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2章

索爾聽見弗立姆的話，下意識和拜倫對視一眼，從拜倫的眼中看見了一迷茫。

如果說索爾幾次從卡繆的言語中意識到黑對巫師世界的影響的確很可怕，而且巫師世界很可能會在黑之中毀滅，那拜倫對黑的認知就局限於無主之地和域了。

今天，一位世界頂尖層次的四階巫師突然說這個世界已經搖搖墜，自然讓拜倫過去的認知遭了巨大的衝擊。

所以儘管是弗立姆說的話，拜倫的第一反應也不是相信，而是茫然。

他看向索爾，似乎想說「弗立姆為什麼會這麼說」。

可是索爾暫時沒有辦法向弗立姆解釋，因為他無法解釋自己是怎麼知道的。

於是索爾看向拜倫后，立刻就學著拜倫的表，第一反應是茫然，第二反應才是帶上了一點恐懼的鄭重。

「其實我第一反應是想說，我一個三階巫師怎麼可能幫的上那些忙，但是你最後一句話實在是讓我費解。怎麼我們的世界就已經到了搖搖墜的地步了？雖然有黑的威脅，但北方有嘆息之牆，西南方有紅海樹林，中間還有伊思凱珀大陸的協助，怎麼就搖搖墜了呢？」

其實索爾更想說的是，怎麼就搖搖墜到需要他一個三階巫師來幫忙了呢？

「你應該知道深淵之眼。」

拜倫現在已經聽迷茫了，但是現在弗立姆肯定不會把他這個二階巫師放在眼裏。他想詢問一下長在自己腦子裏的那位半靈，可是這個半靈關鍵時刻竟然不回應他的呼喚！

真是沒用！

不等索爾回答，弗立姆就主解釋，「因為風眼的黑來自深地下的深淵之眼。」

「深淵之眼現在的狀態就像是陷睡眠的普通人，或者進深度冥想狀態的我們。而黑其實就相當於深淵之眼的一次呼吸。是深淵之眼最微弱的活。可是一旦深淵之眼醒來，它哪怕只是翻一下，都會帶來比深淵之眼更可怕的災難。那些災難，足以毀滅這個世界。而現在，因為某些人的活，某些事的發展，深淵之眼，已經快要蘇醒了！」

現在索爾倒是有些想看看弗立姆的表，看看對方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是一種什麼樣的表現。

弗立姆今日意外地好說話。

如果那個凹陷在經過地心后，歪歪扭扭最後真的對準了無主之地，準備從無主之地穿過來呢？

「你知道無主之地的黑為什麼比紅海的黑要可怕嗎？」

索爾比拜倫好一些，但他同樣也不太明白，「弗立姆庭主，您能說明一下，什麼『因為某些人，某些事，深淵之眼就要蘇醒了』嗎？」

雖然這很不可思議，但在索爾所不能理解的巫師知識範疇之外，深淵之眼真的做到了。

索爾默認。

「今日我既然將你過來，告訴你深淵之眼就要蘇醒的事，自然會告訴你。」

弗立姆曾經靈的視界中見過巫師的星球以及星球背面的深淵之眼，明白深淵之眼是凹陷進星球部的。

弗立姆的聲音還在繼續，「風眼發后，我們會在裏面找到錨點。經過多次研究，已經確認錨點是一種特殊生的骨骼，而且只是骨骼的一小部分碎片。」

弗立姆的話和索爾得知的信息又對上了。域之外的那些巨大骨骼，真的是錨點。

如果深淵之眼中也有如此之多，如此之大的錨點骨骼，那一旦深淵之眼發是不是就意味著裏面所有的錨點都會進巫師世界？

一點碎片就能讓一個三階巫師幾乎毫無抵抗能力地異化死亡。

那麼多錨點降臨？

不對，不應該說那些骨骼做錨點，而是那些骨骼進巫師世界的碎片做錨點。

錨點，定位之。

那些可怕的灰白骨骼應該就是通過碎片來定位通往巫師世界的道路。

所以，無主之地的風眼發次數超過一個上限，進巫師世界的錨點過多，說不定就真的為深淵之眼指明了一條通路，讓深淵之眼徹底蘇醒！讓其部可怖的巨大骨骼降臨巫師世界！

索爾心底升起一絕又無能為力的覺，冰冷的寒意頂著皮的每一個孔在往外鑽，似乎這樣就能讓他的恐懼一點。

就在這時，一隻手扯了一下索爾的袖子，的擺牽扯了神經，製造稍許溫暖，讓索爾一下回頭。

索爾迷茫的雙眼看見後的拜倫，對方的臉有一瞬間似乎變了半靈的模樣。

索爾的大腦彷彿被什麼撞了一下，略微眩暈后卻是恢復了清醒，不再像剛剛那樣絕與恐懼。

弗立姆的聲音突然就停住了。

索爾閉眼晃了晃脖子，再睜眼眼中的恐懼就消失不見。

「弗立姆庭主，我已經明白事的嚴重，不過您還沒有說什麼有些人，有些事？」話說到這裏，索爾索也不再藏著掖著，他直接開口提醒弗立姆，「您指的，不會是我的導師戈爾薩吧？」

弗立姆的笑聲響起，「看來你已經想到了。你前往克馬公國的真正目的，是去幫助伱的導師，而不是那個可麗的小姑娘吧？」

「你是不是已經察覺了什麼？」

對方雖然是一個疑問句，但無論索爾承不承認，弗立姆已經認定索爾發現了部分真相。

也許是戈爾薩告訴他的，也許是從其他地方得知了這個，不過現在對弗立姆已經無所謂了。

「你察覺了更好。戈爾薩，以及裁決庭曾經決的一批人，都是會影響深淵之眼沉睡的不控制因素。這一點，我在很早的時候就知曉了。可惜，當時輝的諾頓還沒有出衰敗跡象，我必須藉助他人才能除掉戈爾薩……那個時候，就是你救了他，是嗎？」

弗立姆想到上次黑來襲，他藉著黑炎皇帝的掩護，想要前往極北之地，卻終究未能行。

如果不是確定索爾沒有控制人魚的能力，他都要懷疑上次的事也是索爾在背後幫助戈爾薩，故意搗，讓他不得不半路回來呢。

索爾可不能在這個時候邀功，「我只是站在導師的一邊，盡我所能，但其實有沒有我，導師都不會出事。」

「是啊，我也沒有想到，他當時並不是快要異化，而是遲遲不晉陞，製得太狠了。」

「是啊，」索爾心想，「人在憋不住時，表是會比較扭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