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站在門口,旁邊還有一人,是宋年和。
宋年和說著話,經過這塊兒,發現周肆停下來,看向一間敞著門的包廂裏,他回頭,略有些疑,問,“怎麽了?”
說完,似乎察覺到什麽,順著男人的目看過去。
人穿著白t恤,下穿著一條黑熱,一雙大長白皙纖長,單手撐著桌臺,臉上笑容淺淺,出一對梨渦,又純又妖,在跟一個男人說話,似乎關係很好的樣子,宋年和看過去的時候,裏邊的人正好抬頭,對上周肆的眼。
時間一時靜止。
屋的人也看過來,看到是周肆,都愣了下,這一屋子的人都是舒禾旗下的,自家老板突然出現在門口,多都有些驚訝和錯愕。
有幾個率先反應過來的,腆著臉喊了聲:“周總。”
周肆勾了勾,“來玩兒呢?”
“是啊,都有空就過來聚聚,周總要一起嗎?”
周肆笑了下,“不了,你們玩兒,跟經理說一聲,消費記我賬上。”
他隨和的態度瞬間讓大家鬆口氣,平日裏遠觀不可的形象在這一刻變了宅心仁厚,會恤下屬的善良老板,大家也沒了一開始的張,一個兩個都跟他道謝。
大家都興的,唯獨唐檸,從頭到尾都沒吭聲。
周肆淺淡的眼神從臉上掃過,落在旁邊的男人上時,稍微停了停,而後對著裏邊人點頭,笑道,“平時工作都辛苦了,有時間就好好放鬆。”
“慢慢玩,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說完,他便邁步,跟宋年和離開。
門口空了下來,有人把門帶上,徹底隔絕外,唐檸收回視線,聽著他們說起話。
“天,出來玩玩都能見老板,這什麽神仙運氣。”
“以前在公司老遠見過周總幾次,那時候就覺他就跟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沒想到私下裏周總這麽平易近人。”
“可不是,那種富家公子哥兒,不僅有錢,長得也好,最關鍵的是周總個人也很優秀。”
“周總還單吧?我在想哪樣的人能配得上他。”
“反正不是咱這樣的,咱們公司有幾個的對周總沒企圖,小惠以前火吧?公司開年會都能坐前排,很靠近周總的位置,後來打算跟周總表白,你們猜怎麽著?”
“被周總拒絕了?”
“不是,是阮安寧,”說話的藝人再舒禾也很久了,知道很多八卦,眾人顯然沒料到這茬兒,追問為何,老神在在,“阮安寧對周總啥心思,舒禾上上下下誰不知道呀?知道小惠要表白這消息,就直接帶人去找小惠了,當時是在休息室裏的,門關著,誰也不知道發生了啥。”
“阮安寧進去沒多久就出來了,小惠待了很久才出來,眼睛紅腫,一看就是哭過,後來資源莫名其妙就降了級,大家表麵上不說,但心裏都知道是誰搞的鬼。”
有人問,“這麽過分,舒禾又不是家開的,這麽做,上邊的不管?”
“管?”藝人笑了笑,拍了拍那個提問的新人的腦袋,道,“你啊,還是太年輕。”
“這種事阮安寧慣常做的,對周總啊,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隻要發現有人喜歡周總,就會在背後搞手段。”
“蛛馬跡再怎麽清理肯定都會留痕跡,你以為那些領導都是個傻的?阮安寧背後還有個實力雄厚的阮家,而且跟周總現在瞧著是沒啥,可人家門當戶對呢,以後說不定就是一家人了,在沒損害公司利益的況下,誰會瞎了眼去跟對著幹啊?”WwW.
眾人唏噓一陣,何喻聽他們說了一耳朵,了張幺,直接出了,抬頭道,“好了啊,你們這些個,天天看八卦沒看夠啊,都閑的發在後邊說自家公司的八卦了。”
一圈人這才說說笑笑著散開,律哥從陳沂手裏接過桿兒,喊唐檸,“來來來,唐檸,咱倆打桌球。”
唐檸瞳孔重新聚焦,看著已經擺好的桌球,不知為何,這會兒卻是再也沒有了剛才那種樂趣,擺了擺手,笑,“有點不舒服,我得去一趟洗手間,你們先打。”
從包間出來,穿過拐角,到衛生間,手上有些粘膩,打開水龍頭,衝洗幹淨。看了眼鏡子,對上自己的眼睛,裏邊帶著些許迷茫。
平時不跟人說八卦,不理會外邊紛紛擾擾,一心隻想離他更近一些,卯足了勁兒想拍好戲,想往上爬。
但今天聽到的這些幕,唐檸關掉水龍頭,看著水一滴滴從手上落。
在想,阮安寧是什麽時候知道跟周肆在一起的。
這兩年,被安排的那些角,甚至一直在給阮安寧做的配,裏邊會不會也是跟小惠一樣,是被阮安寧了手腳的。
要真的是阮安寧……
唐檸心裏突然起了個很荒唐的念頭。
眼睫了,垂下。
不會的,周肆應當是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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