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見薑婉掙紮得厲害,一時間怒從心頭起,不過一個小丫頭片子,居然還敢在他麵前耍橫,嫌棄他們窮。他養到三歲,就算不是親爹,養育之恩也大於天,何況也不看看,親生的爹還敢認嗎?
“你個死丫頭片子……”
李德有些口不擇言地罵罵咧咧,但一想到自己在薑家,還是收斂了點。
一想到自己以後還要靠薑婉拿錢,李德又開始好言相勸:“妞妞,我可是你親爸啊,你可不能因為我們窮,沒有養你的人家有錢,就不認你親生爹媽吧?你這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啊。”
薑婉聽了這話,氣得發白,直打哆嗦,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兩個無賴!他們一上來就拉著,沒有任何掙的餘地,也沒有任何心理準備,隻能被這夫妻倆拉扯來拉扯去,顯得無助極了。
薑雲生看到他們夫婦去拉扯自己的兒,氣得額頭青筋跳了跳,連忙走過去,這才把他們給拉開了。
“都給我停手!”
薑雲生大概做夢都沒想到,這對夫婦會找上門,他更想不到,他藏了這麽多年的,薑婉的世,居然有了曝的危險。
這個突如其來的意外,讓他心頭煩躁不安,後背汗豎起,尤其是黎婉華還就在現場,他的一顆心,更是提到了半空中,生怕這對賭鬼夫婦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讓他敗名裂,甚至可能一無所有。
黎婉華為了他,不惜和家人決裂,這樣的孤注一擲,如果得知,最後換來的結果反而是背叛,指不定會做出什麽偏激的事,薑雲生不敢賭,夫妻這麽多年,他太了解黎婉華了,後果絕對不是他能承擔的。
此刻黎婉華也反應過來,很快把兒拉到自己懷裏,安別怕,不管他們來幹什麽的,都不會讓他們帶走自己的兒。
如果薑笙看到這一幕,隻會歎一句,好一個母深,簡直諷刺到了極點。
而薑老太太,全程冷眼旁觀,像一個局外人。
不一會兒,薑淮也趕回了家,看到家裏兩個陌生人,吃了一驚。
他在電話裏,已經知道了事的大概,隻是他心裏有個疑,這麽多年過去了,這對賭鬼夫婦到底是怎麽找上他們的,難道是人指使?這個可能比較大。
薑淮的第一懷疑目標,就是薑笙,畢竟這個妹妹,一直都是高深莫測的。
他剛想開口說什麽,質疑這對賭鬼夫婦來意,可是一想起上次的事,他和薑笙在門口撞見,薑笙看他的眼神,分明顯得失又疏離,他目開始有些閃爍,眼神在父母和薑婉上,顯得沉默。
麵對賭鬼夫婦來認兒的架勢,薑婉咬著,躲在黎婉華懷裏抖,像小鹿一樣無辜得瑟瑟發抖,招人憐。
“你們又沒有養過我,我憑什麽要認你們?我這輩子隻有一個爸爸媽媽,就是我現在的爸爸媽媽。”說到最後,薑婉已經哭得淚流滿麵,聲音抖,“媽媽,你不要趕我走,我不會和他們走的。他們以前這麽多年不找我,偏偏這個時候來了,肯定是別有目的,就是想找我要錢。對,一定是這樣。”
被薑婉說中了心思,李德又有些惱怒:“嘿你這個丫頭,怎麽說話的?你的我們的親生孩子,你怎麽能這麽惡意揣測我們?”
“放心吧。”黎婉華看到兒被嚇壞了,心頭更加憐,為了讓安心,對說,“你永遠都是我的兒,沒人會趕你走,我也不會讓你跟著他們走的。”
對方就是徹頭徹尾的賭徒,薑婉肯定是不能回這種家庭的。
而且薑婉說的對,這麽多年不找,現在上門,肯定是另有目的,比如,為了錢。
黎婉華對賭鬼夫婦冷聲道:“當年你們就一直沉浸於賭博,你們出去賭博了,留下孩子一個人了在院子裏哇哇大哭,像你們這樣的父母,怎麽養得好一個孩子?你們本就不配做父母,而且誰知道你們是不是衝著婉兒的錢來的?”
聽了這話,薑婉這才安心了不。
就知道,母親一直是最疼的。
這一點,薑笙永遠都比不上。
胡春華連忙說:“夫人,我知道我錯了,我們後來也改了,現在就想帶兒回去,好好過日子。我們一開始賭博,不也是想改善一下家裏的條件嗎,如果我們像夫人你這麽有錢,肯定不會因為窮,走上歧途了。您總不能一棒子把人打死,不給我們改過自新的機會啊。我們現在,隻想彌補兒。”
這麽一番巧舌如簧,黎婉華啞口無言了,確實沒什麽好說的。
胡春華說完之後,還長舒一口氣,這臺詞,背得還是很溜的。
那人說的可真準,這家人果然會問東問西,不會那麽輕易讓他們認兒。
一直坐在沙發上冷眼旁觀的薑老太太,這時候開口了:“離不離開薑家的事另說,不過,我們薑家向來是講道理的人家,總不能人家親生父母上門了,我們還霸著人家的兒不放,這傳出去名聲可不太好聽。再說了,好歹也是生母親,小婉也不能對自己的親生父母太過絕了,這親生父母,該認還是得認。”
說完,老太太又諷刺了一句:“你們以前也沒養笙笙,笙笙還在薑家報了五年恩,小婉也要學一學笙笙,別到時候人家說我們薑家沒有半分教養。”
最後一句話,語氣加重了不。
老太太一說起薑笙,黎婉華麵上又浮現了愧,心髒更是刺了一下。
說起來,真的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不僅把自己的孩子弄丟了,後來孩子回來了,也沒有好好善待,又有什麽臉說這對賭鬼不配做父母呢?
至於薑雲生,他一直都在保持沉默,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不會讓薑婉跟這對賭鬼夫婦回去,可是現在,他不得不考慮一下,自己有這麽大一個把柄在這對賭鬼上,他要是做得太過火了,怕是自也難保。
薑婉還不知道,在薑雲生的權衡利弊之下,已經被薑雲生給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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