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急轉直下,圍觀眾人甚至來不及反應。
待看到肅王那張臉,才覺到驚詫。
不過稍稍一想也就明白了,肅王好名聲在外,定是平日相中了寧王妃的貌,所以趁著在自家飲宴的機會,喝酒上頭之后行不軌。
要說肅王妃冒著寧可得罪寧王府的風險,也要把人攔住,為的就是保全肅王和的一點面。
有眷登時幸災樂禍起來,平日都說肅王妃如何夫有方,虧們還對佩服有加。
結果怎樣,人家把算盤打得侄兒媳婦上了。
寧王是出了名的護妻,這下可好,有熱鬧看了。
肅王剛剛被寧王這一拉,也從麻藥當中蘇醒過來,睜眼見門口圍了那許多人,逆著又看不清到底有誰。以為是下人們圍觀,于是惱怒,看也不看便吼起來。
“誰許你們進來的?都給本王滾出去!”
眾人看向肅王妃,只見臉白了又紅,紅了又白,恨不得把肅王生吞活剝了。
“原來是肅王爺啊,怪不得呢,肅王妃要護著。”陸夭佯裝訝異,復又做出一副懊惱的樣子,“哎呀,這都是我的不是,人家家事,哪需要我來心呢。”
寧王眼中寒霜凝結,出口的話言簡意賅卻字字見。
“確定是家事嗎?”
這話等于將此次鬧劇的最后一層遮布也扯去了,別的不提,是床上那人跟寧王妃穿著相同服這件事,肅王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王爺不說我還沒覺得,肅王那位幕之賓,飾似是有點眼啊。”陸夭嘖嘖稱奇,“好像也是我們鋪子里出的。”
可不是麼,不但是你們鋪子里出的,而且還是同一款呢。
“這批新我也留了一件。”陸夭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意味深長,“不過我嫌太簡素,好容易喪事結束了,要躲躲晦氣,就嵌了八寶,不然還真以為是一模一樣的。”
眾人隨著陸夭的描述看去,果然見那件合的子上綴滿了各寶石,湊起來共是九種,在下熠熠生輝,走起來更是步步生蓮。
這話明晃晃地告訴眾人,床上那是贗品,服雖然是同款,但卻有天壤之別,不聲再次把自己撇清得一干二凈。
在場眷也有人買了寧織坊的同款新,此時聞言暗自慶幸,幸虧沒把這件服穿出來,不然丟死人了。
肅王掙扎著起來,這才發現門口站的全是宗親眷。
r> 肅王妃連耳都漲紅了,咬著后槽牙卻說不出半個字。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遠遠地,一個威儀的聲音穩穩傳來。
是肅王的母親,老肅王妃,這位老祖宗已經八十有余,堪稱皇室里的人瑞。年輕時是農家出,平時也不在王府,就在田莊里靜養。
因為輩分擺在那兒,就連太后也要給三分面。
眾人霎時噤聲,紛紛讓出一條道來。
肅王妃見狀,心道不妙,急忙上前扶住。
“母親。”
老肅王妃掃過屋子,心中便猜到個大概,準時兒子老病又犯了。
“老替我那不孝子先給寧王和寧王妃道個歉,但一筆寫不出兩個謝字,還二人看在同在皇室的份上,高抬貴手,不要把事鬧大。”說畢狠狠瞪了自己兒子一眼,“有什麼事,老來解決,管保寧王妃滿意。”
陸夭前世對這位老肅王妃知之不深,但這個和稀泥的做法等于是把自己架起來了。
若是說不行,顯得沒有風度。
但若是說行,就得咬牙吃這個悶虧。
陸夭一雙眸中溢出點點怒火,結果下一刻,寧王手將肅王直接掀翻在地,單腳踩在他脊背上,冷冷開口。
“勾搭,德行有愧。覬覦人妻,違背人倫。老太妃說一筆寫不出兩個謝字,本王卻以此為恥。”
說畢出隨佩戴那把先皇賜的匕首,腳上用力。
“本王今日就替先皇清理門戶吧。”
眾人皆知道他向來說一不二,這是要見啊,先皇賜的那些東西,據說在寧王府都能堆山了,犧牲個把解決一個肅王,也不是很虧啊。
老肅王妃大驚失,登時撲上去,擋在寧王面前。
“事尚未有定論,寧王怎麼能用私刑呢?”
寧王冷著臉。
“本王就是了,又能怎樣呢?”
老肅王妃傻了眼,怎麼忘了,這位冷面殺神向來不按理出牌。
寧王出手如閃電,瞬間執刀刺破了肅王的皮,肅王那一瞬間以為自己要去見先帝了。
尖銳的刺痛從脖子上傳來,嚇得他兩眼翻白,直接兩一蹬,昏厥過去了。
片刻之后,一溫熱的從他下滲出來,并散發著一可疑的味兒。
肅王嚇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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