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梔偏頭:“也沒有,我就是覺得……他總不至于坑我。”
“為什麼呢?”
“看著不像。”
停了下,路梔補充:“他看著不像在乎那點小錢的人。”
“看來你們這段時間進展大,”停了下,李思怡聲明,“有生活了別跟我分啊,我不了這個。”
“……”
五點多,路梔準時從李思怡家離開,履行承諾去接傅言商下班。
說的時候輕巧,臨到去買茶時才發現,本就沒手拎。
李思怡其名曰不影響他們二人世界,把送到融盛樓下,就喊書來帶上樓了。
他不吃甜的,所以茶點的也是無糖,點的時候暗暗慨于自己的細致,不愧是。
路梔這回進去,他沒再開會了,桌上是簽完的文件,書拿好將門帶上,轉頭去看。
他正在自己那面綠植墻上查看花葉的長勢,這點倒是超出預計,以為他只會養多這些好養活的植,沒想到不是。
他天生就養那種生慣養、一無而二七污二爸依,水多水都容易死、溫度控制不好也會出緒的各種花,必須嚴格控制溫度和水分,就連養寵也是,好養的貓狗本不在他計劃,他就愿意養叛逆得不得了的狐貍,而且還是兩只。
可能對于他這種人來說,這樣的活才有挑戰,太簡單了他反而看不上吧。
綠植墻上的每一株種類,都有自己的專屬生長皿,旁邊還標了溫度和度,問:“你養死過嗎?”
傅言商轉頭,這才發現來了,頓了頓道:“還沒有。”
又補充說明:“要在我的手上被養死,還有點難度。”
看了會兒,發現端倪:“除了這些葉子,你養的都是春天的花誒。”
“怎麼發現的?”
“你看溫度,還有度,而且……覺就很像。”
他嗯了聲:“綠植都是冬天的。”
看來,他這個冷冰冰的辦公室,也不是全無溫度,只是需要被發現。
“茶帶來了,加了兩份,”說話忽然有點不自然,“兩份珍珠。”
他打開喝了口,舌尖縈繞很濃的鐵觀音味道:“很苦。”
路梔:“你應該喜歡喝這種吧?”
“嗯。”
忽然笑開,傅言商看半晌,以為要說什麼你喜歡就好——諸如此類的話時,忽然聽到點頭滿意道:
“我真聰明。”
“……”
石膏的綁帶掛一會兒就累,在沙發上坐下,傅言商翻了翻的袋子,里面還有一個小蛋糕。
不用想也知道是給自己買的。
果不其然,沒一會兒,沙發上的公主就開始吩咐。
“我想吃那個漿蛋糕了。”
給把可移的桌子推到面前,他打開蛋糕盒,小小一塊圓形蛋糕旁,繞著一圈明的塑料片。
傅言商:“吃吧。”
路梔抬頭,他西服紐扣扣得嚴整,看起來永遠有自己的規則和秩序,也不知道被挑戰起來會是什麼樣子。
突然故意:“你說公主請用餐。”
傅言商:?
叛逆的念頭不過一剎那,忽然意識到自己是不是越界,正想著要怎麼為自己那一剎那的突發奇想找補,忽然,一勺蛋糕喂進來:“吃吧,公主。”
“……”
快吃完時才反應過來,買的是漿蛋糕,但剛剛圓片開來的一瞬間,宣傳里的油并沒有淌下來。
停了停:“這個蛋糕怎麼沒漿?”
傅言商隨視線看去。
“可能是你沒跟它說,”頓了頓,他道,“公主請漿。”
“……”
*
回去的路上,路梔跟李思怡在電話里,糾結了一路這個蛋糕怎麼沒漿的問題。
李思怡在那頭說:“等你拆了石膏,讓你老公親自給你做,肯定符合你要求。”
一周后,放假的阿姨陸續歸位,不過大多時候還是傅言商“照顧”,除了偶爾要收些利息之外,也算良心,等到了復查時間,確定可以拆下石膏后,終于獲得了移手臂的自由。
拆完之后還很惜命地問醫生,可以正常用了吧?
醫生給出的回答是沒問題:“你恢復得很好,不提重就行。”
只是沒想到,等回到家,桌上已經擺好了模材料。
手臂剛好,用得還很珍惜,小心地舉起一瓶桌上的淡油,問他:“這是什麼?”
“我也很好奇,”他淡道,“那個蛋糕到底為什麼不漿。”
“……”
石膏是他陪著去拆的,走的時候桌上還沒有東西,應該是他讓誰送來的,但當他們回來,家里又沒人了。
開口正要問,看到他已經端好材料走進廚房,于是跟進去:“……你親自做啊?”
“別人做我擔心不漿。”
“……”
很懷疑他是被自己煩的。
畢竟那天確實跟李思怡討論了好久,這陣子只要想起來,就會當個梗反復玩兒,大概也激起了他的挑戰。
就在出神分析間,男人已經挽起袖口,分別加配料開始打發蛋清,直到提起出現個小角,看起來像在做蛋糕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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