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允睜大眼睛，臉上的驚慌一覽無餘，遲遲沒有去喝那杯酒。

搭在桌子上的手，不斷的摳著桌麵。

“怎麽？不喝嗎？”程問裏輕飄飄的拋出這幾個字的時候，一束燈打過來，他的一張臉瞬間陷在黑暗之中，在黑暗中他整個人像是一座冰冷的孤島，讓人不敢靠近。

江清允控製不住的打了一個寒，盯著那杯酒破釜沉舟的想到，如果出了什麽事哥哥肯定不會袖手三觀的，他一定不會不管的，這樣一想，又覺得眼前的這杯酒也不是不可以喝，端起酒杯，朝程問笑了一下說，“既然哥哥讓我喝，那我就喝，如果我喝醉了，還要麻煩哥哥把我帶回家。”

程問說，“果酒而已，不至於喝醉。”

在程問的注視下，江清允喝下了那杯酒。

幾分鍾過去，江清允就覺得開始燥熱，扯了扯上的服，用手給自己扇風降溫。

“哥，我想去洗手間，你能陪我一起嗎？”

洗手間外麵聚集了一群把頭發染的五六，裏吞雲吐霧，髒話連篇的不良年。

長玉立的程問，站在他們對麵顯得愈發格格不。

江清允手撐在洗手臺上，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厚重的底也遮不住臉上的緋紅，的眼睛開始迷離，整個空虛又燥熱。

搖了搖頭，江清允腳步有些虛的往外走，剛走出洗手間，就跟迎麵而來的人撞上。

“你沒長眼睛嗎？”江清允往後踉蹌了幾步，罵罵咧咧道。

“抱歉了啊！”

“你這是什麽態度？”江清允勉強站住腳跟，“你眼瞎你有理了？”

“沒完了？”男生眼含怒意的看著江清允，當看到臉上的異常時，他朝旁邊那群小混混使了一個眼，那群小混混立馬圍上來。

“你們要幹什麽？”

江清允僅存的一清醒，讓意識到有些不對，想推開旁邊的人離開這裏，卻使不上一點的力氣。

“想走？”黃男生抓住江清允的胳膊，“你現在這個樣子，確定不留下來和我們幾個玩玩嗎？”

“你放開我！”江清允覺的更熱了，裏麵像是有小蟲子在啃咬著。

夾著，扭著。

旁邊的人看這樣，一個個都猥瑣的笑著，像是惡狗看到了冒著熱氣的，終於能飽餐一頓了的模樣。

有一個人掀開了的服，就在這大庭廣眾之下。

江清允被突然的，驚的一哆嗦，這一哆嗦讓的理智多回籠了一些。

急促的著氣，視線四尋找著，終於在靠牆的一側跟一個冰冷的視線對視上，用上全的力氣去喊，“哥，你救救我。”

程問隻是冷冷的看著，人站在那裏毫沒有要去解救的意思。

有人回過頭來問，“你是哥？”

“不是。”程問淡聲說，“不用管我，你們請便。”

“哥，你在說什麽呢？”

對於程問的回答，江清允驚愕不已，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但沒看幾秒，就被人推搡著進了一個包間。

在包間門還沒有完全關閉上的時候，裏麵就傳出了服撕裂的聲音，尖銳的喊聲伴隨著包間門的關上而消失的無影無蹤。

程問視線從大門上收回之後，直接轉離開了酒吧這邊。

聶錦決定元旦的時候回去一趟，去找凱立教授請假。

凱立教授看著接下來的計劃，搖頭憾的說，“錦，抱歉，恐怕不行，那段時間你得跟我去一趟馬賽，一個新公司需要做投資管理和風險評估，那是一個很好的鍛煉機會，我希你不要錯過。”

“我知道了，凱立教授。”聶錦心想這次回不去，隻能到過年的時候了，“凱立教授，那您先忙，我出去了。”

“錦，等一下。”聶錦轉的那一刻，又被凱立教授住。

聶錦扭頭問，“怎麽了？凱立教授？”

凱立教授從電腦屏幕上抬起頭，說，“這次答辯結束，我可以給你五天的假期，或許你可以回去一趟。”

“真的嗎？”聶錦角輕輕的翹了起來，高興的說，“謝謝你，凱立教授。”

“錦。”凱立教授沉思了一下又說，“可以幫我一個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