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麼多年一直再等一個機會,只要太子倒了,蕭瑜便是儲君的最佳人選。
屆時他這個外祖父權傾朝野,再也沒人敢與他為敵。
靖安侯府樹大招風,這些年來許侯爺鮮參與朝中事,在許明舒的勸說下,甚至上了手中玄甲軍二營的兵權。
劉玄江他萬萬不該將手到玄甲軍的軍餉裝備上。
先前鄧硯塵領兵時,戶部新糧混著陳糧送往北境本就惹得一眾將士不滿,如今派給沿海一些如同紙糊一般的戰船,釀今日禍事。
許明舒站在屏風后,聽著長輩們的談話聲,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想起來,上一世蕭珩監國的那一年,曾做出兩件震驚朝野的決定,第一個便是將戶部尚書劉玄江的案子徹查到底。
他下令追查貪污賄者,從六部開始層層徹查,從中央到地方,再到行賄民人,無論是行賄者還是賄者通通都要被關詔獄審訊。
上至一品大臣,下至九品小寧可錯殺絕不放過。
牽扯之廣數量之多堪稱史無前例,無異于連拔起,更是將罪魁禍首劉玄江本人在長街上凌遲示眾。
蕭珩殺伐果決,染大半個場,牽扯在的員無數,其中就包含許明舒的四叔許昱康。
歷時五個月,朝中貪盡數伏法。
當時朝中風聲鶴唳,一眾員睡覺時也不踏實,唯恐一覺醒來首異。
蕭珩也是因此在朝中備爭議,被人詬病手段殘忍,許多人甚至拿他同歷史上赫赫有名的暴君相比較。
如今再回首此事,覺得他這個人殘忍的同時,倒也是果斷堅決,頗有效。
此案不僅起到了殺儆猴的作用,更是讓蕭珩從中吸取經驗,將地方稅收流程進一步完善,從而減從中貪污的可能。
不得不承認,蕭珩殺伐果斷,在某些方面倒是比蕭瑯更適合當一個帝王。
屏風外腳步聲響,許明舒收回思緒抬眼看過去。
見四叔許昱康緩緩起,行至堂正中央。
他抬手朝許侯爺和許昱淮行了一禮,道:“長兄,三哥,我自翰林院調任至戶部兩年之久,如今想來定當有無數筆假賬錯案流經我之手,遂城縣稅收一案,已然是對我的提醒...”
“我若是再躲在諸位兄長的蔭蔽下,只圖一人安穩,我于心不安。”
許昱淮抬眼看他,深邃的眉頭皺起,“你想做什麼?”
“近幾年戶部記錄的所有賬目我早已銘記于心,我要在朝堂之上告發劉尚書貪污賄,私吞國庫,致使西北和沿海兵敗,罪不容誅!”
...
京城的雨纏綿三日,細雨打在屋檐上,許明舒睡醒后披著外袍走到窗邊時聽見幾聲悶雷。
初春清爽的風順著窗吹進來,將屋子里悶熱的氣息驅散開。
書案前燭火熄滅了,此時天半著,屋子里黑漆漆的,顯得十分抑。
明日就是大婚之日,靖安侯府一早就張燈結彩,放眼過去盡是一片紅。
許明舒覺得有些悶得慌,換好服想出去氣。
行至主院時,看見許侯爺正在門前觀雨。
這段時間以來各種憂心的事層出不窮,福建倭患猖獗玄甲軍損失慘重。
多年來培養的兵折損近半,一起浴沙場的兄弟如今重傷,命懸一線。
許明舒突然覺得自己父親像是在短短的幾天蒼老了許多,連同背影都帶著幾分孤寂的滋味。
緩緩上前,行至許侯爺后,輕聲喚道:“爹爹。”
許侯爺轉見是來,語氣淡淡道:“怎麼沒在休息。”
“休息過了。”
“爹爹,”許明舒看向他,“四叔出去已經有兩日,朝中可有說怎麼理戶部的事,又如何解決福建倭患一事。”
許侯爺向遠方的雨幕,只回答了最后一個問題。
“今日早朝之后陛下將玄甲軍二營的兵權,還于我。”
許明舒愣了下,忙道:“陛下可是要爹爹即可啟程,奔赴沿海戰地?”
杜將軍命懸一線,黎將軍重傷在府中養病。
朝中一時無人可用,同當初料想的一樣,皇帝沒了辦法,會將兵權還給父親。
只是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
“可是爹爹一年未曾帶兵打仗,又如此匆忙......”
“我同陛下商議,后日啟程。”許侯爺打斷的話,說:“戰事雖焦灼,可我兒的婚事爹爹也不想缺席。至,爹爹要看著你平平安安的嫁了人,才能安心的走。”
聞言,許明舒眼眶涌上一層水氣。
和家人的團聚的時總是那麼短暫。
一年之后,爹爹還是要奔赴戰場,此行又不知何時方能歸來。
許明舒上前抱住他,將頭埋進他懷抱里,無聲地流著淚。
許侯爺手回抱著自己兒,拍了拍的脊背,安道:“能看著你順順利利的嫁給自己喜歡的人,爹爹心里十分歡喜。”
“今后你嫁為人婦,就不再是小孩子了。要同硯塵一起學著打理家中瑣事,做一個合格的妻子,一個合格的主人。”
許明舒點著頭,淚水大滴大滴的自眼眶中落,視線也變得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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