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3章自然規律與人的本能

索爾也知道卡繆不可能是黑的主人，他只是用一種誇張的說法，來激卡繆泄一真相。

但他沒有想到，卡繆泄的真相卻讓他有些……無法接。

錨點，是一個死寂世界裏的骸骨。

而這樣的骸骨，在這個死寂的世界，還有千上萬。甚至出現在索爾面前的這人的白骨不過是其中最小的一個。

【你看到了吧？】

卡繆的聲音繼續在索爾腦中響起。

【在巫師世界令人聞風喪膽的黑錨點，其實到都是。只要深淵之眼徹底打開對巫師世界的出口，黑瞬間就能污染整個巫師世界，就算是四階巫師，也無法抵擋。而深淵之眼的打開是必然的。】

「既然你是這麼認為的，又何必講給我聽？還是你認為我能阻止這一切？」

【你阻止不了這一切。但你卻在拖延時間。沒有必要，索爾，真的沒有必要，世界的隕滅和誕生都是最基本的自然規則，你擋在其中只會被規則碾得碎骨。】

索爾環顧周圍，目前還沒有發現除了骨骸、土地之外的存在。

卡繆沉默片刻。

這裏是死寂的深淵之眼，但腳下卻是一個仍舊擁有生機的世界。

【你們的掙扎沒有意義。】

既然如此，那不如玩大一點兒。

索爾卻只覺得好笑，「你說世界誕生和毀滅是自然規律，那人的抗爭不也是自然規律的一環嗎？想要活下去，也是人的本能，你不能只和我強調自然規律，而讓我忘記本能。」

索爾發現卡繆並沒有攻擊自己的意圖，似乎在這個地方，這個本地人也做不了什麼。

如果這裏是深淵之眼的部空間，那域出現在這裏也就說得通了。畢竟深淵之眼的確曾經吞噬過一個大陸。

問到正題，卡繆反而不說話了。

【但伱的抗爭註定無果。】

「你還有其他想說的嗎？比如說這裏是什麼地方？」

「你是卡繆，是我導師戈爾薩的前輩，那你是怎麼為深淵之眼的錨點的？」

索爾已經不想聽卡繆繼續說教，這樣的爭辯本毫無意義。

索爾並不是在思考，如果有一天，黑真的發，是不是有辦法讓巫師世界像域一樣保存下來。

「有些事，不是你說無意義就真的無意義。你早已是一，生存和滅亡與你無異，與我差別很大。」

「既然你不想說，我來猜猜。這裏遍地都是錨點，而錨點來自黑，黑來自深淵之眼，難道這裏是深淵之眼部空間？」

索爾探此地的畢竟只是一截命運線。

而且死亡巫師日記也沒有預警。

他在思考，既然域能在深淵之眼中「活」下來，那是不是意味著他的世界仍有對抗黑的方法？

比如說包裹著整個域的那層隔。

【你可以這樣認為。無論你怎樣猜測都可以，只是那毫無意義。】

這次卡繆沒有說話。似乎發現索爾毫沒有被說，還想反過來套的話。

又開始說之前的話。

【巫師世界註定會毀滅在黑之中。】

索爾心中已經有些猜想，但在這裏得不到驗證。

「你的勸說沒有意義，就算都是死，我肯定也要站著死。」

索爾了回去。

卡繆依舊只是注視著他離開，並沒有出手阻止。

「果然無法對命運線出手。能察覺到我命運線的存在，多半還是因為食指上的那枚錨點和現在的可能是同源。」

看見索爾恢復了神采，在附近的可麗立刻湊上來。

「有新的發現嗎？」

「有。」索爾將所有人都過來，然後把自己的遭遇和自己的猜想都說了出來。

「這個世界果然不簡單。」可麗搖著頭，手裏還輕輕拋著剛剛發現的白骨殘骸。

「現在還不能完全確定。」拜倫說道。

索爾說：「目前還無法判斷是不能還是不願，不過他們現在暫時不會影響到我們。」

索爾指著山壁，「我還沒有去過其他接近地底的地方，不知道是否每一個地方都有能前往外面世界的缺口。同時，我們還需要搞清楚，這裏有大量白骨怪的原因，是否和地底的缺口有關。」

拜倫邊聽邊點頭，「這些恐怕都需要一定時間來驗證。」

可惜索爾的時間並不是很富餘。

決定了接下來的行計劃后，三人暫時回到了無主之地。

他們畢竟還打著風眼來襲的幌子，總需要時間做做戲。

索爾也偽裝著四尋找風眼，不過半路上他總會給自己找點兒其他事做。

比如說這一天，索爾在路上啟了幻彩頻道，而讓車夫繼續駕車前行。

現在他每隔一定時間就會進幻彩頻道，監控著幾個命運響曲目標的態。

除了彼此流，也能獲得一些消息。

今天，一進幻彩頻道，索爾就聽見了朵兒的求助。

朵兒：【索爾大人，我的長遇到了瓶頸。】

索爾當然關心目標們的人生軌跡，他直接向所有人共了朵兒的話。

「什麼樣的瓶頸？」

朵兒：【短時間，我實在是無法長大了。】

的聲音有一點兒委屈。

【我已經在努力地吃飯，長個子，變胖，可是現在無論我吃多東西，吃什麼，我的都被固定在現在的形態。】

「生長極限嗎？」索爾回想著自己在拜東學院看見的倒立之樹，「應該還不到極限才對。」

考慮到朵兒進新的時間，索爾只能將其歸於生長的平臺期。

「就像你說的一樣，朵兒，你進了生長的瓶頸，這可能需要時間一點點磨合，才能再次生長。」

朵兒：【可是按照這樣的速度，我無法在下一次黑來臨時完全覆蓋紅海樹群。甚至還可能不到一半。那些裁決庭的巫師快要發現我進瓶頸了。如果他們發現我照顧不到所有紅海樹，會不會放棄培育我？】

「那應該不會，如果只是下一次黑，裁決庭的人應該也有辦法渡過。」

【可是我怕就算我長到了極限，也無法保護所有的紅海樹，這可怎麼辦？】

誰也不知道某一次的長瓶頸是否就是長的極限。雖然裁決庭不會隨便放棄朵兒，但絕對會影響到朵兒的長。

就在索爾思考對策時，旁聽了半天的夏亞突然開口。

夏亞：【請等一下，索爾，如果我沒記錯，朵兒改造的新包含了倒立之樹的組織，對吧？】

「沒錯。」

夏亞：【如果我沒有聽錯，朵兒是用樹刺紅海樹，來吸收紅海樹部的污染的。】

索爾繼續點頭。

夏亞：【可是倒立之樹在吸收養分的時候，可從來不用樹去紮在什麼地方啊！】

朵兒還沒明白什麼意思，但索爾突然恍然。

「倒立之樹，是通過平時看不見的細線來控制傀儡的，難道它也是通過這種方式，吸收養分？」

夏亞：【你猜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