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南明鳶忙完工作后來到醫院。
薄辭深看到,原本手想要拿水杯的作忽然變得格外艱難僵,皺眉道:“我手有些痛,夠不著水杯了。”
看他一副弱不能自理的模樣,南明鳶面無表的把水給他遞了過去,淡聲提醒:“戲別演的太過了。”
薄辭深臉上也沒有被拆穿的尷尬,薄漾起一抹弧度:“不是說要好好照顧我?怎麼不給我帶個營養餐過來?”
南明鳶挑了下眉,冷聲兌回去:“你想吃什麼樣的營養餐沒有?而且,我是來照顧你,不是來給你當保姆的。”
“我沒這個意思,”薄辭深朝揚了下,著幾分邪氣,“我只是覺得你帶來的飯更有營養。”
“姐姐肯來照顧你就不錯了,薄總就別太多要求了吧?”
病房里響起一道怪氣的男聲。
兩人轉頭看去,就見黎冷臉走了進來。
南明鳶意外道:“你怎麼過來了?”
薄辭深擰了下眉,他才剛和南明鳶單獨相沒多久,這怎麼就又蹦出來一個礙事的人。
“姐姐你不是說在工作嗎?要不是我朋友無意間發現你在醫院,我問了下我哥,你被綁架那件事還打算瞞我多久?”
黎眼眸中流出幾分失落和黯然,表不似往日般明朗。
見他這樣,南明鳶便知道他已經知道了整件事的經過,上前幾步解釋道:“你別生氣,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是不想讓你擔心,而且我也沒什麼傷。”
聞言,薄辭深角往下抿起一個不悅的弧度。
南明鳶竟然在哄黎?強烈的對比讓他心底生出濃濃的不爽。
“我想去外面走走。”他出聲打斷。
南明鳶的注意力又轉而落回薄辭深上。
昨天不是還能站起來送和哥哥們離開嗎?今天出去外面走走就得要扶著了?
“姐姐,你每天工作那麼忙,還要照顧薄總,太辛苦了,我來替你照顧他吧。”黎似笑非笑的看向薄辭深。
南明鳶笑著寬:“不用了,你每天也很忙,醫院的事我能搞得定。”
“姐姐,我現在工作量沒有很大,而且我也不想看到你每天那麼老勞累。”黎依舊堅持他的觀點。
南明鳶聽出他言語中強勢的意味,細眉微皺。
今天的黎似乎跟平常不太一樣。
“黎,你今天怎麼了?”南明鳶輕聲問。
黎轉眸看向,下眼底痛苦的緒,低聲道:“我只是不想你太辛苦。”
南明鳶在心中無聲嘆了口氣,正想出聲安幾句時,病房的門再次被推開。
正巧這時黎琛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看到病房里的黎,詫異的挑了下眉。
南明鳶來醫院的事是他特地向陸程確認過后才來的,沒想到黎也過來了。
薄辭深眉宇間的褶皺加深。
今天他的病房,似乎格外熱鬧,不過,他寧可安靜一點。
這兩個男人可都沒對南明鳶安什麼好心。
“你怎麼來這了?”
黎琛走進來,看見病房里的黎有些驚訝。
“怎麼?”黎嗤笑一聲,挑著下不滿的看向他,“你能來,我就不能來?”
黎琛被他這樣莫名其妙夾槍帶棒的諷刺了一頓,神微愣。
難不是還在生他先前和南明鳶一起瞞這件事的氣?
他抿了抿,無奈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黎冷哼一聲,懶得看他。
那些在他眼里關于黎琛所有好的濾鏡都在昨晚碎了個徹底,他現在看到這張臉,腦海里就響起昨晚黎琛跟那個男人的對話。
他實在沒辦法做到心平氣和的跟他說話。
薄辭深看向黎琛,狹長的眸子微微瞇了下,試探之意在里面倏然升起。
“之前綁架明鳶那伙人的事我已經找到了些眉目,這件事的幕后黑手不久后一定能找到,黎總這段時間有沒有查到些什麼線索?”
他將最后幾個字咬重了字音,一瞬不瞬的盯著黎琛的臉,不錯過他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表。
聞言,黎琛不聲的抿了線。
薄辭深怎麼突然說起這個話題?而且他先前就懷疑過明鳶被綁架這件事跟他有關系,現在說這個,難道是為了試探他?
他抬眸直視向薄辭深,把那些思緒下去,“我還在調查,暫時還沒有找到有用的線索,找到后會告知薄總的。”
黎聽此臉徒然一變,眸冷冽而凌厲的看向黎琛。
他冷笑一聲,滿臉嘲弄的看向黎琛:“你是沒查到線索還是故意藏著不說?”
話語間著十分濃烈的怪氣意味,這話里的意思似乎已經將黎琛和那個始作俑者扯到了一塊去。
這句話讓室的人臉一變。
薄辭深挑了下眉,今天的黎是了什麼刺激了?這是那個護兄狂魔說出來的話?
南明鳶疑地皺起眉頭。
今天的黎十分不對勁,平常他哪里會對黎琛說這些話?
“黎,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這次沒告訴你是我不對,是我讓你哥瞞著你的,因為不想讓你擔心。”輕聲哄道。
聽到南明鳶的話,黎的臉才緩和了些,暗示道:“姐姐,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但你也別那麼相信我哥,最值得信任的人只有自己。”
他恨不得直接當面拆穿黎琛和那個人的齷齪勾當,只不過這麼多年以來對黎琛深固的依賴又怎麼可能會這樣輕易消磨?
心瞬間陷到了痛苦的掙扎中。
南明鳶不解的看向他,旋即又看向黎琛。
這兩兄弟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黎會說這些奇怪的話?
將這個疑團默默在心頭,沒問出來,只輕聲道:“好。”
薄辭深薄噙著一抹笑,全程當做一個局外人觀看著這兄弟倆鬧不和。
笑著笑著,他就笑不出來了。
這兩個男人要是以后天天像這樣有事沒事來他病房,那他和南明鳶單獨相的時間豈不是之又?
他眸微閃,拿出手機給林深撥了個電話過去:“幫我辦理下出院手續。”
說完,他便掛了電話。
南明鳶的注意力落在薄辭深上,皺眉看向他,疑道:“薄辭深,你又想干什麼?”
“這醫院環境氛圍太沉悶了,不利于傷口恢復,還不如讓我回家休養。”
更重要的是,這樣別人就不能隨時隨地打擾他和南明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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