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遠的記憶翻湧，那種頭部的痙攣疼痛彷佛也一齊襲來，過了一會兒才笑了笑，以示寬：“都好了老師，您就放心吧，我現在健健康康的。”

“還健康……”

門外，兩人並排靠在牆上，純黑西裝和純白大褂拚出十分養眼的畫麵，像一幅頂級男模海報，惹得來往小護士紛紛駐足。

喻承寅點了點門，“你們醫生還有這種習慣？”

閆澤也覺得納悶，以前沒聽安院長說過，但也覺得不是什麽重要的，“可能吧，每個人習慣不一樣。”

喻承寅點點頭，不自覺地一直咽口水。

“你這也夠張人的，自己有那麽多病也沒見你張過。”閆澤挖苦他。

喻承沒理會閆澤的嘲諷，他現在心裏得很，紛雜的緒無安放。

以前談的時候就經常和閆澤探討問題，什麽朋友生氣怎麽哄啊，紀念日送什麽東西啊，閆澤一邊罵他一邊給出主意。

江晏有時也幫著出，他鬼點子多，但也就追舒心的時候能有點用，之後就用不上了，都是些不著邊的，所以江晏是追人容易守人難，不然朋友也不會換了一個又一個。

“要是真出了什麽問題，該怎麽辦。”

閆澤瞥了一眼他垂在側的手，朝上麵點了點，“你也不看看自個兒什麽樣，多擔心擔心你自己吧，你倆就沒一個讓人省心的，回頭查完了，你得過來複健我跟你說。”

喻承寅將手塞進兜，閉口不言。

閆澤看他這樣兒就來氣，跟平時在商場殺伐果斷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忍不住啐他：“喻承寅你能不能有點出息，人現在在你麵前了，活蹦跳的，有病就治病，沒病就好好，別整天有事沒事折騰人，就算沒病也會被你折騰出病來。”

“好好……”喻承寅怔怔地重複。

“是啊，人現在既然回來了，說明心裏有你，你盯著過去不放，就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心裏有我為什麽還走？”

閆澤不解：“你沒問？”

“問了不願意說。”

他昨天在車裏問，問著問著自己就慫了，就怕舒心說出，我那時不你了，當然要走了。

“那就等吧，等到願意說的時候。”閆澤淡淡道。

“什麽時候才是願意的時候？”

閆澤想了想，調侃他：“等你倆恩得跟過去似的，還有什麽不願意說的啊。”

“如果沒有原因呢？”

閆澤給問煩了，他又不是諮詢師，罵道：“你怎麽跟個小姑娘似的，整天磨磨嘰嘰，想東想西的。”

喻承寅抬就踹了他一腳，白大褂上立馬出現一個大鞋印。

閆澤氣不打一來，“你想醫鬧是吧？”

喻承寅沒接話。

閆澤想起昨天秦知節說的，又問：“不是，現在啥況啊，聽秦知節的意思，複合了？”

喻承寅仰起頭，稍稍弓起背，默了默才開口道：“說在追我。”

閆澤嘖了一聲：“你倆這新鮮啊，一大把年紀了，孩子都倆了。”

“還每天早上送花。”

“……”閆澤一陣無語：“，老子單，喻承寅你故意的是吧，你心裏還是不是？”

“不是你問的嗎？”

閆澤雙手兜，起便走，“閉吧，我走了，你自己一邊兒待著去吧。”

喻承寅在後喃喃：“那花還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