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手中的刷子,解開拴馬的韁繩,將蒼梧牽了出來走到面前。
“今天天氣好,我帶你去外面騎馬。”
許明舒抬眼看他,目一點點流出欣喜,“那我去換個服,順便上裴譽!”
鄧硯塵面一凝,“裴譽?”
“他做什麼?”
許明舒了蒼梧的發,道:“哦,你和盛懷不在的這段時間,我爹說我若是外出要他跟在邊。”
鄧硯塵皺了皺眉,小聲道:“盛懷已回來了。”
許明舒滿腦子都是出去玩,心不在焉道:“盛懷他昨日吃壞了肚子,這會兒正在房間休養呢,來不了了。”
說著快速的擼了幾把蒼梧,道:“你等等我啊,我換好服很快就回來!”
了秋,天氣一點點冷下來。
許明舒換了輕裝,還不忘給自己多帶了一件氅,隨著鄧硯塵一起去郊外騎馬。
裴譽倚在離他們不遠的樹旁,背對著他們閉目養神。
鄧硯塵時不時地往后面看一眼,若有所思。
許明舒見他半晌不說話,開口道:“在想什麼?”
鄧硯塵幽幽開口道:“我在想,你為何那麼信任這個來路不明的人。”
許明舒回頭看了一眼裴譽,道:“其實主要是因為他也算師出名門,他師父鐘老將軍刀湛,也曾經教導過我父親一段時間。”
“龍生九子各有不同,又何況是沒有緣關系的徒弟而已。”
“而且,”鄧硯塵抬眼看,“我總覺得你對他的了解好像太多了。”
經的描述,許明舒不過是在裴譽籌錢給師父辦葬禮時偶然遇見。
不是一個愿意拋頭面,結朋友的人。
這一點,鄧硯塵在他邊這麼長時間自然是清楚的。
尤其是許明舒這兩年心變了許多,不再像時說笑。
“我留著他自然是有用的。”
一個能刺的與家人遍鱗傷的刀,若不提前收之為所用,就只能盡早將他毀掉。
更何況,裴譽這半年的表現暫時看不出任何問題,在聽說起能跟隨許侯爺時,眼神里也是閃爍著期待的芒。
結合著前世同裴譽為數不多的幾次見面,許明舒猜想,前世很可能是裴譽寶刀蒙塵多年,一才華武藝無施展,恰巧被蕭珩這為伯樂發現,這才裴譽死心塌地地跟著他做事。
既然許多事到了這一世都被許明舒一點點化解,想,今后面對蕭珩時也是一樣。
要裴譽這把從前聽命于蕭珩的刀,為今生刺向他的利刃。
鄧硯塵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面凝重許久不說話,手在面前晃了晃:“回神了。”
許明舒端坐在馬背上,低頭看他:“你說什麼?”
鄧硯塵嘆了口氣,“怎麼我一提起這件事,你就總是魂不守舍的。”
許明舒剛想開口解釋,轉瞬間卻從鄧硯塵的話中品出了幾分酸。
低下頭,湊近鄧硯塵耳邊,輕聲道:“小鄧子,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聞言,鄧硯塵抬眼看,目明亮干凈,沒有毫躲閃。
片刻后,他利落地翻上馬,坐在許明舒后擁著。
耳邊傳來年人炙熱的呼吸,許明舒不由得微微躲閃。
可剛一,腰腹間環著的手便收了幾分。
隨即,聽見后的人開口。
“明舒,我昨日的話興許沒說明白。”
“在對待你的事上,我很沒有安全。”
許明舒不解他話中的意思,側首問他,“為何?”
“京城上下,打你主意的人家數不勝數。”鄧硯塵頓了頓,又道:“我其實很怕沒能到我提親的那一天,一道圣旨下來將你賜婚給了別人。”
許明舒握著韁繩的手抖了幾下,隨即試探道:“為什麼會這麼想?”
鄧硯塵好看的眉微微蹙起,“我也不知道,有一段時間我總是做夢,夢中所有人都在阻擋我們在一起,而你最后也嫁給了別人。”
聞言,許明舒瞳孔放大。
周也是止不住的抖,“除此之外,你還夢見什麼了?”
鄧硯塵看著突然蒼白的臉,和微微抖的,以為被風吹冷了,忙將氅替在前了。
“也沒什麼,就是這個事夢見了兩次,我想可能是我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了吧。”
鄧硯塵笑了笑,“畢竟,若是等到你及笄時,我還是一事無,即便向侯爺提親,想來邊人也是不愿看著你今后的日子要跟著我這樣人度過的。”
“你不要這樣想,就算像你說的那樣,我也不會同意的呀...”許明舒剛想開口安,便被鄧硯塵打斷。
“所以,明舒。”他看向,目灼灼滿是堅定。
“我日后一定會給你一場盛大的婚禮,你風風的嫁給我,做全京城最幸福的姑娘,也侯爺和夫人能夠放心。”
許明舒心中滿是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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