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也完全不知道自己當時的想法是什麽，隻知道自己在向那雙令人沉醉的瞳孔時，像是著了魔一樣，他的一言一語，一舉一，徹徹底底的牽著。

坐上了他的車，與他共同奔赴那場淩晨四點半的日出。

夜濃稠，淩晨一點時的公路車影廖廖，偶有幾道淺淡的車。

舒也坐在副駕上，雙手端放在間，他向窗外，是漫無邊際的黑夜，那顆狂跳的心並未因這寧靜的氛圍安息，反而隨著車輛的駛進更加的慌張。

淩晨四點半的日出，是今天老師說的那個傳言。

付敬馳晦的邀請，實則是在問願不願意和他像那個古老的傳言一般，永永遠遠不分離。

當時的大腦宕機，無法思考這麽多，現在想來是跟隨了的心。

兩個小時的車程，他們兩個在淩晨三點時抵達林灣。

付敬馳將車停在距離林灣不遠的天停車場，下車後繞到副駕的位置給舒也打開車門。

舒也下車，和付敬馳並肩走向林灣，突然發現那片海灘上竟然有人，驚詫的說：“竟然有人哎！”

舒也以為隻有他們兩個會這樣大半夜發瘋來到林灣看日出呢。

付敬馳看過去，低聲笑了下：“當然，對待這種傳言都很虔誠的。”

他說出的這兩個字讓舒也的耳漸漸泛紅，在想他們兩個做的不就是在做的事嗎？

眼眸低著，無意識的與付敬馳的腳步一致，嗓音很低的問：“所以，你也是相信的嗎？”

“當然。”

他側眸反問：“那你呢？”

舒也微微搖了搖頭，眼睛清淩淩的人：“說實話，我是不相信的。”

“人的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裏的，也是，能不能走到一起不是靠這些東西來保障的。”

付敬馳懶懶笑了聲：“你真的有種你不符合你年紀的老。”

“你這個年紀不是應該很相信這些東西嗎？”

舒也赧然一笑：“可能我是個異類？”

付敬馳打趣道：“異類倒不至於，就是煞風景。”

舒也尷尬的抿了抿。

兩個人不知不覺的走到了長椅，一排排橫向的長椅，零零散散的坐著幾對，舒也路過一對時，聽見了生俏的聲音：“寶寶，我們看了淩晨四點半的日出，一定會永永遠遠在一起的。”

男孩寵溺的回：“嗯，就為了這個寓意我們也得來。”

一字一句，飽含著男對的認真和對未來的暢想。

舒也不自覺的回頭看了他們倆一眼。

付敬馳也聽到了剛剛那番話，此刻注意到了舒也的作，他的視線幽深的定在舒也的上。

兩個人選擇了一個長椅上坐下，肩並著肩，挨得很近，付敬馳聞到了上淡淡的白茶香，他盯著舒也的側臉，皮很白，整個人像是在發。

半晌，他低聲說了句不著邊際的話：“舒也，你在說謊。”

舒也心髒了一拍：“什麽？”

付敬馳垂著深邃的黑眸，微低頭顱，字字篤定：“你相信這個傳言，不然你不會來。”

舒也解釋，卻不知道說些什麽。

不相信，卻還是來了。

付敬馳邊漾起淺淺的弧度，替回答了難以明說的答案：“舒也，你喜歡我。”

“你是因為喜歡我，所以哪怕是不相信這些傳言，也願意來了。”

舒也呼吸一，心率飆升，張了張：“我.....”

他不容分說，言語強勢卻不讓人反：“舒也，我想知道答案。”

舒也在麵對付敬馳時，所有的冷靜自持都化為泡影，狼狽的咽了咽口水，深深呼吸著：“什麽答案？”

他的眸中是製不住的，製了許久的在這一刻終於發：“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夏季晝長夜短，淩晨四點時太剝開層層雲霧，散發著淺淺的，而彎彎的月亮還未沉下，日月同輝，影綽綽打到了付敬馳的臉上，他的五深邃立，棱角分明。

覺世界都靜止了，腦子裏一片空白，隻能聽見自己咚咚作響是我心跳聲。

說出的話連自己都聽不清：“我們這樣，會不會太快了.....”

付敬馳捉到關鍵詞，挑眉問：“快？”

舒也喃喃解釋：“我覺得一段如果進程太快，很難有結果的。”

付敬馳聽到這個解釋後，彎笑了笑，心很愉悅：“所以你是想和我有結果，才考慮這麽久？”

舒也不得不承認：“確實是這樣。”頓了頓：“而且我是一個很慎重的人。”

付敬馳輕笑，微躬脊背在的耳邊說：“你喜歡我，我喜歡你，這樣就夠了。”

舒也聽到了他磁聽的聲音，與此同時也到他滾燙的呼吸，霎時間變得僵無比。

他目沉沉，一向冷峻的眉眼綻放著，毫不遮掩，盯著那雙瀲灩的狐貍眼，一字一頓的說：“舒也。”

“沒有快慢，隻有深淺。”

舒也覺整個人都要窒息在這種氛圍裏了，好像沉溺在一片汪洋大海裏，而這種覺隻有在遇到付敬馳後才覺醒，又在此刻到達了頂峰。

必須承認，現在無法拒絕付敬馳。

不想被他製，抬著眸不甘示弱的回視：“那你對我的很深嗎？”

“嗯，很深。”

他薄微啟，眸深沉的著，說出的話虔誠無比：“舒也，我你。”

其實所有的話，都不及一句我你。

舒也在他的步步下終於繳械投降，丟盔卸甲。

他格外鄭重的說：“所以你願意做我的朋友嗎？”

舒也覺自己全的都沸騰了，卷翹的睫簌簌抖，那刻意製的，自己所謂的行為準則，通通被丟棄腦後，聽到自己無比清晰的聲音：“我願意。”

海平麵日出初升，映著海麵一片赤橙。

不遠不知道是誰放起了音樂。

“大霧散去，人盡皆知我你。”

“穿過風雨，小心翼翼，害怕驚擾你。”

“你是否也能我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