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明舒有些張,小心翼翼地調整好坐姿,良久后聽到鄧硯塵道:“別怕,蒼梧很懂事不會隨便鬧脾氣。”
見許明舒點頭,鄧硯塵握韁繩牽著馬小幅度的前行。
正如他所說的那般,下的馬十分聽話,坐在上面并沒有覺得不穩。
許明舒手了馬背,道:“蒼梧脾氣真好,你在哪尋得這樣好的馬?”
“侯爺送的。”
許明舒愣了下,隨即笑道:“我爹還真是大方,過段時間等我學會了也得尋他要一匹屬于我自己的馬!”
鄧硯塵低頭笑笑,沒有接話。
他們圍著武場走完了一圈,許明舒得章法,正來興致時聽見鄧硯塵。
“明舒。”
低頭看他,“怎麼了?”
“你去宮里陪宸貴妃的那段時間,過得不開心嗎?”
許明舒皺眉,“為什麼這麼問?”
鄧硯塵目視前方,神緩和道:“我總覺得我不在的這半年里,你變化很大。”
“就像...一夜之間長大了許多,看待問題也變得通了些。”
許明舒也順著他的目過去,武場對面飛來了兩只喜鵲,正在池水上方相互嬉戲著。
“我家中只我一個兒,爹娘總覺得兒家就是要無憂無慮的長大,所以從小對我頗為寵溺,縱得我無法無天。”
“可人又不可能一輩子都只是小孩子,從前欠下的債,日后是要加倍還回來的,還不如多些經歷快些長大,能獨當一面的同時也能替父親照應好這個家。”
鄧硯塵思索了一會兒,道:“所以,你來裴譽也是想提醒我,人外還有人。”
許明舒笑笑,手了下鄧硯塵的發頂,道:“早就聽說我們小鄧子心思細膩,聰明伶俐,今日一見果然不假!”
鄧硯塵的發頂被了,他側首躲過了接下來的攻擊,眼中流淌著笑意。
打鬧間,許明舒又在他脖頸間看見了一段紅繩。
那日其實就想問了,但思考半晌后還是決定不要開口。
能被鄧硯塵整日戴在前的,如視珍寶的件多半是他爹娘留給他的東西,不想再及鄧硯塵的傷心事。
要他的小鄧子在今后的每一天里,都能像今日這般輕松肆意,而不是背負著過去的那些不好的回憶,辛苦一生。
許明舒看著他的手,心里百味雜陳,目視前方道:“此去蘇州路途遙遠,我已經同盛懷說,他陪你一同過去。”
鄧硯塵驚訝地抬頭看,尚未等他開口,又聽見許明舒笑著道:“我攪黃了沈夫人送你的丫鬟,自當賠給你一個才是。”
“盛懷會騎馬,也懂一些防的功夫,不會給你添麻煩。且他這個人一貫伶俐,到了蘇州也能替你在當地打理一二。”
鄧硯塵點點頭,“我打算今晚同侯爺辭行,明早出發,你要來送我嗎?”
許明舒斜眼看向他,道:“誰要大清早的去送你,我起不來!”
“哦。”
“你哦什麼?”
鄧硯塵將臉別向一旁,語氣輕佻道:“從京城寄信去蘇州怎麼也得三五日才能送到,且我居無定所,要是有人因為聯系不上我哭鼻子怎麼辦?”
???
許明舒怒道:“我為什麼非得要聯系你,你自作多......”
“那你要聯系誰?”鄧硯塵仰頭靠近了幾分,低聲道:“硯塵哥哥?”
話音未落,一雙拳頭朝著鄧硯塵肩膀打過來。
他笑著本意是要躲開,卻見面前的姑娘在馬背上失了重心,筆直地朝他這邊栽過來。
鄧硯塵眼疾手快,迅速上前將那搖搖墜的姑娘攔腰抱在懷里。
小姑娘的軀靠在他上,微風拂過時,上悉的花香再次嗅進他的鼻腔。
衫之后,那顆一直未能平靜下來的心跳地愈發劇烈。
玩笑歸玩笑,即便他真的對許明舒生出了些妄念,也不可能放任自己清醒地沉淪。
是靖安侯的獨,宸貴妃娘娘的嫡親侄,亦是當今皇后認下的干兒。
份尊貴,若是愿意即便是如今的太子也是嫁得了的。
這兩年來,即使尚未及笄,登門定親的人數不勝數,天下男兒可任由許明舒依著子做挑選。
而他要做的是,擺正自己的位置,安分守己地做好一個鄰家哥哥。
看著平安順遂的長大,今后覓得良人,子孫滿堂那就夠了。
鄧硯塵將扶在馬背上坐好,扭過頭目視前方道:“我們繼續吧。”
第30章
酉時三刻, 坤寧宮歌舞聲陣陣。
一位穿過兩側的賓客席面,徑直朝佳公主所在的位置前走來。
“公主,奴婢打探清楚了, 那日在宮門前救了您兔子的公子, 是玄甲軍分營的主將黎瑄黎將軍的養子。”
“養子?”佳公主蹙眉道:“既然是將軍府的養子,為何許明舒會說是家的人?”
思考著道:“這位小公子目前在靖安侯邊做親衛, 此番隨侯爺回京便住在靖安侯府, 許家姑娘說是家的人倒也不錯,更何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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