躁,繞過側的人要走,可薄烽卻挪了一步,把路堵的嚴實。
“你有病啊?”付一心當即開口。
薄烽頷首,“所以才來檢。”
付一心:“……”
看著吃癟的樣子,薄烽抿的角勾出一抹弧度,餘注意到攝影師正將鏡頭對準了他二人。
前任同上綜藝,這也是天選打工人導演組特意要營造的話題。
隻是以往兩人並未被分到同一個部門,同框的機會很,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攝製組的鏡頭恨不得懟到他們倆的臉上。
付一心自然也察覺到了對準的好幾個鏡頭,輕笑一聲,抬手安的拍了拍薄烽的口。
“有病就得治,不過我還是建議博影帝去掛一個男科吧,牙科不適合你。”
話落,付一心嫵的眼角微微揚起,等著薄烽當著攝影機的麵黑臉。
可向來不如山的薄影帝,卻隻是點了點頭,高大的軀微微彎下,帥氣而魅力十足的臉,湊到了付一心麵前。
“你是在提醒我,以前我沒讓你滿足嗎?”
“……滾!”
牙科門口。
初箏隻聽到了一聲嗓音渾厚的滾,頓時一陣心驚跳,連忙轉去看,生怕付一心當著攝影機的麵,把薄影帝給揍了。
可付一心卻隻是攥了拳,麵鐵青的快步走了過來,腳下的高跟鞋快把地板出了。
難得看到付一心吃癟,初箏忍不住幸災樂禍的暗笑一聲,卻在下一秒疼的立刻捂了臉頰。
這時,牙科門診的門打開,小護士站在門口喊初箏的名字。
初箏把檢表到小護士的手中,正要進去,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忽然痛一下。
下意識回過頭,一個悉的人影,正從走廊上排隊的人群中,緩步走了過來。
黑的風敞開著,出裏麵的同西裝,如希臘雕塑般完的臉上,沒有毫表。
靳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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