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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王妃醫毒雙絕》 第185章 親口承認重生

謝文茵從長樂宮出來愈發堵心,本來對婚事其實不甚在意。

但司寇那封庚帖像是在心口的大石,無論如何都揮之不去。

自打有記憶以來,就總是跟在這個漂亮小哥哥后。

他寫字研磨,他抄書遞紙,彼時只是個比桌子高不了多團子。

司大學士不忍苛責,于是也就默許了,就這樣跟著旁聽了好幾年。

司寇雖然為人冷漠,但那會兒著實沒暗暗照顧

把上課上到睡著的默默背回聽音閣;

把爬樹掉落云池的撈上來晾干;

把鉆狗不慎卡住的毫發無傷救出來。

因緣糾葛許多年,已經說不清是誰欠誰了。

喜歡是件固的事,想一時半刻連拔除并不容易。有時候覺自己喜歡的未必是司云麓這個人,而是那些年自己的

謝文茵想著,心里愈發煩躁,連天上掉落的碎雪沾在臉上,都不能讓冷靜分毫,于是腳下步伐也不自覺加快。‘

除夕夜大家都在各宮守歲,整個大楚皇宮幾乎空無一人,謝文茵足足兜了一大圈才回到聽音閣,遠遠地就看見自家宮院門口有個人影。

前兩日被當街擄走的經歷讓立刻警惕起來,停下腳步定睛去,那人似乎在掃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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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是除夕,啟獻帝為表寬厚,不會刻意追究宮人懶,于是這積雪自然就沒人掃了。

況且也剛下沒有半個時辰,地上只是薄薄一層而已,倒也沒必要刻意去掃,可這人卻在默默做著,謝文茵當下心生好,想過去看看到底是哪宮的宮人。

小心翼翼走近,饒是再輕,還是有些許腳步聲泄了出來。

那人子一頓,立刻回頭。

借著兩側燈火微立刻看清對方的臉。

r> “衛朗?”謝文茵頗詫異,“誰讓你大晚上在這兒挨凍的?”

登時就想到了最差的方面。

因為衛朗是一手提拔,所以難免有人不忿,保不齊趁不在的時候他。不然天寒地凍,誰會在這兒主掃雪呢?

衛朗收回手里的掃帚,中規中矩回答。

“雪天青石板,容易摔倒。”

他沒有說怕誰摔倒,但謝文茵卻聽懂了弦外之音,整個聽音閣只有一人晚歸。

殿門口高掛的燈籠照過來,衛朗那張清冷的臉被鍍上一層,謝文茵鬼使神差想起三嫂那句話其實衛朗也不錯。

是不錯。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把自己嚇一跳,掩飾地咳嗽兩聲。

“除夕不是給你放假了嗎?怎麼沒有回去陪妹妹?”

提到妹妹,衛朗眼里才約可見一點溫暖。

學堂讀書,跟大家一起過年。”衛朗大概是不習慣講私事,踟躕了一下才又開口,“還要多謝公主安排。”

謝文茵豪爽地一揮手。

“這點小事不算什麼。”看了看外面天,雪下得愈發大,“天氣不好,你也別回侍衛營了,留在聽音閣過年吧。”

衛朗眼中劃過明顯的驚訝。

謝文茵是個說干就干的子,當即拉起衛朗就往殿走。

“你還沒在宮里過過年吧?雖然無趣了些,但是這一晚關起門來也沒有人管,咱們可以干點平時不能

干的事。”

衛朗表面不如山,心卻波濤洶涌,這話太容易引人遐想了。

及至進殿中,他才知道謝文茵所謂“平時不能干的事是什麼”。

“喝酒?”

“大年夜沒有酒水助興,那能算是過年嗎?”謝文茵遣走宮,興致從床底下掏出一壇子酒,“經年的桃花釀,我從膳房的。”

那還是十歲時候的事,本來留著及笄那天跟司寇分。現在徹底放下了,所以打算提前開了。

“怎麼?你不會喝?這東西學學就會了。”

謝文茵說著,撕開攤子的泥封,親自斟了一碗遞給衛朗,又給自己倒了一碗。

衛朗想說這種陳年酒取出來之后,必須用新酒勾兌著喝,否則后勁太大,但看謝文茵興致的樣子,終是沒有說出口。

他接過那碗誠意滿滿的酒,一飲而盡。

“新歲快樂。”

謝文茵拍拍他肩膀,也跟著一飲而盡。

“新歲快樂。”

除夕夜的聽音閣,年和席地而坐,推杯換盞,倒也莫名和諧。

此時此刻,寧王府里氣氛同樣引人遐思。

陸夭那句“我已經嫁過你一次了,但不是在夢里”仿佛自帶回響,縈繞在大殿里久久不散。

終于說出來了,覺心頭陡然一松,原本在那里的大石頭疏忽消失不見。

其實之前有太多次機會可以把這個宣之于口,都錯過了,可剛才不知道為什麼,就那麼說出來了。

“你活過一次了,是嗎?”寧王的聲音聽不出什麼緒。

陸夭點點頭,低下頭,看

雪團兒在地上拱來拱去,卻不敢抬頭看寧王的臉。

預知夢一事本就離奇,現在換重生,幾乎是常人難以想象的范疇,不知道他對此抱持什麼態度。

前生種種不堪回憶襲來,陸夭閉上眼,強迫自己不去想。

此時就覺有雙手輕輕搭在肩膀上。

“一個人是不是捱得很辛苦?”

陸夭猛地睜眼抬頭,就見寧王雙手搭在肩上,對方眼中是罕見溫暖的笑意。

“就這樣?”不可思議地拔高聲調。

“不然你還想怎樣?找個士來驅邪嗎?”

習慣的調侃戲謔再度出現,陸夭居然覺得莫名親切。

“你不問我前世發生什麼了嗎?”

“我為什麼要問?”寧王松開握住肩膀的手,繼續轉頭去包餃子,“重活一世你還能再嫁給我,不是已經說明一切了嗎?其他還有什麼好追問的呢?”

陸夭心一時千頭萬緒,以為寧王至要問問前世經歷了什麼,朝中局勢如何,最不濟也會想知道二人到底落了個什麼結局。

可他只字未提,只是輕描淡寫跟說,沒什麼可問的,你不是又嫁給我了嗎?

是啊,兜兜轉轉,又嫁給他了。

“謝知蘊。”輕輕喚他的字,手牽住了他的袖子。

大婚那晚的記憶如襲來,當時拜堂時他手扶住了不慎跌倒的,小姑娘也是這樣大膽地牽住了他的袖。

當時的,一定是因為久別重逢的欣喜吧。

寧王還來不及回頭,就被一雙手從后面環住了腰,隨即有顆小腦袋輕輕倚在他背上。

“前后兩世,你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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