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於聲輕笑一聲,點了煙。
他的心思並沒多大的遮掩,老太太這是在揣著明白裝糊塗。
他怎麽可能與賀家的人,相安無事?
“,這些事我自己心裏有數,至於合作的事免談,當然,不管怎麽說,是我在賀家唯一的親人,若往後賀家真的破敗,那也跟沒關係,你跟我清福就好了,保證不虧待您一一毫。”賀於聲話裏鋒芒畢,像是帶著刺一樣,往老太太心裏紮。
老太太意識到自己這一通電話下來又是做了一個無用功,這心裏一下也跟堵了一塊石頭似的。
但年紀大了,的確有些力不從心,麵對賀於聲如此強勢的態度,有些潰散。
“我看你啊,就是想讓我死都不安。”
老太太隻好一邊發狠話,一邊施展苦計。
然而,賀於聲那顆心是真的,不管老太太怎麽兼施,他都不為所。
就那麽僵持了好一陣後,老太太話鋒一轉,問道:“行了,先不說這些事,咱們聊點私事,你還記得當初你給我的承諾嗎?”
“不記得了。”
“……”
老太太捂著自己的心口,逐字逐句地提醒:“你年紀也大了,你跟我說過,你要找一個孩穩定下來,結婚生子的。”
老太太對於這些事執念了很久。
本以為賀奕揚會與南傾修正果,結果哪裏知道那小子不爭氣,生生地把這段緣分給做沒了。
不過直到現在,老太太還不知道賀於聲與南傾之間‘有一’。
因為賀奕揚心裏藏著這件事沒說,他倒不是為了誰的臉麵,隻是如果讓老太太知道南傾跟賀於聲搞到一起去了,依照的子,指不定就同意了南傾跟賀於聲的事,順手又把自己手裏的份給南傾當聘禮了!
老太太繼續在賀於聲耳邊碎碎念叨著:“你該不會還在為了那個姓葉的不肯回頭吧?那種人我是看不上的,也配不上你,你自己心裏要掂量清楚。”
其實,賀於聲都不知道老太太對葉舒喬那麽大的意見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印象中,老太太與葉舒喬之間的集之又。
“,你對……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老太太冷哼一聲,“什麽誤會?你我這一雙眼睛看的徹,有些事我是親眼所見,你知不知道你差點死在手裏了?”
賀於聲不大懂的意思。
老太太直言道,“當年你還住在江北區的時候,我也找機會來看過你很多次,那時候你不願意見我,我就地躲在你後看。”
老太太說起了一些賀於聲不大知道的往事,本來也是不想提的,畢竟有些事的確見不得。
可這些年賀於聲對葉舒喬的所作所為,都看在眼底,怕賀於聲真的‘死心塌地’,就為了葉舒喬那一個人,不肯另尋新歡,老太太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你還記得你跟人打架的事嗎?”
賀於聲自嘲地勾了下角,“不知道說的是哪一次?‘
太多了。
年時,他就是靠拳頭活著。
更何況待在那樣一個窮兇極惡的地方,如果他的拳頭不一點,那他就沒有命走到今天。
老太太麵一沉,說道:“就是你……落水的那一次。”
落水?
老太太這麽一說,賀於聲倒是有了些印象。
他怕水,也不會水。
那一次落水差點讓他丟了命。
隻是他清楚的記得,那一次,如果不是葉舒喬的話,他可能就真的死在那水底了,可是老太太現在卻說,是葉舒喬差點害死了他?
他狐疑地皺了下眉頭,老太太察覺了他的猶豫,便又繼續說道:“當時你落水的時候,可能是被嚇傻了,在你旁邊哭得梨花帶雨,沒敢下去救你,當然,就不會水,沒下去救你,那也無可厚非,但長了,呼救總會吧?可隻知道一個勁的哭,要不是我當時及時趕過來,讓我的保鏢把你拉上來,你估計早就下去見閻王了!”
“這人啊,就是被你自己慣得太弱了,沒有膽量和魄力,遇到關鍵事腦子都不會轉,你說你圖什麽,就是一個長得好看的花瓶而已。”老太太越說緒越激,“嗬,跟傾傾就比不得!”
聽著老太太的控訴,賀於聲腦子裏一片昏昏沉沉。
他抬起手,重重地掐了下太。
他還記得那一次,他因為落水被救上來之後就沒了意識,因為當時落水的時候,隻有葉舒喬在現場,他理所當然覺得自己的確是葉舒喬救上來的。
對於這件事,賀於聲這麽多年來並沒有任何的懷疑。
葉舒喬也默認了。
關於那場落水的事件,老太太並不打算細說,畢竟心知肚明,那天與賀於聲拳頭相向的人,不是一般人,而是……賀家派去的人。
賀正庭想要置賀於聲於死地,才能那麽確的掐住賀於聲的肋。
老太太趁著賀於聲恍惚的那一瞬,不留痕跡轉了話題,接著說:“還有一件事我也想跟你提一!你我雖然平時不怎麽上網,可是也看見過所謂的《水下飛天舞》……就是在水裏跳的那個!”
老太太是無意間在賀安然手機上看到的,覺得跳的是真賞心悅目,便問賀安然那是誰,結果賀安然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還能有誰啊,就是大哥喜歡的那的唄,也就隻有能跳出這水平了。”
老太太一聽,納悶極了。
心想那是在水下跳舞啊,不是不會水的嗎!
“你說是不是虛偽,當初分明沒有救你,卻是把自己當你的救命恩人,那支舞分明不是跳的,可是卻自然而然地了所有的讚譽。”
這也是賀老夫人為什麽一直不喜歡葉舒喬的原因。
老太太一針見道:“你自己想想看吧,跟在你的邊,帶給了你什麽?什麽都給不了,所謂的真,也隻是口頭上的空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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