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藍的夜幕緩緩降臨,月亮早已升起,在燈閃耀的城市間散著淡淡的華。
高空酒吧裏燈火通明,一眾賓客邊酌邊聊,談天說地,有的還互相鬥酒,好不熱鬧。
祁明駿領著侍者推開包間門走進來。
他興高采烈地對著大家吆喝了一聲:“嘿,各位,我這有個好東西,給大夥兒試試。”
隻見侍者手裏捧著一個中等大小的橢圓瓶,瓶子是玻璃質地,周圍有幾細長細長的小管子。
侍者將瓶子放在大理石桌臺的中央。
賓客們一下子興致都來了,圍了上來盯著麵前的玩意兒挪不開眼睛,紛紛七八舌地問道:
“什麽東西啊祈。”
“那是什麽?”
“橢圓橢圓的,好好看啊,很特別。不過那個管子是用來做什麽的。”
“我見過這玩意兒,這在國外很常見,就是那種……”
……
眼尖的人對這並不陌生,一下子就認出來——
是國外時興的水煙。
煙,但實際不是煙。
那玩意兒值極高,瓶包裹著鬆的棉花,像空中彌漫的雲朵,水煙筒造型科技十足,圓圓的像個星球,複古又新。
眼鏡男調侃祁明駿,笑道:“祈總去哪搞來這樣的好東西?”
祁明駿洋洋自得地說:“好幾個月之前出國淘的,還沒拿出來試過。”
頓了頓又說:“其實也不算什麽新鮮玩意兒,好多地方都有,我這個放了久了,一直沒拿出來過。今天趁著這個時間,咱也來拿出來玩一下。”
祁明駿這邊在說話,侍者則按步驟開始調試設備。
隻見侍者在煙缽中加水果和蜂,包上銀的錫紙,而後在水煙壺上放上炭塊慢慢加熱。
不過須臾,壺中便有煙霧開始繚繞。
明的水煙壺中的水果茶對白煙進行過濾,清新俗得猶如一臺純天然的“水果加”。
一切都準備妥當。
“來,阿修,你來嚐一嚐。”祁明駿首先對裴止修發出盛邀約。
畢竟是這整個場最頂頂金字塔尖的人,一切好東西都以他為先。
裴止修線上揚,清淡的眸子停留在桌臺的中央,隨意地問了句:
“不含尼古丁的?”
祁明駿:“當然,這可不是真正的煙,純天然水果味的,我收藏這個隻是給大家玩玩。”
裴止修輕笑一聲。
不以為意。
這玩意兒他在國外都不知道了多回,還是帶尼古丁的那種。
以前玩的鬧,什麽新鮮事都試一試。
隻不過回國後了。
不是沒機會,隻是他對很多事都沒了探索,更沒了年時的瘋狂。
不過,今天再重溫一下也無妨。
裴止修:“那就試試你這兒的手藝。”
語罷,他虛虛地往前移幾分。
致的側臉慢慢靠近桌子中央,薄移向煙頭的濾,眼睛微微垂著,輕輕淺淺地吸了一口。
在嚨間淺啖幾秒後,他才緩緩吐氣而出,很快,一道淡淡的白圈煙霧繚繞在他的周遭。
大家都默契地保持安靜,一瞬不瞬地注視著裴止修的舉。
看得出來,他是個行家。
整個過程,他都很鬆弛,一看就是以前沒接的人。
尤其是吸煙時,裴止修的襯衫領口敞開著,吐氣的瞬間眼神半瞇著,有種迷離之。
而在他吐完氣後仰起頭時,脖子的結微微滾了幾下。
無一不著妖治滴的意味。
不過是一個吸煙吐氣的簡單作,可在他這人做起來,卻徒添,惹人迷醉。
眾人的目都聚焦在他上,可他完全不以為然,有種睥睨的姿態。
這樣的氣場,最是吸引人。
好幾個小生眼睛裏都已經含著崇拜的意味,那是為之傾倒的信號。
祁銘駿站在一旁,角不斷往上揚。
等一口結束,他拍了拍裴止修寬厚的肩膀,一臉期待地問:“阿修,這煙,怎麽樣?”
裴止修輕哼一聲,清冷的嗓音傳眾人的耳中:“還行。”
其實裴止修這個人,煙癮並不大。
隻不過是對獨特的氣味有獨鍾而已。
這一回也隻是淺嚐即止。
一點沒上癮。
畢竟都隻是些清新水果味,跟以前尼古丁的煙草味還是有極大的區別。
小打小鬧而已。
裴止修放下濾,眼睛半瞇,高大的子重新往後靠。
祁銘駿把煙接了回來,臉上滿是欣喜,一個中規中矩的評價,足以令他雀躍。
“能得你一句還行,也算不容易,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這還算合你胃口。哈哈,畢竟能讓你喜歡的東西,還真是不算太多。”
他一高興起來,就喜歡嘮嗑。
對著在場的人,祁明駿毫不顧忌地說:
“大家可不知道,我這點東西可不算什麽,阿修家裏那才誇張,收藏了一牆玻璃櫃的高級雪茄,還全是市麵上找不到的私家限量品。”
普通雪茄並不貴,可裴止修這人,怎麽可能買低等品種,估計收藏的都是價值不菲的拍賣品。
滿滿一牆限量版雪茄,那可都是金錢的味道。
有人就說:“沒看出來裴總竟然這麽喜歡煙。”
更有甚者想借此獻殷勤,說道:“這個喜好很特別啊。我有個朋友在國外有個雪茄廠,到時我也給裴總送點,借花獻佛,嘿嘿。”
裴止修向來不喜這種套近乎的方式。
他眉目緩緩轉冷,沒什麽緒地說了一句:
“不必。”
是明確拒絕的口吻。
停頓三秒後,才輕描淡寫地補充:“談不上喜歡,也不怎麽,不過是閑暇消遣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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