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見月接過豆腐腦,了張紙巾手,疑:“什麽一起來?”
老板笑得懷念:“我記得你倆,那會兒你倆還在讀書,總是一起來,一個豆腐腦吃豌豆,一個不吃榨菜,印象深著呢。”
謝星闌輕飄飄抬眸,朝薑見月看了一眼。
薑見月拿勺子慢慢拌著豆腐腦:“您肯定是記錯了。”
老板回到案臺前繼續給謝星闌飯團,邊邊跟他倆聊著:“我知道你,桑老師閨嘛,不會認錯,小夥子倒是好久沒見過,不過他一開口我就想起來了,主要是你倆以前都前後腳的來買豆腐腦,提出的要求也很像。”
謝星闌低頭慢悠悠吃豆腐腦,薑見月接話道:“那也不一定是我們呀,而且以前我跟他都不怎麽。”
老板好飯團,又過來看了倆人一眼,“你倆都沒怎麽變,不能夠記錯。”
薑見月笑:“都十年了,怎麽可能沒變。”
老板這會兒不忙,樂嗬嗬地跟他們繼續閑聊:“要變也是我們這些老家夥變,你們現在的年輕人會保養,二十七八都還跟學生似的。”
“您太誇張了,”薑見月笑,順便cue對麵的男人,“再怎麽樣,肯定也不可能跟學生時候一樣啊,你說是吧。”
謝星闌抬眸,靜靜端視著的笑容,忽而卷起眼梢,低聲開口:“是啊,我們都一起變老了。”
薑見月難以置信:“你這商,當著我的麵說我老?”
謝星闌反應過來,解釋:“我指的是年齡。”
下一刻,薑見月莞爾:“知道,我也是開玩笑。”
謝星闌一頓,也輕輕笑了:“謝理解。”
……
昨晚的雨隻帶來了短暫的涼爽,中午的時候太又曬得人睜不開眼。
薑維鬥沒回家吃飯,薑見月吃完後,提著保溫桶出門去了水果店。
店裏這會兒員工都去吃飯了,薑維鬥一個人守在收銀臺後麵。
薑維鬥:“你這孩子,忙了一個周,在家好好休息不行?一會兒人回來了我這邊就能回去的。”
薑見月把保溫桶放在收銀臺後麵的小桌子上,將飯盒拿出來,“你回去菜都涼了,而且大中午來回跑,多熱。”
薑維鬥順勢就說:“那你跑不熱?”
“我習慣了。”薑見月拉來小板凳讓父親坐,自己則站到收銀臺前替換。
說得雲淡風輕,卻把薑維鬥心疼壞了。
他這個兒,從小的,誰見了都逗說,以後月月長大當明星,當模特。
可結果考大學,孩子選擇了公安。
幹刑警這一行,有沒有危險另說,單論加班強度、經常跑外勤,就十分辛苦了。
他這做父親的在事業上幫不了孩子忙,隻能在回家的時候,盡可能的當寶貝寵。
薑維鬥吃完了飯,沒一會兒水果店的員工也回來了。
薑見月讓了位,卻也沒急著回去,而是坐在凳子上陪老爸聊天。
水果店在家門口開了十幾年,顧客多是附近的老鄰居。偶爾有不悉的人瞧見薑見月會問上一,薑維鬥每次都驕傲的介紹:“我兒。”
顧客走後,薑見月收拾好吃的飯盒,到後麵的水槽清洗。
店門口擋冷氣的塑膠門簾被掀開,又來了兩名新顧客。
薑見月抬頭,先是看見了當先的朱麗華,隨後目才落向其後的謝星闌。
他這會兒換了件清爽的白t,黑短,還真跟早上楊記老板說的那樣,看上去跟個學生似的。
朱麗華最先注意到:“月月!你也在呢!”
聽到的聲音,低頭看手機的謝星闌將目移過來。
薑見月幹手迎上去。
薑維鬥是認識朱麗華的,這段時間在小區沒麵,所以薑見月隻介紹謝星闌:“爸爸,這是我高中同學。”
謝星闌對上薑維鬥的視線,笑道:“薑叔叔,好久不見。”
薑維鬥熱無比:“喲,這是謝星闌?差點沒認出來,長大小夥子了。”
薑見月搭腔:“到底是大夥子還是小夥子?”
“去!抬什麽杠。”薑維鬥攆開薑見月,和朱麗華寒暄著,“這一眨眼都這麽大了,要不是跟著你過來我還真不一定能認出。”
朱麗華:“可不嗎,畢竟都十年了。”
“聽桑萍說,小謝之前去京市念的法醫?”
“對,華醫大法醫學,畢業在那邊工作了幾年,現在回來在市局上班。”
“喲,那不跟月月是同事嗎?”
“對!我正想說呢,你說這多巧。”朱麗華笑得很開心。
謝星闌站了會兒說:“我去看看水果,你們聊。”
他徑自往裏麵去,兩位長輩聊得正歡,本沒功夫搭理他。
“以前就聽桑萍誇過小謝,說是跳級上的大學,今天一見發現長得也越來越帥了。”
“你家月月才是漂亮。”
“哪裏,還是你家小謝更厲害,當年就是年級第一,還能跳級,有這麽個兒子多給你長臉。”
“嗐,你可別誇他,除了績,他也沒什麽拿得出手了,二十七八的人,笨得要死,一點兒都不擅際。朋友,朋友沒兩個,朋友更是從來沒見他談過,他那些大學同學都家了,就他一點兒不急,這不前幾天答應相親,昨天回來又我別管,我真是拿他沒辦法……你說長得帥有啥用,還不是了老大難。”
提起這個薑維鬥也有話說:“我家薑見月不也一樣?以前隻顧著讀書,畢業後整天都是工作,好不容易去年了個對象,結果前不久剛黃了,那工作強度大,沒時間心個人問題,我看啊,多半也得親戚朋友幫忙介紹了……”
話題逐漸向著不對勁的方向去。
薑見月忍不住出聲:“我又不著急。”
朱麗華正聽得興致盎然,轉頭一瞅薑見月尷尬的表,立即笑:“好,不說了,他們都還年輕呢。”
薑見月重新坐回小凳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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