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去換吧。”

把裝著謝薔服的袋子遞過去：“我問了租服的老師，明天下午才到歸還時間。”

謝薔：“謝謝苒苒。”

“別跟我客氣呀。”薑苒出一指尖的花：“四季桂，真漂亮~”

謝薔之前沒見過桂花，更不知道什麽四季桂，隻覺得很好聞，回到車上第一件事就是問謝洵意：“這個花是隻有中國才有嗎？”

“不是。”謝洵意將車開出小樹林，往最近的側門走：“不過原產地在中國。”

“產多久了？還沒發展到黎嗎？”

謝薔湊近聞了一下，忽然覺得悉：“咦，我是不是吃過？”

謝洵意：“你上個月吃的冰湯圓裏。”

謝薔驚訝：“真的可以吃？”

謝洵意剛點頭，就見餘裏的謝薔摘了一朵往裏放。

“……”

在謝洵意攔下之前，謝薔自己中途停了手。

盯著花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好一會兒，忽然轉頭了他一聲：“哥哥。”

謝洵意：“怎麽了？”

謝薔：“黎沒有四季桂。”

“是麽。”

謝洵意在這時尚且沒有意識到謝薔的意♂

青輝瞬間就懂了，笑得幸災樂禍：“哎喲嗬，有人舍不得薔薔，不想獨守空閨，可惜又因為不敢表白至今沒個正經名分，想陪著心上人回家都不行，隻能忍痛眼睜睜送人離開~~~有淚往肚子裏咽~~~”

“哇，青律師這麽有興致。”小顧探進來半個頭：“唱什麽呢？”

青輝：“怨夫之歌，聽過沒？”

小顧：“這麽新鮮，沒聽過。”

青輝：“行，一會兒我慢慢......”

謝洵意打斷他們：“什麽事。”

小顧：“喔，有位姓的許先生來了，想諮詢一下離婚司的事。”

“姓許？”青輝忽然有種不妙的覺。

“嗯啊。”小顧：“說是昨天來過，覺得我們律所的青律師很專業，指名要您去呢。”

“......”青輝臉開始搐。

謝洵意瞥他：“別人慕名而來，你還不去？”

-

伊莎貝拉和額爾早在機場等著了，謝薔一下飛機，徑直上車趕往醫院。

人一到上年紀，就如同基底不穩的大山，一方泥土鬆，又或者一塊石頭的滾落，都有可能造大山坍塌。

保羅在醫院等他們，一家人守著老人到晚上，送進手室後，又在手室外等了幾乎一夜。

終於在黎明破曉時分，醫生從手室出來，宣布手功。

擔驚怕一整夜，總算能鬆口氣了。

算上時差，謝薔已經超過一天一夜沒有合眼了。

原本就是靠繃的神經努力撐著，現在鬆懈下來了，疲憊和困倦如水湧來，得快要睜不開眼。

保羅和伊莎貝拉催促他們兄妹倆趕回家休息，尤其是謝薔，倒回時差再過來也沒關係，他們報的假還有兩天時間。

回家的路上，謝薔想著把這個好消息告訴謝洵意，隻是算算這個時間中國已經是半夜了，怕會打擾謝洵意睡眠，還是放棄了。

到家囫圇洗完澡又吃了點東西，悶頭睡了幾乎一天一夜。

醒過來覺腦筋都不清醒了，時間空間倒不過來，甚至還沒有自己已經離開中國的實，隻覺得肚子裏空的厲害。

直到坐上餐桌，迷迷糊糊往裏塞了一口額爾上學前給留的早餐——

好的，這裏是法國。

伊莎貝拉今天開始回公司上班，父親保羅還要過兩天。

中午得去醫院換爸爸回家休息，而現在才不到八點，吃完了早餐，又練了會兒鋼琴，繞場一圈無事可做，索回到房間繼續趴著。

還是好早，時間減6個小時，中國才淩晨3點。

謝洵意沒有睡覺靜音手機的習慣，不敢給他發信息。

屏幕停在他們的聊天界麵，將兩個人的聊天記錄從下劃拉到上，又從上劃拉到下，都快背了。

應該把貴族小兔帶回來的。

哥哥這會兒會不會正在做夢呢？

夢裏會不會有？

算了，應該夢見工作的幾率更大一點吧。

歎了口氣放下手機，習慣想過詞典背一會兒。

結果探手過去撈了個空。

又忘了，這裏已經不是在中國的房間，詞典沒有帶回來。

落空的五指蜷起，著空隻放了水晶臺燈的櫃子，忽然陷怔忪。

原來是這種覺。

不在邊也總會記掛著，或開心或難過的心都希傳達，在重要時刻習慣地想要分，一閑下來就會想念。

而這不過才是短暫的分開，到真正離別的時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