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又親了他另一側臉頰一下，然后慢慢轉過，捂著服里的藥膏，一瘸一拐地離開了旅行社，赤腳踏門外刺眼的。

走過苗珊時，腳步微頓，轉抬頭看。苗珊瞬間有些不自如，移開了目。然而那小孩臉上并沒有什麼其他的神，只是朝的方向靠了幾步，用子在的手臂上安地了一下。

然后就一言不發地離開了。

在的時候屋子里大吵大鬧，走了，屋子里反而安靜了。

外面太熱了，熱到木子君擔心那小姑娘剛挨過打，出去會中暑。苗珊緩了幾秒才從那個的里反應過來，轉向宋維，語氣一改方才的焦躁，反而有些擔憂。

“……”卡頓了一下，“和你說什麼了？”

宋維低著頭，拽了下袖口，把手背上啤酒瓶劃出的傷擋住。他似乎打定主意不說話了，起伏了一下，最終抬起頭，看向木子君。

木子君愣了幾秒，覺出苗珊話被擱在半空的尷尬，朝宋維的方向移了幾步，手攥住他手腕。

他眉跳了一下，這回不是刺眼，應當真的是在疼。木子君意識到他袖子底下有傷，趕忙換了位置，往上握了幾厘米，低聲問：“和你說什麼了嗎？”

他這才開口。

“說去找媽媽，讓我們不要報警。”

“還有嗎？”

“還有……”宋維聲音很低，只是在對著木子君說話，“說現在離開，我們不會有麻煩。”

分明是讓人安心的話，可苗珊的樣子更加坐立難安了。木子君盯著宋維的表看了一會兒，知道他不是不理苗珊，他現在可能誰都不想理。

一直知道他有些事沒告訴過自己，只不過今天發了出來。

“那要不然……”想了想，轉向苗珊，試探著問，“我們先回去，明天要是麗麗娟娟過來了，你們和我說一下……”

苗珊如釋重負地點頭。

木子君和留了電話，帶著宋維回了車上。太依然毒辣，車里悶熱無比，他聽憑指揮開到一還在營業的藥店門口，等買了噴霧回來，兩個人終于回到青旅。

正是退房的時間，上午的客人都走了，下午的客人還沒到，青旅里空的，走廊上只有他們兩個人。房間里也是悶熱的，還不如臺階外面來得涼快。木子君和宋維站在走廊里，讓他出手，然后把他袖子拉起來，對著那傷口按下了噴頭。

他眉跳了跳，沒躲，看著藥霧在傷口凝結水珠。

天氣太熱，包起來悶著未必效果更好。木子君在他手臂上吹了吹，把他袖子卷起來一些，把噴霧塞進他牛仔的口袋里。

“疼的話自己記得噴。”說。

宋維看著傷口點了點頭，半晌，視線又移向。

正背著手看自己。

他忽然覺得嚨很干，不是因為沙漠的氣候，而是因為別的原因。他抿了下干燥的，那道開裂的隙已經不疼了，可能傷口一直不管就會這樣，變得麻木，就好像那里不是自己的一部分。

反倒是手腕上那道新鮮的劃痕在痛，因為剛剛理過，又噴了藥，痛是愈合的征兆。

“你不問我什麼嗎？”他開口，嗓音也沙啞。

“不問啊，”說，“也沒什麼好問的，不過有句話想和你說。”

宋維看著的眼睛，聽見自己的聲音響起來，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過來。

“什麼？”他聽見自己問。

“今天小孩的事，”木子君說，“我覺得你沒有做錯。”

“是嗎？”他的聲音繼續在空曠里回。

“嗯，”木子君說，“我覺得你做得很對，我覺得我們有時候，是要聽從本能的。”

背著手，注視著他漆黑的眼睛。宋維的眼睛和那個孩子很像，都是很黑很深的，因為太過干凈和對比分明，以至于有一種。

他忽然出手，把拉進懷里。

他的手臂從肩膀下方穿過，按在肩胛的位置，另一只手慢慢環上的后腰。他頭一點點垂下來，埋進脖頸一側。

“再說一遍好嗎。”他低聲問。

木子君閉了閉眼，手臂從他腰間彎上去，覆在他后背。

“你沒有做錯。”說。

說完第二遍的時候，宋維的手臂似乎放松了些，跟著，他整個都松懈了下來。

宋維忽然意識到，木子君其實很追問他什麼，他給了越界的權利，可一直停留在那條線之外。至于他自己，在這個瞬間很想知道的是另外一件事——如果懷里的這個孩子做什麼都是憑本能，那當下這個擁抱，也是本能嗎？

還是說。

有那麼一點點呢？

第36章 第 36 章

◎被海盜頭目培養出的混球◎

住的位置忽然傳來了說話聲, 人數不，似乎是剛從車上下來。木子君了一下，宋維一愣, 慢慢把放在后背上的手松開。

他往后退了兩步，門外也進來了一車人。都是十幾歲的白人男孩, 看樣子像是結伴來這里玩, 呼朋引伴，旁若無人, 從他們兩個中間的空隙穿過。

他們進了宋維的房間，吵吵嚷嚷地分配空床。木子君把目從宋維上移開, 催促他：“你休息一下吧, 下午我們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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