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不需要,他怎麽能和蘇瑾越一樣呢。
他應該是不同的,在唐陌傾麵前他不需要謝謝,那樣會無形之中拉遠他們之間的距離。
而事實上唐陌傾也確實沒有說出謝謝兩個字。
空氣一時間凝結,周遭也突然安靜下來,兩個人就那麽坐著,雖然蕭南嶼的目一直在他上,可唐陌傾卻似乎在深深的思緒裏盤旋著糾結著,默默的發著呆。
直到蕭南嶼突然開口。
“既然你知道了我和蘇瑾越之間的協定,那麽現在,你的選擇呢?”
“是選擇和他試一試,在一起,還是選擇和我在一起,我們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這四個字似乎在他心裏盤旋過無數次,他一直希自己的人生有重新開始的一刻,也希他們的有重新開始的那一天。
可是……他該怎麽選擇?
要怎麽選擇才能保全所有人,才能顧及到每個人的心裏。
是為難的,不僅自己覺得痛苦,就連蕭南嶼和蘇瑾越,安小雅他們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他心的糾結。
“我放棄了。”唐陌傾默默了許久,突然間坐直了子,口而出,隨即眸子裏攏起堅定的。
“我放棄再想這件事,以前我你大叔,後來我你南先生,現在我把你當蕭南嶼。”
“過去的一切都重疊在了一起,不管是你也好,是蘇瑾越也好,你們對於我而言都是一種無形的力,我不要選擇,我不想選擇,我放棄選擇。”
“你們可以也放棄我,你可以去喜歡別的人,去接別人的喜歡,蘇瑾越也一樣,他有自己的人生,可以找到新的開始,我不想再糾結去選誰,也不想再糾結這件事,從現在開始,一切到此為止吧。”
唐陌傾一腦的將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來。
是啊,這件事在他的心裏似乎像是噩夢一樣,雖然有很多幸福的,快樂的,值得回憶的,可終究噩夢般的記憶覆蓋了那一些好的。
蕭南嶼一時間有些恍惚,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見起,急忙跟了過去,一把拉住了。
“我不明白你說這些話的意思,你放棄了,你是放棄了我,也放棄了他是嗎?”
“還是說你不止放棄了我們,也放棄了你自己,放棄了,放棄了婚姻,放棄了一切。”
唐陌傾微微搖了搖頭,從他手裏將自己的手臂了出來,十分平靜的看著他。
“我覺得人的一生除了,還有很多事,很多值得我去做的事,我不想讓為我生活的重心,再為我生命的唯一了。”
“你能明白我的心意嗎?我覺得我們之間可以做朋友或者陌生人,當然蘇瑾越也一樣,或者是朋友或者是陌生人。”
“這些年我一直顛沛流離,一直在各種的絕境中,各種的敵人麵前,我不僅沒有好好對待自己,也沒有好好陪陪家人,這次如果我媽媽他們能安全回來,我希能回到濱海,和他們住在一起,好好的陪他們一段時間。”
“過去的事,就此結束吧,就像你說的重新開始。”唐陌傾說著說著突然傳來笑聲,想起了曾經聽到過的那句話。
“前段時間我認識一個人範南河的人,他曾經對我說過一句話,他說,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今日種種譬如今日生……”
“今天的自己是今天的,明天的自己是明天的,人是昨天的,事也是昨天的……”
蕭南嶼若有所思的看著麵前的唐陌傾,心裏翻雲覆雨,臉上卻有些呆滯,陷了沉思。
而此刻唐陌傾對蕭南嶼說的這番話,也幾乎原封不的告訴了蘇瑾越。
隻不過蘇瑾越聽到唐陌傾說這些話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後了。
傍晚酒吧街的一間夜店。
因為天還早,所以店裏幾乎沒有什麽人,冷冷清清的隻有很輕的背景音樂。
靠近吧臺的一個卡座,蕭南嶼見到了獨自喝酒的蘇瑾越,而蕭南嶼也是難得的一個人。
“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的蘇,怎麽一個人在這裏。”蕭南嶼笑著調侃道。
蘇瑾越也很吃驚,定睛掃視著麵前的蕭南嶼,隨機傳來一聲冷笑,“你不會是跟蹤我來的吧,這麽早來喝酒,一個人,還偏偏走進了這,你是特意過來的?”
“算是吧,蕭赫俊離開之後,我連喝酒的都找不到人,然後突然間想起有個人跟我同病相憐,所以就過來找你了。”
“怎麽樣?要不要請我喝酒?”
蘇瑾越一聲輕笑,輕輕搖了搖頭,“你可是大名鼎鼎的南先生,有錢有勢,居然跑到這兒來讓我請你喝酒,說反了吧,應該是你請我喝酒才對。”
“好好好,我請你喝酒,反正想找一個陪我喝酒的人也是不容易。”
蕭南嶼笑著道,抬手換來了服務生,了酒。
蘇瑾越看著蕭南嶼,臉上出幾分坦然和從容,“跟我談過了,也跟你談過了吧。”
蕭南嶼輕輕點了點頭。
其實蕭南嶼不僅是猜到了他們談過了,更是從安小雅的裏知道了他們已經談過了,所以才特意查了蘇瑾越的行蹤,來這裏喝酒,來找他喝酒。
隻是顯然蘇瑾越心中的愁苦遠沒有他心中藏的傷懷更重。
“其實的這個選擇倒是我沒有想到的,我一直覺得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回到你邊,而我會拿到一個好人牌繼續和他做朋友,可誰知道這人竟然不按套路出牌,居然也放棄了你。”
蕭南嶼一聲歎息,出幾分苦笑,自顧的拿起了桌上的酒瓶,“看來你是開心的,看到他連我也拒絕了,心裏應該很暢快吧。”
“怎麽說呢,是吃驚,很吃驚,我沒想到他會是這樣的選擇,怎麽樣?放棄了,你放棄了嗎?”
蘇瑾越定睛看著麵前的蕭南嶼,其實是想要一個準確的答案,而蕭南嶼也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不過他沒有回答,反倒是問了同樣的問題。
“剛好,我也想問你同樣的問題,放棄了你,你放棄了嗎?”
兩個人四目相對,繼而相視一笑,隨即拿起酒瓶了杯,卻是誰都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
“對了,我聽說你的雜誌社裏,有個新的攝影師,範南河?”蕭南嶼想起了什麽,突然問道。
蘇瑾越點了點頭到,“是啊,你怎麽知道的,是唐陌傾他們舉薦過來的,小朋友還可以,很獨特,怎麽說呢,我幾乎沒有見過他這樣的人。”
蕭南嶼聽著蘇瑾越的描述,突然間有些興趣,“小朋友?很獨特?我倒是想聽聽了。”
“他才二十歲,在你我麵前,自然是小朋友,至於獨特嘛。”
“不好說,有機會,你見見。”蘇瑾越笑著到,端起酒杯朝蕭南嶼示意。
蕭南嶼點了點頭,和其了杯,“看來,有機會是得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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