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夭自詡是拿喬一把好手,果不其然,宰相夫人聞言急了。
“老爺和我商量過了,名義上是相看,實際上走個過場掩人耳目,看完就可以直接過定了。”
畢竟眼下這些提親的人里,最門當戶對的只有哈倫,況且還有寧王妃做保山。若是不答應,小五就只有嫁給靜王這一條路了,這可是關系到宰相府生死存亡的大事,沒得選擇。
想到這里,宰相夫人咬咬牙,心下一橫,不等陸夭拒絕,直接豁出去了。
“只要王妃許可,咱們明日就能過定。”
方把話說到這個份上,陸夭也不好再端著了。
“既然夫人這麼有誠意,那我這里也先做個保證,哈倫雖然不懂事,但日后肯定會好好對待五小姐,這點您放心。”
宰相夫人苦笑一下。
“不瞞王妃,這樁親事也是我家小五親自點頭答應的,一聽是上次落水救的那人,就一口應下來了。”
陸夭蹙眉。
居然還有這種事,哈倫那小子除了一張臉,還有什麼可以吸引小姑娘的地方啊?
況且若論長相,靜王并沒有差到哪里去吧。
“五小姐對靜王不滿嗎?”頗好奇。
“倒也談不上,只是前些年隨我宮,曾經見過靜王一面,說是為人有些輕佻。”宰相夫人細細解釋著,“但靜王向來溫文有禮,想是這中間有什麼誤會。”
陸夭仔細想想,大概明白了。
靜王重生之后應該是保持了前世的習慣,他跟五小姐夫妻一場,很多細節已經融骨髓。但他忘記了,這輩子初相識,他在人家姑娘心里只是個陌生人,所以必定有什麼下意識的舉招致了對方反。
這也就能解釋,為何宰相夫人第一次帶五小姐來寧王府,小姑娘就故意落水要把這門親事攪黃,原來從一早就存了不想結親的意思。
不過這樣也好,哈倫有了這門親事助力,在北疆爭位的時候也能多幾分籌碼。
“夫人既然如此有誠意,那我也不推,這事就定下吧。”看了看宰相夫人,“只是跟外邦聯姻,怕是還要宰相大人跟皇上那邊打個招呼。”
宰相夫人點頭。
“這是應該的,但男方那邊是不是也要出個人去面圣?”
婚姻本就是結兩姓之好,于于理,男方都不能獨善其。陸夭知道這一趟跑不掉,于是答應下來。
書房里燃著沁人心脾的南香,將春日的花香都隔在門外。寧王順手拿了案上溫著的百合湯過來,遞給陸夭。
“進宮這事還是我去吧。”
陸夭潤了潤嗓子,搖頭道。
“哈倫是我名義上的徒弟,也是我做的,于于理都該我出面才是。”抬眸看了眼寧王,“只是我覺得這事多還有些蹊蹺,以靜王前世沉穩的子,按理說不該這麼早就掀底牌。”
“你不是說他怕失去宰相府這個靠山嗎?”
陸夭低頭不語。
> 舒貴妃眼下是繼后的大熱人選,雖然娘家式微,但若是了嫡子,多也能彌補這個不足,犯得上這麼早暴野心嗎?
尤其明知宰相是中立派的前提下。
除非他跟五小姐甚篤,怕被哈倫搶了媳婦兒,這倒是有可能。
但靜王會像一樣,是個用事的人嗎?這個還真是不好判斷。
寧王見面不虞,出言安道。
“不愿去便不去,沒什麼可為難的。”
“你有沒有想過,若是靜王繼位,以他的為人,我們本不會有立錐之地。”
“有我在,不到他。”寧王順手給添了些茶,“皇帝是個謹慎的人,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把原本是庶子的靜王拉上位。”
話說到這里,陸夭心中大概已經有底了。
如果沒有后來背叛寧王那一出,按照原來的路線,必然還是太子和寧王爭位。既然太子已經不中用了,那寧王當仁不讓,這里面不會有靜王什麼事兒。
啟獻帝遲遲沒有理皇后,十有八九也是不想這麼快決定繼后人選,這時候只要有人拼命舉薦舒貴妃,那麼啟獻帝就一定會對這兩母子產生隔閡。
只是如此一來,那些原本針對太子的明槍暗箭終究難以消弭,除非寧王即刻上位,否則這個儲君的位置并不會坐得很輕松。
看來兩人若是想安安穩穩度過往后余生,要做的事還很多。
陸夭抬眸,仔細端詳著寧王的臉。
寧王放下杯子,也不躲閃。
“想說什麼便直說?”
陸夭似乎下定決心般,試探地問出了心中長久想問卻沒有問出口的問題。
“你有沒有想過,做皇帝之后,我們之間會怎麼樣?”
的聲音溫和且淡然,不見半點戾氣。
這個問題很多人問過他,稱帝之后有什麼樣的抱負,會做什麼樣的事,甚至有什麼的位安排。
但陸小夭這個問題,跟他手下任何一個幕僚和親信都不盡相同。
因為所有人,包括薛家在,都不是因為忠誠所以死心塌地,而是因為跟著他有利可圖,從龍之功太大,很多人愿意他即位,是因為有犬升天的機會,這一點沒人能夠免俗。
唯獨陸小夭不一樣。
幫他籌謀,陪他冒險,都不是為了那個后位,只因為對方是自己。
想到這里,他眸溢出暖意。
“不管做皇帝與否,我們之間,都不會再有其他人出現了。”
陸夭彎笑笑,不意外聽到這樣的答案。
前后經歷了這麼多事,也不覺得寧王和之間,還能再進別人來。
“那事不宜遲,這就進宮先把對手的后路斷了吧。”
只有站在最高的那個位置,他們才有絕對的安全可言。
重生一世,想守護的,也不過是這樣的一份安全。
姜含元十三歲的時候,在父親的軍營里,第一次見到了那個表字為謹美的男子。彼時,少年安樂王代天子撫邊犒軍。銀鉤光寒間,笑盡杯酒;弓衣縱白馬,驚破了黃沙塞外的霜曉天。很多年過去了,久遠到姜含元已忘記那個深秋了,有一天,她被告知,他向她的父親求親,意欲娶她為妻。此時,他已是京闕中的那位攝政王了,高坐輔佐,權傾朝野。她愿做他馬前卒,為他平山填海,開疆拓土,雖死而無悔。然而,除了她自己,這世間,不會再有第二人知,那個快馬追風弓聲驚鴻的邊塞深秋的清早,也曾是她為少女...
黎憂穿書了,穿成了一本古言權謀虐戀小說里一路被男主虐身虐心虐肝的小白花女主。然而,剛落地黎憂就發現她的堂妹,也就是劇本里的惡毒女配重生了,好嘛,她這是要降咖成炮灰的節奏? 黎憂:“……”行叭,讓我先躺躺。 新婚當日,堂妹并沒有如劇本里那樣與她換嫁,搶她東宮的婚事,而是屁顛屁顛地跑去嫁給男主三皇子。 彼時,男主還只是個無權無勢、女奴所出,被皇帝厭棄的凄涼皇子。 黎憂猶記得劇本里,原身被換嫁給三皇子后,那是吃糠咽菜,什麼粗活重活都要干,還誰都能來踩她一腳。 后面三皇子發達了,原身也沒能享福,因為男主是個狗比,有穿越女白月光,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屢次拿原身當棋子去對付政敵,被虐得都沒了三個孩子,落下一身病痛,就算最后得封皇后也沒幾年好活了。 現在,重生堂妹要代替她去做這煞筆虐文女主? 黎憂感動得眼淚汪汪:好妹妹! 轉頭,黎憂看著眼前新鮮出爐,滿臉不耐煩說著什麼“娶你只是權宜,你若識相,太子妃該有的榮華不會少了你,其他的你就不要妄想”的大反派夫君。 世上還有這種良心好老公? 算算時間,距離她這個便宜夫君太子殿下倒臺還有十幾年呢。 黎憂秒躺,就是躺著躺著,不知何時,那個暴躁太子爺總愛來跟她貼貼。 誰當初說離他遠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