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茉換上拖鞋,走客廳,看向茶幾下方的一盞熒夜明燈,是今早收到快遞,拆開放在那的。
笑:“效果還不錯。”
“你買的?”男人問。
“嗯,天黑會亮,這樣晚上回家,屋子里不會太冷清。”邊說邊回,不知禹景澤站在后,就這樣撞他懷里。
禹景澤抬手,下意識扶,掌心握著的手腕。
纖細,無骨一般。
他不由得想起傍晚在辦公室時,摟上腰肢的覺,也是這樣。
幽幽的線之中,男人目盯著,眼眸中似乎閃過別樣的緒,聲音卻依舊沉澈,低聲問:“不喜歡冷清?”
裴茉微笑搖搖頭,心里卻因為男人指腹在手腕上的細致挲,心臟不住這樣晦又直白的曖昧,而砰砰加快。
嗯一聲,“客廳里太空曠了,所以想放一盞小燈,溫暖一點。”
“那只放一盞小燈夠麼,”禹景澤聲音低低的:“如果覺得空曠,那就在家里再添些你喜歡的東西。”
“哦,……好,那我有時間,再添一些。”已經在機械地應話了,男人的指腹相比的,有一點糲,緩慢地蹭過,仿佛在心尖劃過一陣麻。
裴茉小手指不由得蜷起。
開始沒話找話,瞥一眼他手腕上的茉莉花,輕咳一聲說,“等會兒你洗澡時,記得要把手環摘下來。”
禹景澤看出的不自在,眼底暗笑一瞬,松開了,“嗯。”
裴茉在微中了自己的手腕,又瞥見那串茉莉,忽然想起什麼,抬頭問:“對了,你儲間里那只琉璃碗,我可以用嗎?”
禹景澤不記得儲間里有什麼碗,不過家里的東西,沒有什麼不能用的,“可以。”
進到二樓的臥室里,裴茉讓他先去洗澡,拿著解開的手環和自己的那枚花戒指,擱去房間書墻柜上。
等禹景澤進了浴室,下樓從儲間找到之前見過的琉璃碗,樣子有點像茶,淡淡磨砂明的質地。
隨意擱在儲間里,落了層灰,拿起來查看一眼,完好無損,這麼好看不拿出來用,未免可惜。
在碗中盛了水,端上二樓房間里。
裴茉坐在臺旁的沙發,把手環的茉莉拆開,一朵朵放在水中,戒指上的花也拿下來。
裴茉指尖在碗中點了點水,茉莉花浮在水面,隨淺波飄。
還好看。
把這碗茉莉擱在書墻柜中的一格,掏出手機拍照。
剛拍完,手機上端跳出一通來電。
裴茉接通,電話里閨胡詩茜應該是在寢室里,背影里有舍友的談笑聲,“裴大小姐在干嘛呢?”
“去吃了點東西,剛到家。”裴茉說完,又笑問:“你那邊怎麼那麼吵啊。”
“哦,我們寢室去唱K,剛回來,”電話里胡詩茜去到臺,周圍安靜下來,饒有意味地問:“你怎麼樣啊?新婚生活是不是的。”
裴茉指尖在琉璃碗邊輕輕劃過,聲音有笑:“是好的。”
胡詩茜在電話里忍不住酸酸地嘖了聲,“唉,我真是,要不是你是我閨,我一單狗可真不想關心你啊。”
話落,胡詩茜語氣改為興:“那你這甜的閃婚,有沒有想跟我分的?”
裴茉邊揚起弧度,如實說:“他對我很好,很細心,也。”
一想到禹景澤喜歡這件事,還是會微微恍神,輕聲跟電話里講:“我有時候覺,像在做夢一樣。”
忽然笑了聲,“有時還會覺得,他會在婚前那樣短的時間喜歡上我,很不可思議。”
胡詩茜不以為然:“其實這也合合理,你長得多漂亮啊。”
胡詩茜:“要是像你說的,他在短時間喜歡上你,那我猜,你應該是禹景澤喜歡的類型。”
是他喜歡的類型?
這一點裴茉倒是沒想到。
裴茉若有所思地說:“那茜茜,你覺得我高中時和現在,變化大嗎?”
“不大啊,”胡詩茜很聰明,于是說:“你的意思是,咱倆那時候去陵大,禹景澤并沒注意到你是嗎?”
裴茉嗯了聲,“他沒有認出我,不過也正常,我都沒和他說過幾句話。”
胡詩茜失笑:“你別忘了,那時候你對于禹景澤來講就是個小孩兒,就算是喜歡的類型,誰一個大學生會對一個高中生興趣啊,你未年欸。”
“他要是那會兒對你興趣,那才是不對勁兒!”
裴茉點頭:“嗯,你說的對。”
胡詩茜安靜一瞬,“茉茉,我發現你好像很在意禹景澤,連以前他沒注意到你,你也要胡思想一通。”
裴茉耳朵:“這不是為我老公了。”
“哦,也是。”胡詩茜笑嘻嘻:“還有別想啦,你一定是你老公喜歡的類型!”
電話那邊有人喊了胡詩茜一聲,胡詩茜應了聲,又跟說:“我舍友我去吃夜宵啦,我知道你婚后順利就放心了,不過,有些事得友提示下哈。”
“什麼?”
“記得讓他戴t”
“……”
裴茉臉一熱,隨便應了聲就掛了電話。
手心著手機,視線盯著水中的茉莉,沒談過,但年人的事還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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