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還在那邊搖頭慨,“夫人之前哪會這樣對您呢?薄總您多跟說兩句話,就高興得什麼似的……”
字字句句,聽在似都在提醒薄辭深。
南明鳶曾對他珍惜重、百般溫,而現在……
一子煩躁難以抑制地涌上心頭,薄辭深蹙眉抬眸呵道:“開車就開車,閉上你的!”
林深被嚇得一哆嗦,“是。”
于是林深把閉得死,開回公司的一路上都再沒多話。
……
薄辭深本就是撇下手頭的事務趕出去的,按理說,回公司后便該全心全意地跟進最新展開的項目。
但不知怎麼,那繁雜細的文字報表,看得他一陣心煩意。
林深在旁邊看他直眉心,小心翼翼道:“薄總,需要我再去幫您泡一杯咖啡嗎?”
其實他就不是困的事,而是有心事,無法集中神。
薄辭深一抬手,“你下去吧。”
林深如蒙大赦,腳底抹油一溜煙兒跑了。
偌大的辦公室只剩薄辭深一人。
他閉目放空一陣,強迫自己把紛雜的思緒從腦子里排出去。
深吸一口氣,再度拿起報表,還沒來得及認真查看,一陣電話鈴打斷了他的作。
那頭的周圍的環境似乎有些嘈雜,宋玨吹了聲口哨:“兄弟,出來喝酒啊?”
宋玨是個標準的紈绔子弟,吃喝玩樂無一不。
但勝在為人很是講義氣,發現什麼新奇玩意,都不忘了邊幾個兄弟。
但薄辭深此刻一點心都沒有,“你是真會挑時間,我在公司的時候打電話請我喝酒?”
宋玨和他相識多年,一聽就知道薄辭深此時正煩著。
他笑道:“怎麼了,還為你那前妻那事發愁呢?過去的事兒都過去了……哎,不對,等等。”
他腦中忽然閃過一種可能。
以薄辭深這尋究底的子,恐怕無法忍被欺騙的結果。
“嘖,兄弟,你不會專門找到家里去吧?!”
宋玨大呼小驚呼了一聲,毫不吝嗇的開始嘲笑,“我知道了,我說你怎麼那麼火呢,是找到南家去,人家不肯見你吧?嘖嘖,在墓園都沒給你什麼好臉看,難道還能打開門歡迎你進家里來做客?兄弟,你怎麼想的呀到底。”
薄辭深見地沒有回懟,緘默不語。
見電話那邊的好友毫無反應,宋玨一挑眉,“喲”了一聲:“真給我說中啦?哈哈哈對不起,我真的憋不住。不是我說,辭深,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一想到薄辭深吃癟的表,宋玨就笑得肚子疼。
薄辭深沒好氣兒地呵斥他,“笑屁,有什麼好笑的!再笑我就把你老爺子翡翠,送新友的事告訴他!”
“哎,別,別啊!”
宋玨一下收住了笑意,“兄弟,一碼歸一碼,你這就不地道了。”
薄辭深冷哼出聲,“要我厚道也不是不行,我問你件事,你既然比我先知道南明鳶的真實份,那你是不是還知道些別的?”
宋玨沒有直接回答,聲音也有些低沉。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薄辭深繃著臉,黑眸很沉,“你不覺得很奇怪嗎?前前后后像變了一個人。如果不是遭遇了什麼重大的變故,按常理,是不會發生這麼大變化,從前的事,你知道多?”
話里話外,明著想向打聽南明鳶的消息。
宋玨啖了口酒,翹著二郎。
“兄弟,不是我不幫你。南家大小姐這份,還是我今天湊巧去墓園才知道的,你們還是夫妻呢,你都不知道,我一個外人又怎麼會知道?”
“不過。”宋玨嘿嘿一笑,話鋒一轉,“如果你給的報酬厚,我也愿意做一回私家偵探,幫你打探打探況。”
薄辭深擰眉:“你能行?”
臥槽?
宋玨幾乎想翻白眼了,大道:“你還真想讓我去試試啊?我可提醒你一句啊,你現在是有準未婚妻的人,南明鳶是你前妻,前妻!明白?雖然咱男人的天就是多,但你要有道德啊!”
薄辭深也不甘示弱,反相譏,“道德,你有道德嗎?”
宋玨不服氣,“我怎麼沒有?你就應該學學我。弱水三千每瓢都飲,但我不腳踏兩條船呀,不了馬上分手換下一個,這樣才干脆呢。我絕不會讓兩個人同時為我傷心,更不會有了未婚妻又對前妻念念不忘。別忘了,你的婚期都快到了,腳踏兩只船,那可是不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