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真的很開心。”林姿面頰微紅,走路不穩,是真的醉了。
吳媽連忙上前攙住了。
踉踉蹌蹌坐下,林姿視線迷離地著已經空了的酒杯,聲音很輕:“做父母的最大的愿,就是希兒能過得好,我希你們都能過得比我幸福。”
梁夢因輕托腮,視線發虛。
邊仿佛還是方才的的溫度,清冽的,微涼的。
屬于側男人的。
剛才的景象不斷在腦海中回放。陳時序在親過來的那一刻,垂眸向,浮在瞳仁中流淌,溢出波的漣漪。
在下一秒,吳媽突然出現的那一刻,他上了的面頰,滾燙炙熱的。
梁夢因當然是不想這個時候就曝他們之間的關系的,所以他在那一刻擋住的形。
仿佛所有都沒有發生過。
林姿晃了晃已經空了的酒瓶,輕嘆一聲,繼而沉沉地說道:“我希你們都過得好,一定要過得好。”
梁夢因蝶翼般的長睫微微抖,一向話多的在這種時候,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更不知道要如何解釋那出反復無常的結婚。
仿佛一場鬧劇。
可偏偏林姿卻是當了真,甚至已經開始慶祝。
“媽。”陳時序接過了話,“你喝多了,早點休息吧。”
“我沒醉,我只是太久沒有喝過酒了。”林姿不依,看向陳時序,又轉而看向梁夢因,反反復復地問,“你們會過得幸福的吧?”
像是一定要收到一個肯定的答案。
梁夢因的瓣抿得很,像是一被崩到極致的弦,在臨界點掙扎。
陳時序的表很是沉靜,像幽寂無波的深海。半晌,深海掀起一波瀾。
薄緩緩溢出一個字。
是林姿想聽的答案。
“嗯。”
又是一陣沉默。
陳時序給吳媽遞了個眼神,指令清楚易懂。吳媽接到他的目,視線猶猶豫豫在他和梁夢因上轉了幾圈,才扶起林姿進房。
“走吧。”梁夢因有些困了,喝了口檸檬水,微微祛除口中的酒味,面頰微微發燙,輕聲說,“我們回家吧。”
陳時序側過頭來,意味深長地過來一眼,清冽的目里裹挾著幾分散漫的促狹。
“再等等吧。”偏冷的音質。
“等什麼。”梁夢因覺得有些頭暈目眩,轉頭向他時,有虛影在不斷分裂。
每一個影子都讓心跳加速。定睛,虛影短暫地聚一個。仿佛時空倒流,面前還是那個讓第一眼就心的年。
加快的心跳在那一刻短暫地滯空了一瞬。
像是電影里放慢的長鏡頭,的目從他面上的黑眸流連至薄,再向下是滾的結,無聲的弧度似乎代表了些什麼。
耳蝸接收到砰砰的心跳聲,腰肢卻不可控制地晃了下。
大手及時掌住了的平衡,梁夢因就勢偎進他的懷里,只聽到頭頂響起一聲:“我喝酒了不能開車。”
剔的眼睛短暫清明了一瞬,又再次轉為茫然:“你什麼時候喝酒了?”
梁夢因分明看到他面前的那只酒杯,一直是空的。
那瓶紅酒幾乎被和林姿分食殆盡,而陳時序只是在想要斟上第四杯紅酒時,拿走了的紅酒杯,順便睇過來制止的眼神。
的酒量,他再清楚不過。
的酒品,他也再清楚不過。
“你什麼時候喝的酒?”梁夢因酒后格外不安分,在他懷里胡扭。
手指從括面料的袖口,一路向上,最后停在他寬闊的肩膀,襯衫下是嶙峋的骨骼,帶著力量的可靠。
于是,緩緩閉上了眼睛。
其實醉酒也好,也不必再去思考那些擾人的難題。
靜謐的房間里,只有緩緩流淌過的空氣,見證了他們這一刻的繾綣。
陳時序手掌拂過額前的碎發,下顎抵在發間,指腹極慢地掠過微紅的眼尾,那里像洇著一朵艷滴的花,綴著星點水。
微熱,帶著點薄繭的手指,帶來麻麻的。
梁夢因眼睫了,沒有掀開眼皮,只是輕輕蹭過他的肩頭,灼熱的呼吸撲在他頸側,淡淡的紅酒余香。
“在你親過來的時候。”低回的聲音在耳畔響徹。
酒香彌漫。
勾纏織。
將屬于的味道,也染到他的上。
梁夢因面頰更熱了,在他懷里埋得更深。
無端想起一個詞——“相濡以沫”。
其實是和他們兩個人沒什麼關系的詞語,在此刻描述似乎十分恰當。
只是單單想到,就已經覺得圓滿的一個詞語。
梁夢因悄然間,手臂已經環住他的腰側,微微揚起頭,努力睜開眼,細聲細氣地問:“那我們等什麼?”
陳時序幽然沉冷的眸底劃過一,手指穿過黑稠一般的發,聲線微低:“在等司機過來。”
“好困。”梁夢因眼皮已經控制不住地垂落。
“那睡吧。”偏冷的音質中,意外夾了幾分溫。
像是聽的催眠曲。
梁夢因是真的困了。
昨夜幾乎一晚上沒睡,大清早就跑去了陳璇蔚律所,下午又被林姿回了老宅,兩杯咖啡本抵不住鋪天的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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